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缓缓开口,「晚辈不敢隐瞒,这兵器,实是三婶将钱财交与我,令我打点的。」
张飞点点头,「果然如此。」他哈哈笑开,「俺花钱给卿儿打了对兵器,结果自个儿居然到现下才知道。」
「俺还真想看看,韫卿使着那对兵器,与俺同骋沙场的时候。」张飞微微往那对木制枪盾的方向望去,心底不禁燃起了期待。
关平浅笑,「这要看明儿个三叔肯不肯让韫卿达成愿望了。」可别忘了,要与她b试的,不正是他自己吗?
「话说回来,三叔与韫卿此回交锋,莫非真要韫卿赢过三叔,才能入营?」至少目前传闻的条件是这样说的。当事人就在眼前,觉得机会难得的关平,自然得开口探问一番。
张飞捧起茶碗,将茶水饮尽,「哈哈哈,俺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哟。」他不正面回应,只留下这句话,徒令关平猜想。
「三叔……」关平免不得又替韫卿担心起来,还想再问,却见张飞站起身子,转身取走那对兵器。
「平儿,别担心,明儿个俺与大伯,以及你爹,自有定夺。」张飞向关平挥了挥手,算是别了,便迈开大步,朝门外走去了。
b试的时辰,很快就到了。
这回「父nvb试」闹得沸沸扬扬,毕竟这不只是一轮b武,同时也事关韫卿能否入营,成为刘备麾下的一员,因此格外的引人注目;刘备手下文武大将全都到齐,赶在未开打前先行入场,准备抢个好位置。
於两人b试前,刘备特地来到韫卿跟前;韫卿一身轻便衣k,手上拿着的,正是前所未见的木制枪盾,临战前夕,韫卿正调整着靴上系绳,看见刘备前来关心,拱手行礼,「大伯。」
「韫卿。」刘备朝她点点头;自己平时忙於政事,对於韫卿她们过问也少,不过这位姑娘打小立志驰骋沙场,建功立业,他是知道的。可没想到,原本他所认为的儿时戏言,居然有实现的一天,而且居然是在他的眼前上演。对於韫卿的毅力以及背後的努力,他心底怎能不赞叹再三呢?「待会儿便要与三弟b试了……心底担心否?」嘴上是问她担不担心,可实质上却是说出了自己心声。
看着这般如花似玉的纤细姑娘,居然要与张飞那等沙场老手互相交锋,当事人不觉得担心,他们一旁看的都快要吓出身冷汗来了。
「韫卿心底平静,一如往常。」韫卿微微一笑,拿起搁在一旁的兵器,「大伯莫要替韫卿担心,阿爹与我,只是点到为止。」
刘备颔首,看着外头,「时候似乎也差不多了,大伯就先到外头候着,你好好准备罢。」他来回了几步,这才负着双手,向外头走去。
她浅笑敛眉,打算在上阵前让自己再静一回,便盘起腿来,运气调息一番。
议事厅的庭院里,从未如今日这般热闹。
文官武将分列於两旁;实际上今儿个议事的时辰为了这趟b试,已较平时推迟些,但许是所有人都不愿错过这等戏码,只见他们来到的时间,仍是一如往常。
刘备坐在席上,看见这等阵仗,不禁回头朝关羽苦笑道:「二弟,原本以为在场的只有我们自家人,看样子我们这回可是彻底的失算了。」
关羽拍着刘备肩膀,「可见大家也都想见识见识韫卿以及三弟的武艺啊。」
「这倒是。」
时刻已到,张飞握紧长棍,早已在一旁等待,可另一位主角韫卿,却迟迟未现身。
「韫卿呢?」刘备望着里头,方才他才见过的人儿为何仍未出现?
关平往里头望了几眼,向刘备拱手,「大伯,平且去看看情况。」
「嗯,快去吧。」
就当关平走到门板旁,要踏入室内前,那姑娘提着兵器,一步一步慎重的,走出了内室。「韫卿,大家都在等你。」
「我知道。」她点头浅笑,而後在众人目光簇拥之下,步至庭院中央。
「两人b武,点到为止,切莫伤了彼此。」见张飞与韫卿两人皆站定位了,关羽站在两人之间,高举右手。
今儿个天se有些灰白,并非yan光普照的暖暖春日,但此刻院子里的众人却似乎也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紧绷的气氛;谈话声渐歇,将视线专注在两人身上。
关羽右手向下一振,於b试开始的当头,张飞摆开架式,一如与敌对阵时,扯开喉咙大喝;一时之间全无心理准备的众人,都给他此等气势豪迈的模样给震慑住。
可韫卿心如止水、沉稳如昔,迅速将盾平举,右手的木棍沉於身後,听见阿爹的嘶吼,於场上的她,不知怎地,居然扬唇笑了?
「韫卿,注意了!」张飞沉声开口,如树g般粗壮的手臂,舞起那把长棍轻松写意;只见他仗起长棍,俐落的於身旁旋绕几圈,而後以惊人之势将长棍往前送去。
关平见着此状,不由得心下大惊。三叔昨儿个晚说不会手下留情,果真如此!那把长棍在三叔手中,似乎也成了如蛇矛般的利器,心底对韫卿的担忧,又是多了几分。
韫卿,可要撑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