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假意看不清楚。
想到一处地方,杨启将花放在路旁,拉起周君昂的手,“王爷,我带你去一处地方,保准叫你开心。”
周君昂瞅了一眼那花,应:“你不饿了?”
“王爷比较重要。”杨启说。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杨启拿了一烛台,拉着周君昂走了些弯弯绕的小路,最后停在一处小溪前。这小溪是从外边流进来的水,入了夜变得清清冷冷。
杨启将烛台放在岸边,脱了鞋袜将腿泡进了小溪,他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周君昂坐下。
周君昂站着没动。
杨启一下子慌了,他又站起来,有些无措的看着周君昂。
“王爷是不是嫌这野水脏?我平日烦闷就会来这里泡泡,感觉小河水可以把我的烦恼一起带走一样。要是王爷不喜咱们就走吧。”
周君昂叹了一口气,坐下陪这小奴才荒唐了一把。
溪水有些冷,浸下去时激得周君昂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这小奴才也有烦恼?”周君昂确实惊奇,小奴才看着心大,不像经常自扰的人。
杨启看着月亮,没吱声。
没得到答复,周君昂看向他,在他眼里看出了向往。
“我自小便被卖进王府,进王府已十余年,不曾离开过,没见过王府以外的世界,幼时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偶尔听别人说起也想象不出来。”
周君昂愣了愣,他倒是第一次听这些自幼被买进王府奴才的处境。
“也说不上烦恼,就是有些想瞧瞧外面的世界。”杨启的眼神有些落寞。
月光在他眼中映了出来,这样的杨启让周君昂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
“本王知道了。”周君昂说。
杨启似乎醒悟过来,眼前人是他的主子,不适合做他倾述心事的对象,慌忙摆手,“我不是在抱怨,只是王爷问了,我才说的。”
“本王又没说什么,你急什么?”周君昂有些无奈的笑了。
杨启见他笑了,有些开心,眼睛亮亮的,“王爷你终于笑了。”
眼睛亮起来的杨启似乎更耀眼了,周君昂甚至觉得他的眼比那明月还亮了,那浓眉大眼的五官俊朗了许多。
“嗯,开心了。”周君昂又笑了笑,“那伤药如何?还疼吗?”
杨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有些报涩,老实应道:“伤药很好,今早起来已经不疼了,谢谢王爷送的伤药。”
可爱死了。周君昂面无表情的在心里骂起脏话。
“不疼了就好,好生将那伤药留着,若之后本王再没分寸伤了你,可以自己上些药。”
“好。”杨启应道。
周君昂的口吻软了些,“当然,我会尽量不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好……”杨启应的小声了些。
两人又泡了一会,周君昂给杨启讲了许多趣事,有江湖的,有朝堂上的,惹得杨启越发向往。听了不少故事,杨启才心满意足的跟周君昂离开了小溪边。
过了饭点,杨启又没吃上饭,他饿着肚子回了偏房,偏房仍是只有他一人。
没多久,房门被敲开了。
门外是福生和昨夜那小侍女,“杨启,王爷嘱我给你带来吃食。”
“劳烦福公公你们奔波了。”杨启有些不好意思,老是自己错过饭点,累得他们多跑几趟,他也没有银两打点他们。下次得叫王爷不要这样了,饿一两顿自己还撑得住。
“为主子做事,是奴才们应做的。”福生顿了顿,挥退了身旁的侍女,偏房门前只剩下杨启和福生。“今日王爷心情不虞,你应该察觉了。”
杨启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起这个,老实应了,“是。”
“但他晚上见了你之后,回来心情便好了,”福生顿了顿,“这不是王爷托咱家说的,是咱家自己想说的,从认识你以来,王爷的心情便一直都很好。王爷很喜欢你,你若能做王爷近侍,王爷定会十分开心,你老实认真,活做得很好。但咱们做奴才的,不是活做好了就行了,重要的是讨主子开心。”
杨启拿着托盘不说话。
福生见他神色动摇,继续道:“当然,咱家不是逼你一定要做王爷近侍,你想做什么王爷都纵容你,只是咱家希望你也能想想王爷。”话已至此,福生不再多说,留下一句“考虑清楚便叫管事来找咱家。”便离开了。
这事很快传到了周君昂案上,看着回来复命的福生,他笑,“福生,本王有没有说过你是本王肚子里的蛔虫啊?”
福生跪下,心里清楚刚刚的事周君昂已经知道了,他拿不准周君昂这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奴才擅自作主,请王爷责罚。”
“做的好,为何要罚?”周君昂大手一挥,赏了福生一盏玉壶。
福生松了一口气,磕头谢赏。
这头的杨启确实在认真考虑,他想了许多,好的与不好的都想了,该想的不该想的也想了,想到最后头脑发昏,迷迷糊糊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