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明远已经不想去回忆自己是如何把车开回家,又是怎样和既燃两人,仿佛饥渴到一分钟也等不及的从电梯里纠缠到进了屋子,甚至忘记了要躲避电梯中的摄像头。他知道那一定是一段糟糕透了的景象,既燃是因为药劲还没过去,所以即便是已经有过一次高chao,还是以一种非常态的速度重新勃起兴奋了起来,而自己呢?他没办法否认,即使对方是出于自愿,自己还是有某种乘人之危的嫌疑。可是私心里,他却又庆幸,喝下那杯加料酒的人不是他,不然,大概自己的状态只会比现在的既燃更难看一百倍。
几乎是在靳明远打开车门的一瞬间,既燃就像一只发情的小兽一样,一下子跃至靳明远的身上,双腿牢牢的夹住了对方的腰侧。要抱起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大男人实在是件颇为费力的事情,即使既燃是那么瘦,又比他这个身高应有的重量轻了那么多。靳明远只有用双手托住他的tun,才能勉强保证他挂在自己身上不至于掉下去,一面还要承受着对方的唇舌在他耳际颈间热情的洗礼。
从玄关到卧室,衣物鞋袜散落了一地。两个人一路热吻着,就像是在较劲,比赛看谁能把对方先扒光一样,哪一个也不肯低头认输。最后,还是既燃因为在车里就解开了裤子自慰的缘故,先一步以最原始的姿态,将自己第一次完全赤裸的展现在了靳明远面前。
虽然早就见过了既燃身上的伤疤,但再一次看到这具年轻的身体上蜿蜒的丑陋疤痕,还是带给了他不小的视觉冲击。靳明远忽然觉得有些下不了手,好像自己如果对面前这个人做些什么,就俨然变成了那个禽兽不如的继父。他唯有将视线向下转移——既燃的腿上也有些许类似被烟头烧烫过的疤痕,但在毛发的遮掩下倒也并不算特别明显——在他两腿之间那根明晃晃勃起的硬物显然要比其他东西都吸引目光得多。
这也是靳明远首次在除了公共浴室之类的地方以外,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另一个男人的性器。既燃的Yinjing颜色要比他深得多,jing身倒是没有他的粗,只是最顶端却长了一个rou感十足,甚至是有些比例不合宜的巨大的gui头——也正是因为这尺寸粗细并不怎么傲人的Yinjing,才格外凸显出gui头的硕大。从gui头到系带处不是完全笔直的,有一个略微倾斜的弧度,让整根Yinjing看起来像一朵微微侧头的小花,又像是一支顶了个大脑袋的蒲公英,只是比例没有那么夸张罢了,看上去不知道该说是可爱,还是什么其他的奇怪感觉。
靳明远低头看着这样一根自己身上也同样拥有的器官,一时间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说和做完全是两回事。作为一个连和异性的性体验都少得可以的男人来说,36岁这个年纪却要与自己拥有同样性器官的同性发生关系,实在是一项不小的挑战。他有些怀疑,即使心里在理论上能够接受,身体的本能反应也能不排斥吗?他对既燃的感觉,是不是足够大到支撑他做出这样颠覆自己前半生的行为?
即使迟疑的时间并没有太久,却已经让既燃察觉到靳明远的犹豫。他向后撤了一下,用肘部撑起上半身,用一种略带苦涩的声音问道:“靳老师,这样一具男人的身体让你觉得倒胃了吗?抱歉,我实在没有勉强你的意思,你知道,我可以自己解决的,就像刚才一样,对我来说也已经够了”
回应他的却是一只握住了他坚硬Yinjing的手。手心略微的凉意与受到药物刺激而火热坚挺的分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他的身体不自觉的微微颤抖了一下。
靳明远带着微醺酒意的呼吸轻轻喷在他的耳廓:“我没有这种经验,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不会伤到你如果我弄疼了你,告诉我好吗?”
似乎是被他的话唤醒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既燃的身体下意识的挣扎起来,但仅仅是一瞬间,他就又重新平复了情绪,放松下自己的手脚:“你家里有润滑剂吗?”
从来没有带人回家过夜的靳明远家中自然不会有这种东西。“浴室里有沐浴露和身体ru可以代替吗?如果不行,我可以出去买。”
既燃当然不会让他在这种箭在弦上的时候跑出去买什么该死的润滑剂。他拉起身上的男人:“我们去浴室。”
温热的水流打在两人身上,小小的玻璃淋浴间塞了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几乎连转身都有些困难起来。水温与呼吸晕染了玻璃,让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变得朦胧起来,充斥着喘息与啾啾的唇舌相接的暧昧声响。
既燃费力的腾出一只手来,将沾满沐浴ye的中指破开自己本不应用来承受男人性器的小小孔洞。毕竟太久没有使用过这个隐秘的部位去做这些事情,即使曾经有过无数经验,手指的动作还是带给他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同时也带回了许多糟糕的回忆。可是他不能停下,他知道,除非自己主动做这些,否则,他与靳明远也许永远也不会发展到最亲密的那一步。他只有亲手去做那些自己最恶心,最厌恶的事情。
亲手打开自己身体的感觉十分怪异,既燃一方面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一团高热的软rou紧紧包裹,虽然有沐浴露的润滑作用,但不是用来进行性行为的器官本身并不能自行分泌体ye,因此一旦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