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麽带孩子的?竟然把弟弟一个人丢在补习班,打电话也不接」柜台老师有些愤怒地指责闻秀的迟来,闻秀安静且耐心地听着柜台老师的念叨,低着的头稍稍偏过去,看了看坐在一边的弟弟。
闻一不哭也不闹,就这样安静地收着自己本来放在书桌上的文具和功课。脸上没有半分怒意和伤心,眉眼处几分天生的疏离感将他的神情衬托得更加淡然。
他成熟得不像个孩子。闻秀也盼望着能够在他脸上多看到一点快乐,一点怒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隐士一般。
「赶快回去吧,他今天还得写学校作业的。」柜台老师说完便放闻秀回去了。
走在回家的街道上,闻秀试图破解这低气压的局面,对着闻一小心翼翼地道:「小一啊,姐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是临时有事情没能来接你,手机也没电关机了,别不开心了。」
「我没不高兴。」
闻秀闻言,转头和乔舒对视了一眼,乔舒跟闻一一样都是一张送葬脸,长得还挺像姐弟的。闻秀暗暗吐槽道。
「那你很开心?」
「我」闻一转头看着自家老姐的笑脸,气也渐渐消了。
「你想吃什麽?」闻秀笑着对闻一问道。
闻一看了看姐姐,再看了看姐姐旁边的nv人,问道:「她是谁?」毫不留情地直接忽略了闻秀的问题。
「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啊!」闻秀无奈,只好解释道:「我的一个学姐,刚刚陪我去处理事情的。」
「你不是要找人家把我丢过去?」说起这个闻一就又气了,他闻一品学兼优自主,只差一个月就可以去外头打工赚钱贴补家用了,结果这个时候闻秀居然要把他丢到别人家?还为了找丢拖油瓶的垃圾桶,把自己一个人丢在补习班一个小时?
无语,真的无语。
「别说丢嘛,这个姐姐除了陪我去处理事情之外,还说可以收留咱俩」闻秀越说越无力,这样总感觉好像低人一等啊!虽然自己不觉得但这个中二期的弟弟肯定会乱想一通啊!闻秀可不想要之後看见的弟弟整天y《葬花y》之类的东西,不自觉地看向乔舒,向她求救。
不是说好要陪自己一起向弟弟赔罪的吗?乔舒除了做个冷气之外,基本上就没发挥多少作用啊。
乔舒没有看她,只是对着眼神复杂的闻一道:「不是家里,是事务所,恰好有空着的房间,更何况」乔舒看了看闻秀,接着道:「更何况闻秀是我的朋友,朋友借住在朋友家,怎麽样也不算是寄人篱下吧?」
「对啊,我们家最近还漏水,你说你要是接着住这里,书没读好身t先垮了。」闻秀苦口婆心地劝道。
「你刚刚说你弟还有一个月十五岁?」乔舒看着闻秀道。
「对啊。」闻秀配合演出。
「我这边刚好缺一个擦桌子的。」乔舒随口编了一句。
「那你帮我先空着吧。」闻秀说着便偷偷用余光瞥了瞥一边好像正在赶火车的闻一,果不其然看到了闻一本来紧皱着的眉头微微松了,不自觉地也放下了心。
然後她又假装不经意地转过头去向闻一问道:「你可以吗?」这回,你不可以也得可以,上哪找这麽好的人家,管吃也管住,擦个桌子还给钱的。
气氛又开始尴尬了起来,正当闻秀想说些什麽缓解缓解气氛时,便听闻一闷闷道:「嗯。」
晚上,闻秀先让闻一在原本的家里睡,明天再把东西搬到乔舒那边,毕竟这里的东西本来就没几件,一天就搬得完了。
看到闻一房间的灯熄了,闻秀才低声对在一边坐着的乔舒道:「我跟你走。」
闻秀本以为事务所这玩意只是乔舒瞎编乱造的,原来是真的有这玩意,在里面工作的全是贵人。这间事务所隶属於忘川,茶水间还配备了一桶孟婆汤-----那个闻秀让喝到吐的东西。
孟婆汤这东西嘛说不上好喝,也说不上难喝,对这些贵人罪人没有什麽用处,就跟水的存在差不多,但不同於水,它更加无用。
简单来说,就是喝心酸的。
听乔舒说,她工作的这间事务所没什麽人,只有几个超熟的朋友在这里工作,所以她也很疑问事务所g嘛盖这麽多无用的房间,贵人在凡间也就b罪人多了那麽一点,工作的更是少之又少,盖这麽多房间也不知道忘川是不是钱太多没处用。
「嘿哟十八啊,费楚把事情全都告诉我们了,你中风啊?」正喝着咖啡的nv人半开玩笑地对乔舒说道,看到一边正在脱鞋子的闻秀,直接自信朝闻秀挥手道:「嗨!老婆!」
闻秀一抬头便看到一个nv人叫自己老婆,一时间有些无奈,道:「我还未婚。」
「走吧走吧,大伙都在里面等你。」她一手端着咖啡,一手帮乔舒开了门。
乔舒进去後,里头突然传出了几声摔东西的声响,然而在门外的两人都没有被吓到,坐在椅子上端着咖啡的nv人还很轻松地道:「你叫闻秀,对吧?」nv人说着又喝了一口咖啡,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