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濯被直接说懵了——想他前後近五十年人生经验,还真没体会过被女性指着鼻头用骂狐狸Jing喔不,狐狸Jing在这里应该还是个褒意词,听对方语气,他倒是成了谄媚上位的小人了。
“这位修士。”他思考了一下,还是用了个比较平起平坐的称呼。“我也不知道兽主是为何要将我留在他旁边,想必他有他的理由,亦非我等应该过问的事。”
“你!这是在炫耀吗?!”那声音猛地拔高,听上去有些尖锐了,看着却是从一个小巧的雪娃娃里发出来的,不免让人觉得有点好笑。
秦濯哂然一笑,摇手:“我并未有炫耀的意思。”
“你就是在炫耀!我明白了,你黑圣天出生,肯定是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合欢秘技,才得以蒙蔽兽主,一直赖到今天!”
“我”秦濯被这人自说自话的功夫震住了,自从来到兽王宗後好久没人这麽跟他说话,他倒没觉得生气,反而有些新鲜,像回到了曾经的现代社会,见着那些辛酸刻薄的人们。
这种人满嘴胡话,见人就喷,多半不是因为他们真的觉得那事不对,只是因为自己过的不快活,才看什麽都不顺眼,也就是那会常说的“报社”。
这麽想着秦濯就忍不住想逗逗那人,故作得意道:“你这麽说,或许便是这个原因吧,主人瞧我床上功夫好,yin技佳,听话贴心,来兽王宗时身段又嫩又妙,主人喜欢我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吧?”
白狐闻言,忍不住撇了他一眼,那眼神意思是——床技好?yin技佳?听话贴心?这小崽可真是说大话都不喘大气的。
秦濯没瞧见,还在“苦口婆心”地瞎扯:“你莫非是不会合欢术法?不如去黑圣天进修一趟,反正地方不远,两个门派又惯有来往,若你真有此意,我便向主人提一提”
“噗嗤。”
背後一声轻笑,秦濯讶异地回头一看,那灵素上尊竟然就在背後,不知道听了多久!
他立时脸颊一阵烧红,呐呐道:“您您别当真我只是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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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玲又忍不住噗地笑了出来,心想这孩子果真好玩,难怪自家儿子这麽巴着不放。她竖起玉指放在唇前止住了秦濯话头,笑道:“你做的挺好的,这雌兽之争从来不讲人族的道德礼仪之法,就该这般落她颜面。”她嘴唇狡笑一扬,又道:“会来寻事的我猜她原本便是当年黑圣天送来的炉鼎之一,被明释弃置的货色。瞧这心性,小秦说的没错,这男人嘛,要麽看重床上技俩,要麽品行优秀,像她这样两者皆无的,何不回黑圣天苦修个百来年,再来问问我儿要不要你?”
“你两人!!!你怎麽能帮腔!”那雪娃娃愤恨叫道,清玲冷冷一笑:“白玡山是我狐族地盘,当今兽主乃我儿御祟,又是谁准你假借送冬名义来泼妇骂街的?”
雪娃娃想必是难忍其辱,闻言啪地碎了。不多时一朵白花又化作明灯飘然而至,秦濯寻思着这奖励系统想必也是阵法限制,并非个人能作弊的,抬头一望,那帐顶正是三盏明灯,两盏靠前,一盏靠後,看着有点亮度了。
“你别放在心上。”清玲将他拉到身前,捏了捏他的脸蛋,柔声道:“送冬还是以喜庆、解惑消愁为主,若再遇见这种人,骂回去便是了,她先断了阵法便要付帐,你用不着跟这样的人客气。”
她挨的太近,一个仙子般的大美人近在眼前,秦濯都能闻见清玲身上的香味了,羞红着脸点点头,恍了会神,倒是在意起另一件事。“像她这样的人多麽?”他小声问道,忽然发现这麽说很容易被误会,又连忙解释:“不我是说,他们真的想当主人的床伴吗?主人为何不去选他们?”
白狐昂首舔了舔他脸蛋,清玲目光柔和,拍了拍他:“我可没跟她说假话,以明释的兽主身份,想要个暖床的要多少有多少,兽族慕强,然而对强者而言,却有他们自己的要求。”
秦濯忍不住问:“是什麽呢?”
“嘻嘻你该去问团团才对。”
他被清玲笑得一把搂住肩上的白狐,恨不得把脸都堆进那蓬松的狐毛里。白狐哼了一声,秦濯忽然心中若有所感,他朝下方沙盘看去,恰恰看进一对金色的眼眸内——明释就站在一株松树顶上看着他,手里拿着那颗彩球。他被瞧得心腔一阵悸动愣在那里可惜明释没能闲多久,一个眨眼,那匹曾经在换装前见过的马王驰阳就披着一身鲜红战甲风一般奔了过来。这麽一匹虽然体小却气势汹汹的白马朝自己撞来,那速度快是快,但别说马小了,就是巨兽明释也是一点不怯的,他将金球朝上方一抛,趁着白马去咬那球时绊倒马腿,使得驰阳吃痛滚到了树下不过瞬间,明释便又接住落下的彩球消失无踪。
动静太大引来几方争抢,林里一场大战又就此展开了,而秦濯这边的雪人偶又凝聚起来,开口便是:“敬灵素仙母、秦濯修士。刚才那无礼之辈的话我听着了,我倒不是想找麻烦,只是我也颇好奇秦修士可是在床上有什麽独家秘技?不如说来听听让我等增长一下床技修练如何?”
那一瞬间秦濯觉得彷佛战场都停滞了,他呆然地回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