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剧烈的疼痛将刘子承自美梦中唤醒。奇怪的是,每天早上都会一柱擎天的兄弟,今天竟然安安分分,毫无动静。“这帮王八蛋,下手可真重!”刘子承呲牙咧嘴的起身,全身似要散架一般,低声咒骂,完全忘了他自己对人又咬又踢要害。猛然忆起昨夜温柔的神仙姐姐与那山呼海啸般的快感,再联想起从未赖床的‘二弟’,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掀开被子不仅看到了疲软的兄弟,还有身下的点点梅花,即便梅花有假,兄弟身上的血迹也决计不会假,总不能打一场架,老大我全身挂彩,兄弟也浑身浴血吧,再说,还有隐隐刺痛传来,分明是被‘夹’的。昨日一幕幕在脑中浮现,只是对那六个警察,不对,是六个捕快印象最为深刻。至于神仙姐姐,那是浑浑噩噩,神仙姐姐有在月光的映照下,只看清了面颊光滑如玉,反正很漂亮就对了。抬眼看了看四周环境,有几分徐雅娘房间的清简,又有几分秦梦玥房间的雅致,只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青草吐芽时的清香之气,与徐秦两位小姐大有不同。‘当当当’木门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刘子承的yy。不待他答言,大门发出一阵吱呀倾向,一个俏丽的身影闪身而入。“月婵?”刘子承费力的睁了睁肿胀的眼睛,人情来人,惊叫出声。身体紧紧裹在被子里。“姐夫!”月婵笑嘻嘻的欢叫一声,忽然又觉得不对劲,连忙改口:“哥哥,你醒了,身上还疼吗?”“疼!”刘子承浑然没注意她的称呼,老实的回答,原本只是身上被殴的伤疼,现在连二弟都疼了。这一阵痛楚,使他更加清醒了几分,连忙开口询问:“月婵,你怎么在这?不对,应该说,我这是在哪?”“凤翔阁呀!”月婵眨巴着大眼睛,很认真的回答了他这近乎白痴的问题。完了!到底还是在娼馆留宿了。一世英名啊。最关键是,不知道昨天是那位姑娘侍寝,竟然冒充神仙姐姐。一会那市侩的凌雪要来收嫖银,我他妈拿什么给呀?“呃”刘子承心乱如麻,头疼欲裂,支吾道:“月婵小妹妹,我想问问,昨晚,这个房间,我”“哎呀!”月婵生性率真,不喜欢拐弯抹角,听他支支唔唔,烦乱的娇喝一声,甩着手道:“不就是想问昨晚和谁在一起嘛,嘻嘻就不告诉你。”刘子承冷汗狂流,仰面而到,重重摔在磁枕上,头皮生疼,猛然有忆起了昨夜的两个感觉不同的‘枕头’,和那淡淡的馨香,温柔的呵护,如chao的快感。出神时,注意力高度集中,就连房门外细微的声响都听得一清二楚,刘子承忙抬眼看去,只见一道身影一闪而过,无声无息。有古怪,太古怪了!刘子承隐隐想到了什么,又似飘渺中飘忽不定,最后将注意打在单纯的月婵身上,拽了拽身上的锦被,笑道:“月婵小妹妹,你这么早就来看哥哥,是不是要和我学唱歌啊?”“对啊,对啊。我昨天都盼了一晚上了。”月婵欣喜的点头道。“可是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脸肿唇肥,伤痕遍布,唱不出声音啊。”刘子承为难的抓了抓头。月婵闻言,神色黯淡下去,撅着嘴不安分的扭动着娇躯,口中轻声嘀咕道:“怎么会这样?早知道昨天就不下药了,没学到曲子,还被姐姐骂。”“咳咳。”刘子承轻咳两声,抿着嘴发出几个闭口音音调,正是昨日吸引月婵的爱在心内暖的曲调。月婵立刻惊喜的抬起头,怔怔的望着他,嘴唇嗫嚅,却不知说什么好,刘子承咧了咧嘴,道:“虽然我不能唱歌,但我可以把曲子哼出给你听,然后再写词给你,不过在那之前,你必须先告诉我,这是谁的房间。”
“是雪姐姐的房间!”月婵毫无心机,脱口便答,刘子承早有所料,话音响起,眼角迅速瞄上面外,果然见一道黑影微微晃动。啊!?这太夸张了吧?难怪觉得神仙姐姐有点眼熟,原来是凌雪!刘子承吃惊的长大了嘴,扯动脸上的伤口巨疼,他却浑然味觉。凌雪绝美的姿容在脑中浮现,订餐合约时的Jing打细算,丑女被欺时同时上前,还有两人水火不容的争吵场面,虽然只是初识,虽然不欢而散,但是细想起来,两人确实有很多相似之处。见哥哥忽然如雕塑般呆滞,月婵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可惜话已出口,只好欲盖弥彰的辩解道:“哥哥,你别误会,你和雪姐姐什么事都没有,什么事都没发生。”这就是传说中的越描越黑。门外忽然传来一声轻响,门外人的身份呼之欲出。不管她怎么说,床说的血色梅花做不得假,二弟上的血渍犹在。而这榆关城闻名遐迩的凤翔阁里,处子又有几人?“月婵,去吧你雪姐姐找来,我有话要和她说,然后哥哥在教你唱歌好吗?”有些事还是要当面问清楚,特别是昨晚那温柔体贴的照顾,已经铭刻在刘子承心中。做男人,就要敢担当。何况凌雪还是个大美女!月婵眼珠溜溜转动,不时撇向门外,这一切都没逃过刘子承的眼睛:“哥哥,雪姐姐她一早就出去,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刘子承明知她说谎,却不点破。看了一眼门外晃动的身影,一时心虚纷杂。是啊,人家一个女子,一个清白女子,却又和你不清不白,你叫她怎么面对呢?但这件事情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咱哥们也是清白之躯啊。真不知道最近‘上弟’吃错了什么咬,虽然剧情并不狗血,但也不能乱点鸳鸯谱啊,放着情投意合的徐雅娘,秦梦玥不推倒,偏偏推到个大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