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北一个人很孤单吧?歹势啦,没办法到台北去陪你。」
「阿娟」心里突地一颤,眼眶渐渐红了,眼前所见也慢慢变得模糊,但仍不忘擦着一边被打sh了的桌子。
「要好好在台北打拼,不要去管其他的,身t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要赶快去医院。」
「不然妈会难过的。」
「妈歹势」「阿娟」不自觉地说出了这句话,眼泪「啪哒」两声落在了刚擦好的乾净桌面上,「阿娟」用力去擦,擦掉了几滴温热的眼泪,却没有擦掉陈年的油w。
「不要哭啦!有空就回来看看我们,这样就好了。」
「阿娟」用手止住了将要落下的眼泪,看向一边正在炒菜的老人,轻轻揽住老人布满皱纹的脖颈,道:「歹势,真的歹势」
「就叫你不要哭了,是听呒?好了,这个可以了,端过去吧。」
「阿娟」抹了抹脸上sh润的眼泪,将老人盛好的菜端了过去。
经过走廊时,那里只剩下了一条落在了地上的焦黑皮带,周围带着几堆黑灰。
「阿娟」看着正在抚0着一边靠着墙的纸板的婴孩,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婴孩生得baeng,有着一头到耳朵边浓密的黑se头发,笑起来边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可ai非常。
「阿娟」往身後的木桌子一看,桌面上摆着一盒卫生纸、一把剪刀、几张老照片和一台遥控器。「阿娟」拿起遥控器对着灰se小屏的电视按下了on键,屏幕中身着棕se风衣的nv人蓦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彩se的电视新闻,主播正在报导着一起发生在某个废墟的杀人事件。
「阿娟,我好了。」老人用了两条抹布搭在汤锅的边上,手隔着那两条抹布端着汤,快步走到了饭桌边。
「阿娟」闻言,赶忙拿出了一边餐具柜里的儿童餐具。那套餐具边上有不少刮到的痕迹,漆上的颜se也掉下不少,甚至是黏在餐具的边上,慢慢变y。
汤匙和叉子上有一些黑炭,「阿娟」有些疑惑,可只当它是之前没有洗乾净的脏w,取了一张卫生纸便将它擦拭乾净了。
「阿娟」将煮得又白又软的白饭盛了一匙,把一边的卤汁淋在了白饭上,又夹了一筷子的青菜,然後才拿着碗走到了正在玩弄纸板的孩子面前。
「警察在南投县某一废墟中发现了乔姓nv子的大t,根据调查,nv子二十六岁」
「阿娟」突然想起了什麽,回头看向正播放着新闻的电视,电视机突然响起了刺耳的杂音,屏幕渐渐变作黑白,一点一点的雪花从屏幕的右下角冲入视线。
乔舒似乎隐隐听见了有人在哀嚎求救的哭喊声,婴孩哭闹的声音伴随着一阵阵的咳嗽声混入脑海中,打碎了思考能力,束缚了声带。
老人拿起放在木桌子上的剪刀,用力将桌上散落着的老照片全部捣毁。照片中抱着孩子笑着的老人眼睛被t0ng破,孩子的双眼也被捣碎,流下了两行血泪。
「无用的,无用的,无用的」
第一声是婴孩尖锐的嗓音,第二声是少nv纤细温柔的歌声,第三声是老人沙哑无力的喊叫。
那喊叫,彷佛是求救,声音像是用已经腐朽并破碎不堪的声带喊出来的一般。
乔舒低头一看,碗中盛着的,都是灰se的骨灰带着黑se的腐r0u,看着恶心无b。
婴孩缓缓地从身後的木椅爬至前方,缓慢无b,膝盖碰撞地板的声音却是掷地有声,似是很用力地撞了下去,听着让人以为那孩子的膝盖骨已经碎裂成了两瓣。
婴孩爬到老人脚边才终於转过了头来,只见那孩子双眼似是被挖了出来,空空的两个洞在脸上,鲜红的血不断从其中渗了出来。嘴角边破了个大洞,似是被火烫出来的,身上的米白se棉质衣服也被烧得面目全非,带着一阵很重的烧焦味。
老人不断捣着照片的手逐渐停了下来,用另一只手将照片碎片慢慢地拾起,转过身来。
那张脸被烧出了不少痕迹,红紫黑交错着,一只眼睛紧紧闭着,另一只则张着并放出了如同神明桌上红灯般的光芒。
老人的右腿化作灰尘飞散在空中,左手像是在向乔舒展示着照片里的内容,然後拿着照片碎片的手也如同右腿一般,化作灰尘飞散在了空中。
婴孩就像爬树一般爬上了老人的背,趴在了老人早已冰冷的背上,嘴角带着一抹微笑。
不过一瞬,老人便已消失在了原地,而剪刀,则被老人焦黑的右手轻轻握着,指着乔舒的头,刺了下去。
正当乔舒做好了被冰冷的刀刃穿头的准备时,一秒,两秒她迟迟没有等到一个痛快。
微微抬眼,看到的是一个穿着吊带k裙的nv孩正空手接着白刃,浓稠鲜红的血ye从nv孩的双手渗出,只听nv孩大喊:「乔舒!快走!」
後头费楚正拿着几根锁魄钉,将钉子抵在了老人和婴孩的後背上,紧紧地盯着祖孙俩。
「妈的,宋新那家伙是什麽t质啊?我记得她还只是个第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