反击技巧,她想等一等,再等一等,等到那把刀完完全全贴上她的脖颈再暴起,然后杀死白湫廉,顺便杀死那个正常人的梁清也。
倏忽间,火辣辣的耳垂传来一阵冰凉,有什么东西戳刺在上面,但那动作极为轻柔,梁清也几乎没感觉到什么痛感。她原以为这就是所有,静待几秒,耳垂又传来丝丝缕缕的痛。
一只手温柔地捏住了自己的耳垂,那人离得是极近的,呼出的热气全部喷洒在自己发间,引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人把什么东西捅进了还肿胀的耳洞里,来回左右试探想要穿过去。耳垂上估摸是有什么穴位吧,被这么一捣鼓梁清也有些头晕目眩和反胃恶心。那人真是耐心到了极点,不愿粗鲁地直接捅穿烂肉穿过去茶叶梗,轻轻柔柔地反复试探,势要把不适疼痛降到最低。
“呼。”那人长出一口气,总算把那小棍儿卡在耳洞里头了。这还没完,梁清也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精味儿,耳朵又是一烫,里里外外被擦了个遍,那人才算罢休。
等到有一个人绵长的鼻息徘徊在屋里,梁清也眼角那滴要落不落的泪水才终于顺着眼角滑进发丝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留下吧,”梁清也轻轻摩挲着耳垂。人都是自私的,她自然不能免俗,“继续照顾我吧,白湫廉。”
或许此时还算天真的梁清也不会想到,日后躺倒在码头上的她,会因为这简单一句话而顿时亮晶晶的、难以忘怀的眼眸而悔不当初吧。或许她就算未卜先知,也会甘之若饴。
“怎么突然想起这些个陈年烂谷子的事了。”梁清也从口袋摸出烟,叼在嘴里点了一根。她自嘲地想,真是虚伪啊,梁济的走狗梁清也,到头来,把白湫廉推进泥沼的不也有她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