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沾染的血,让他脸上那道小破口看起来更严重些。他方才叫继子舔的高潮喷水,这会儿还有些腿软腰酸,做这些事的时候腰带上的铃铛轻微的响,印得贺南寻歪着头眯着眼盯紧了看,似乎完全不明白小妈妈这样做的原因,更像是一只玩心未泯的狼狗。
“南寻,一会儿见了你大哥……”沐云笙回过身又把枪塞进贺南寻手里,那东西说沉倒是不多沉,只是沐云笙握着它总觉得心里头压的难受——他确是善于玩弄人心,善于计谋,但亲手杀人索命却从未做过,沾得满手腥臭鲜血不是美人蛇的作风。
那倒是即将安排给可信之人的另外一回事了。
他忽又想起方才在弄堂里头自己这便宜继子转了性一般眼里猩红的开的那两枪、朝人身上踢打的那些拳脚,突然发觉自己竟还有些未卜先知的聪慧在,这继子居然还有点意料之外的作用。
不过他还是面不改色的吩咐:“一会儿见了你大哥,一句话都不许说。明白吗?”
贺南寻只顾着盯着小妈妈带着粉晕的脸瞧,此时当然是怔愣的点头,然后紧跟在沐云笙身后走。
他的小妈没主动给他“奖励”,贺南寻只好硬着几把忍,脑子里还跟馋狗一样想着小妈湿湿软软的批。直到走到贺府的门口,瞧见了那位新管家提着灯笼站在门前头,贺南寻才止住脑子里的想法,有点紧张的复习着方才小妈妈教自己的应对方式,那头儿的沐云笙却已经和管家说上话了。
那管家看到两人全须全尾的回来了,脸上还是挂着一副阴恻恻的笑容:“夫人,终於返嚟,个天晚,都要‘小心’啲。”
沐云笙冲着他也扬起一个笑来,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在浓夜里头却美,和浸了血的牡丹一样:“多谢管家关心。今晚喺路上遇到啲嘢……大少、二少呢?唔该你嗌佢哋嚟讲说话。”
贺大少爷还是一副骨瘦嶙峋、病殃殃的样子,不过沐云笙瞧他灰白的脸色心里头清楚,这贺大少不是身体抱恙,而是看见自己和贺小狗一起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心里正不耐。
不过美人蛇没有心思去揣摩他的愤怒,他还要继续给这老狐狸致命一击。
“大少爷……”沐云笙先发制人,弯着腰就往下跪,声音里带着哭腔,声线脆弱但口齿清晰,一分一寸都叫他拿捏的刚刚好,“现在先生刚不在了,竟就有人要动我和小少爷。”
他脸惨白着,狠辣的美艳这会儿没了踪影俨然一副楚楚可怜人妻寡妇的样子,大少爷沉着脸没动静,那二少爷装人装的好,心里也有点不可说的心思,于是此时有些不忍的开口问了他一句:“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沐云笙挤出两滴泪,要掉不落地挂在他斜飞浓密的睫毛上。他挺着背跪着,还没继续“申冤”,身后站着的笨狗忍不住了,他脑子糊涂,真以为自己的小妈妈受了什么委屈,板着一张帅脸凑上去就要把自己的小妈妈抱起来,心里头还想着要给人擦眼泪,却被小妈妈的手轻轻打了小腿。
贺南寻有点委屈,但是不敢埋怨小妈妈,于是深黑的眼睛不耐烦的瞪着自己的两位哥哥。
沐云笙见这不省心的终于不再闹腾这才摆出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在贺二少的示意下被女佣们搀扶起来。他还是白着一张脸,柔软纤细的手哆哆嗦嗦的拿过贺南寻手里头的枪,像是拿了个炮仗,火燎一般把它递给了伸出手来要的贺大少:“我在采买的路上,碰到个醉汉,欲……欲对我…………”
贺大少闻言拿起枪端详了一番,稍明一些的脸色又一次飞快的沉了下去。而沐云笙别过头去,瘦削的肩膀耸动几下,似是又在哭。但是站在他身后的贺南寻看的清清楚楚,自己的小妈妈细长上挑的眼尾只有点红,没有一丝悲伤的意味,甚至还冲他做了个“听话”的口型。
等他“平静”下来,这才继续冲着贺大少爷道:“欲强要于我。幸好是贺小少爷不知从哪儿得了这凶器,才、才将我护下来。”
“只是贺小少爷也不善使用这东西、黑漆漆的也不知打到了什么……”沐云笙像是骇了,脸色又苍白下来,“只闻了血腥味,我们孤儿寡母的便只好跌跌撞撞的跑回来。”
他悄悄抬头看见那贺大少还一脸僵硬,只好做戏做全套的,清丽的嗓音喊着“求大少爷为我们做主”一边又要跪下来,被对方脸色铁青的伸手制止住了。
贺北没什么表情,看了一眼自己的不争气的小弟。贺南寻当然是记得小妈妈的话,连忙点头表示沐云笙说的一切属实。
贺大少爷的脸隐隐约约的又黑了几分。
他这脸色旁人看了都以为他是在气那胆敢冲撞了夫人和贺小少爷的酒鬼登徒子,只有沐云笙知道他到底在气些什么,却只是撩起眼皮,身后依靠着搀扶自己的贺小狗,看着他来回变换的脸色,全当看一出好戏。
但是很快美人蛇得意不起来了。身后的贺南寻不知道被戳中了哪根筋,身下那根东西硬邦邦的戳着沐云笙的腰,热烘烘的引得敏感的美人蛇颤抖一下,险些被斜着眼睛看过来的贺大少看出端倪。
他手忙脚乱,在贺南寻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