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热茶,使对方无从下手。圆周每次来请教浩宏,必先接受一次茶杯洗礼。
“告诉我吧,结论是什么?”
“不要操之过急,这个案子比较复杂,关于那17个谜题,我会一步一步解释给你听。17个谜题中,有大半的谜题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同时解开。”
“一句话同时解开?”
“没错,1、2、3、4、5、7、9、10、13、14,这十个谜题是紧密相连的,而且都指向同一个真相。”
“可是,我完全看不出来这十个谜题之间的关联性。序号1到5可能还有点联系,可是后面5个实在是”
“十行代码只能转化为唯一的二进制编码,而一段二进制编码却能反编译为无数种可能的代码。同样的道理,看似毫无关联的十个疑点,只需要一个真相便可以全部化解开。推理之所以是推理,是一种从已知的信息出发,最终到达真相的过程。而不能反过来,从已知的真相逆推出线索。所以这十个疑点暂且放着不管,先从序号6的疑问入手。”
木下轻轻地敲门,很快对讲机内传出年轻女性的声音:
“您是哪位?”
“我是涟河警局的木下,请您配合我的调查。”
木下有些紧张,毕竟是独自一人前往独居女性的家中调查。
“警察?该说的我都说过了,请回吧!”对方关掉了对讲机。
木下有些发慌,眼看着就要空手而归,他拍打着房门,恳求对方的回应。
“橘花小姐,您不想看到曾经的挚友被人侮辱吧?”
没有回应。
“请你开门,我知道你很想中止网络暴力,我会协助你的!”
屋内静悄悄,木下心慌慌。毕竟是,倘若走近一看,便可发现这个名为大熊的男人曾获过17枚最佳警部徽章。
三个小时前,圆周的一通紧急电话吵醒睡梦中的大熊,这个肥胖的男人正准备宣泄怒气时,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案子告破的消息。于是他连忙赶到警局办公室,发现年轻的镜花水月组长早已等候在内。
经过两个小时的论证分析,真相逐渐浮出水面,眼看着要来到最后一个关头。
“你刚刚说,10个谜题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道破。”大熊将信将疑地问。
“没错,虽然听起来难题置信,不过真相只能是这个。”
圆周的声音沙哑,毕竟他整夜未眠,从浩宏家离开后便直奔警局。他正在透支身体的最后一点精力,将事件的真相诉之于众。
“穿着连衣裙和黑丝的犯人同时戴着头套。”圆周说道。
大熊愣住了,两人突然沉默下来。大熊又开口问:
“然后呢?”
“没有然后,这就是真相。”
圆周又继续补充。
“案发当天正好是万圣节,就算带着一个十分骇人的头套进入酒店,想必也不会有人怀疑。通过头套来掩饰身份,这就是犯人的初始动机。如果穿着一身正常的衣服,搭配一个恐怖头套也很奇怪,因此犯人考虑到这一点,选择了带有血迹的连衣裙。”
“这是你的猜想吗?”
“不,这是我朋友浩宏的猜想,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序号5的谜题。虽然10个谜题可以一并解开,但发生的时间总有个先后顺序,我先按照浩宏的推测,将当时的现场重新一盘一遍。”
圆周端起剩下的半杯咖啡一饮而尽,咖啡因能支撑他说完整段推理。
“首先,有这样一个人,那个人穿着沾有血迹的连衣裙,头戴万圣节恐怖头套,腿上缠着黑丝,脚踩大码的运动鞋。这个人在19点15分进入酒店大堂,随后被大司尾随。由于大司在寻找房间时出了差错,这个人比大司早两分钟进入房间,而后大司听到一声女性的尖叫。请注意,这声尖叫并不是‘这个人’所发出的,而是还在房间内的刘月芸。无论是谁,看到这样恐怖装束都会吓一跳吧。我们之前一直搞错了,想当然地把尖叫声与杀人事件联系到一块,其实尖叫声不过是月芸遭受惊吓发出的声音而已。”
“这个说法还蛮新奇的,那个‘头套人’进入了房间,结果里面的受害者吓了一跳,然后发生了什么?”
“头套人与月芸一定相识,且先前有约定在房间会合,我猜想是4p派对中的另一人,也就是傲慢。头套人进入房间后,大司紧随其后,他开门所看到的的‘尸体’正是头套人。”
“对于一般人来说,进入房间后不是应该立即将头套脱下吗?一直戴着头套且不说很热,对月芸来说也无法确认对方的身份吧?”
“头套人当然没有一直戴着头套,只不过大司进来的那一刻,他戴上了。”
“这是什么原理?”
“你想想看,头套人为何而来,又为何戴着头套。他的目的是杀害月芸,在整个作案过程中不能被受害者以外的人目击自己的真容,大司开门时他很慌张,因为他对月芸邀请另外两个人的事情毫不知情。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