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海沉浮,梦里是一片绮靡的红。许多瞧不见面目的男人围着他、Cao他,任他哭喊责骂也不放手,他们的肢体都扭曲得不成人样,将他的手脚扼得紧紧实实,一个劲地往他身体里顶弄,如chao水般往返来回,彷佛永无止境。
这不是我——谢含光对自己说道。他拒绝去看,拒绝去听,可那快感无孔不入,它们侵蚀着他,以他的修为还没遇见过心魔,但他直觉这就是那股宗门曾经讲过的恶念,它使他的大道动摇,他努力要守着的无垢之路满布尘埃,崩塌碎裂,不复原貌。
他被撕开,被梦魇拖着下沉。梦的底部皆是困苦,漆黑一片,直到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浮出梦海,冒着一额冷汗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在那张心心念念属於宗主的大床上。
谢含光浑身酸痛难忍,他眼睛转了一圈,极为罕见的没见到半个人影——不见宗主那些入幕之宾,也不见宗主本人影子。
这是怎麽回事?
【你醒啦?】
一个nai声nai气听不出男女的声音自谢含光识海中响起,谢含光一震,失声:“你是谁?”
他习惯性运气,却发觉气脉凝滞,经脉中空空如也。大惊失色之下神识顺着经脉游入神府,见那里多出一株生机勃勃的“植物”。那物如海货里偶见的珊瑚树一般,然通体透明,唯有根部微红,红中带橘,阳炎一般的活泼。谢含光神识一来,那植物根须伸张,珊瑚般的“枝桠”欢愉摇摆着,似是在欢迎谢含光,可若非这是谢含光自己的神府,他恐怕也见不着那透明的“树冠”。
“你是阳种?”话刚出口,谢含光就已然明白了,不等到回覆,他眼睛一红,怒吼:“卑劣邪物!是你!是你将我”
那些令人羞耻难言的记忆随着情chao漫上心头,谢含光下腹赤热,正待要用神识拼着两败俱伤强行摧毁这占了神府的鬼东西,忽地却股间一麻——有东西在他那隐私之处蠢蠢欲动,它们撑开他,sao弄他,他却分明不觉得那入口有开启过
谢含光猛喘一声伏在被褥中,颤着手往腿间一摸果然并无东西,只有一手流出的黏糊浊ye。
他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何种事,这可怜的迂腐修士差点要被气傻然而并不像庆降霜所猜测的那样,实际上谢含光根本顾不上害羞,他不经思考地将手指探进了股间那个酸软的甬道里,四根手指拼命往里挤着,想要将里面张牙舞爪的异物弄出来,动作之猛几乎要把自己撕裂开来。
【含光?你别这样!】
床铺染上了血点,阳种意识到什麽,它拼尽全力地刺激起谢含光的敏感处,直到初嚐鱼水之欢的男人怒吼一声瘫了下来,一时半会动弹不得。
——庆降霜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种场面。
“谢含光,你何必如此?”他无奈地瞧着床上那披着一脸乱发十分不得体的男修,两个侍从替他勾起床幕,趁着阳种动作变弱,谢含光夺回了一口气,红着脸挣扎起身来,咬牙问候:“宗宗主”
“你不需如此,也别去和阳种较劲了,它此时失常,乃是事出有因,就原谅它吧?”庆降霜是个爽快人,说着就将阳种遭人陷害之事说了,又道:“那胆敢僭越的仆役犯事不少,已被我收於养骨台,你要不要去问问看这人到底与你什麽仇?”
得知了真相,谢含光总算卸了那股斗气的劲儿,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最後渐渐冷了下来,竟是浮上了死志。“谢宗主谢家两代打扰多年,谢某心里清楚室里多的是瞧我不惯之辈,说实在的谢某也瞧不起他们,吾自认不曾虐责亏待仆役、对同门抱持加害之心,如今遭此劫难,可见谢某不应天命,愧为人子,当自刎於先父坟前,以命祭亲方才不辱家门”
庆降霜听得莫名其妙:“且慢,你不想去见那人,我派个人去问来便是了。至於阳种之事亦未成大灾害,宗门并未有怪责你的意思,你又何必如此?”
那阵阵牡丹香气缭绕,庆降霜靠得近了,谢含光低着头,就是不看他,将那沾了血的手往後藏,耳尖红了个透。
“我我实在不能接受”
庆降霜想了想,笑道:“是阳种的事?它本就随你修道,你之炉鼎体质亦离不开它,早晚成了植修後都是一家,你又何必太过介怀?若是说介意它在你肚子里的事”这正经起来雍容端庄,不正经起来媚惑人心的庆宗主眼珠一转,点了点谢含光额头,“是本座将它放进去的,这便不会再丢失了罢。”
“竟然是你”谢含光闻言抬头,眼神复杂地瞧着他,手指纠的袖子都快破了。
“可是谢某绝不愿意如此这般过下去”
见他还没缓过来,庆降霜心里叹了句固执,心生一计:“不如如此,且听本座一言。”见将他的注意力引了过来,庆降霜微微笑道:“你之小友秦濯不久後将与沉沙不归有场生死苦战,你若是不想活了,便随他去当个助力,履时尽了义气,自然会将你之屍骨带回亡父坟前葬下如此两全,岂不美哉?”
沉沙不归。
谢含光自然对其恶名有所听闻,知其凶恶,确是个十无九回的葬身之处。他沉默了一会,沉着脸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