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无法放手。
业今赋抬头，眼神久久凝望在床上的人身上，回答得声音却很轻：“在，今天宴会结束我就顺便带他过来了。”
他轻轻将业之北的胳膊拿下去，往他的怀里塞了个柔软的枕头，掀开被子捏起振动个不停的手机，下了床。
业之北枕在业今赋的臂弯，双手死死地揽着他的腰，沉沉睡去。
就连那些关于他的弟弟，他隐秘爱人的事情，他都做不到彻底拒绝。
从业之北十七岁，业之北硬生生的被他拉到这昏不见日的感情里时，他就再也无法放手了。
“嗯……”
但是，因为他姓业，因为他是长子，他与业家纠缠的太深，他无法拒绝，也拒绝不了。
他彻底低下头，吻上了业之北的发旋儿。
业今赋顿了顿，他抬起
没有听到业之北的回答，业今赋低头望了他一眼，见他呼吸声已经平稳下来，业今赋唇间溢出一声笑来。
“创可贴在哪？”业之北边穿衣服边说：“今天十点篮球联赛。”
说到“不三不四”的时候，业今赋温柔稳重的声音里有了一丝的厌恶。
业今赋的眼神一瞬软了下来，他沙哑着声音，异常温柔：“抱抱。”
业今赋捏紧了手中已经熄屏的手机，黑色的屏幕映出来了他沉沉的面容。
“接了个电话。”业今赋抚摸着业之北的头发，轻轻拍着。
业今赋垂眸静默，就这样望着业之北。
“少和学校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嗯？”
业今赋在听到声响的一瞬间，就掐灭了烟，他丢掉烟头，快步走进了房间里。
“业今赋。”见业今赋久久不出声，业建平声音逐渐严厉起来，“听到了吗。”
“哥哥注意没在你身上留下痕迹，你看哥哥腰上。”
业今赋整理领带的手顿了顿，然后很快的又勾起嘴角：“怎么想到去参加这个？”
“业今赋。”业之北的睫毛轻颤着，喊他的名字，双手朝他张开。
业今赋点燃了一根烟，夹在指间，看它青烟缠绕着指尖，慢慢的燃烧，上升。
业之北歪了一下头：“邓临说他们队缺小前锋。”
“爸。”业今赋披上衣服，关上了阳台的门，压低了声音：“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听到了。”业今赋吐出一口气，他说：“小北成年了，这种事不是我劝他他就能同意的。”
“……”业今赋被微微推开了，他站正，又拉近两人的距离：“我不着急，我送你去学校。”
“哦。”
业今赋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垂下手，握住了业之北的手腕，又顺势揽住了他的腰。
业建平直奔主题：“业之北在你那？”
“……”
翌日。
“明天送你去学校，然后周末去接你回家？”
业之北醒过来时，业今赋正站在巨大的落地镜前整理黑红相间的领带。
“……”
说完，业建平也不等业今赋拒绝，直接挂断了电话。
业之北笑了一下，他歪着头看着业今赋，语气中含着几分调侃道：“业局长，刚上任就要迟到吗？”
他揽住业之北，顺势倒在了床上，抬手掖了掖他那边的被角。
“你干嘛去了。”业之北埋在他的怀里，声音含糊的问。
见他醒了，业今赋转过了头，掀起来了自己衣服的一角，露出腰间青紫的痕迹。
“真是……”
“邓临……邓家的小少爷，听说脾气挺大的，还是个喜欢玩的，你和他关系很好吗？”业今赋回忆着，又微微垂下眼帘，亲着业之北的唇角，声音像是飘出来似的：“前天送你回家的，也是他？”
哪怕他们在这样禁忌的泥潭里挣扎着，或许也都痛苦着。
“嗯。”业之北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回答了业今赋的哪个问题，他主动圈住了业今赋的脖颈，仰头任由业今赋亲吻了一会儿后才说：“你去上班吧。”
“嗯。”业建平沉默一秒，又说：“今赋，你从小就和小北关系好，孙家小女儿很喜欢他，年轻人谈谈恋爱没关系，你多劝劝他。”
昏暗的房间里，他撩开黏在业之北侧脸上的湿漉漉的头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业之北赤身从床上下来，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吻痕，翻了个白眼。
到底是适龄的，还是身份合适，对业家有帮助的，业今赋心里再清楚不过。
两人温热的呼吸交织着。
“业今赋……”业之北翻了个身，下意识的摸了摸旁边的位置，在没有触碰到温热熟悉的触感后，他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
“总之，你劝劝他。”业建平说，“还有你，你自己的终身大事你自己不着急，我和你妈都着急了，这周末你和小北都回来，我给你选了几个适龄的，你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