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下的女人还有什么值得畏惧的?
但谈话就此打住,他似乎不愿再说下去。
这顿饭,在兴奋的气氛下开始,却带着忧郁结束。
回程的车静静地开着,我俩各怀心事,都失去玩笑的闲情逸致。
我在想孟大哥,他一定在想昔日的恋人。
 “这就是你家吧?”
一间门口堆着垃圾袋的房子出现在眼前,他终于开口。
“对——”正想对这位东道主说晚安并表示感谢,戛然的煞车声把我吓了一大跳,还有更吓人的事,一个男人正躺在我家门口。
冷亦凡暗骂一声,推开车门,把那个挡道的男人一把拾起来,揪着他的衣领问:“附近哪里有垃圾桶?我把他扔过去。”
车灯正巧照在那男人闭眼无血色的脸上,我掩住口差点惊叫出声——我一向循规蹈矩、文质彬彬的孟大哥竟烂醉如泥的醉倒在我家门口!
“呃总经理,我认识他,他是我的邻居。”我急急下了车,扶住差点被冷亦凡当垃圾处理的孟大哥。
“他?你邻居?”冷亦凡疑惑地看看他扶着的男人,又看看我焦急忧虑的神情,似乎明白了什么,露出一丝诡笑“好吧,既然是你邻居,就交给你了。”
他的手骤然松开,孟大哥整个人扑进我的怀里,害我险些被巨大的压力冲撞着跪到地面上。
“别别走呀,”我叫住朝车门迈步的冷亦凡“帮帮我,扶他回家。”
他回头,又是一个怪笑“你确定那样不会妨碍你们?”
“搞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红了脸,小声嘀咕地瞪他“还不快点!好重!”
“让你们多温存几分钟,有什么不好?”
这小子,总抓住一切机会刻薄人,不过算了,现在要求他帮忙,只好让他口头上多占些便宜。
冷亦凡似乎处理这种事很有经验,三两下就干净利落地把孟大哥抬上车,摸出他口袋中的钥匙,打开孟家大门,将人扔到沙发上。
想必他一定有许多经常喝得不省人事的狐朋狗友。
“到厨房拿些冰块包在毛巾里,敷在他脸上。对了,如果有酸梅,就泡一碗汤给他,可以解酒。”他还吩咐我。
“他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也要换一下?”我犹豫地问。孟大哥定是吐过了,身上沾着污秽,散发恶臭。
这回冷亦凡倒不到手,双臂交叉在胸前,丢过暧昧的眼神“想换就换,何必问我?”他独自在屋子里晃一圈“咦?好奇怪,这么大的房子就他一个人住?”
“孟伯伯和孟伯母到乡下看亲戚去了。”我刚一回答,马上领悟了他的意思,拿起一个抱枕向他扔去“冷亦凡!你思想污秽!”
“我说什么了?”他故扮纯洁无辜“我只不过说,如果你想帮他脱衣服就尽管脱,还称赞了一下他家的大房子,你就想杀人灭口?”
“我没有说要帮他脱衣服,我只说帮他换衣服!”
“不脱怎么换?”他摊摊手。
真是越描越黑,本小姐最恨乱挑语病找碴的人,于是大怒地站起来,指着这个胆敢跟我顶嘴的家伙喝道!“你!过来帮忙!”
“我?”他悠然地笑“你就不怕我是同性恋?”
我白他一眼“他的房间在二楼左边那样点点头。
门边的男人把手插在裤袋里,看着好戏;床上的男人动作越加大胆,狂肆的手迅速探进我的领口里,拨乱一片衣襟。“诗韵,我不会答应分手的!”他的吻渐渐往下,随着衣领的开放。
“不要——”我闭眼叫喊,心想这回真要赔光了。
忽然身上一空,覆盖物不知被什么骤然除去,沉重的声响在墙角响起,吻不见了,狂肆的手也没了,睁眼一看,孟大哥被扔到地上。
冷亦凡拍拍手,像刚刚搬运了一只装着货物的麻袋,踢了一脚昏厥的孟大哥,骂道:“哼,我以为自己够了,没想到你这小子更下流,居然想借酒装疯占我女朋友的便宜!”
“喂!”看到孟大哥挨了揍,我又不禁心疼,毕竟他是喝醉了才会如此“住手!”
冷亦凡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瞪视我三秒,默默收了拳脚,也收起一贯玩世不恭的笑容,严肃地说:“好,算我多管闲事,你们继续。”然后头也不回地砰然关上房门。
“亦凡,我不是那个意思,亦凡——”顾不得仍躺在地上的孟大哥,我追逐下楼。
他没有再理我,加快脚步不让我追上,院中响起车子轰然的引擎,一束灯光像瞬间即逝的流星,消失在街道的尽头,视野复于黑暗。
我站在夜风凉凉的院子里,竟感到一丝惆怅,这样的情绪只有从前看到诗韵飘动的衣裙时才出现过。
“亦凡”?无意中,我竟心急地直呼了他的名字!刚刚才说过跟他不热,不许他唤我的呢称,几分钟后,自己竟犯规——摇摇头,不由嘲笑自己。
人已经走了,站着也是无用,我回到孟家,替地毯上的孟大哥盖了床薄被,垫上枕头。想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