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以后,江在棠越发懒怠了,总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午膳后又沉沉睡去,直到晚膳时间才起,用了晚膳后又做点闲工夫打发时间,早早便熄灯睡下。一日里清醒的时间竟只有用餐和餐后那一点时间。
兰纪延如今来得更是勤快,早早去应了卯后便溜回来,进屋第一件事儿是在烧得旺旺的炭盆前将手烤暖,第二件事儿是去抱江在棠。二人午膳晚膳都一起用,兰纪延眼见着她愈发挑食,这不吃那不吃,又像小猫似的只吃一点点,心里急得不行,总要夹菜给她吃。江在棠却将那些菜拨到一边,只吃自己爱吃的,草草吃了两口便搁下碗筷说饱了,抬头便见兰纪延皱眉望着她。
“做什么这样看我?”
“你吃得这样少,怎么能行?比以前吃得还少了。”
“日日里都睡着不动,消耗自比以前少。何况看着这些我又不大想吃,硬塞进去也会吐出来,倒更难受,不如不吃。安啦,柳大夫都说这是正常的,不必担心,说不准过段时间我就大开吃戒了呢?”
倒真被她说中了,入了腊月她便没像头三个月那样总是恹恹的,早晨还是睡到日上三竿,下午和晚上便不怎么睡了,总在花园里散步,兰纪延怕她冻着,总要让她穿得厚厚的,披了大氅系得严严实实的才肯跟她出去。这么穿风是防着了,却也闷得很,揣着汤婆子走了两步路便觉得热,背上沁出汗来,第二回兰纪延怎么说她都不愿穿那么多,否则就跟兰纪延置气,怎么哄都不理,兰纪延没法,只好依着她。
下雪时便同兰纪延待在暖融融的屋子里,下棋抚琴吹笛绣花,倒也有所乐。
午膳晚膳都是兰纪延特意吩咐了做她爱吃的,虽前两月也是这样备的,可如今江在棠却来者不拒,兰纪延夹什么她吃什么,连最讨厌的青菜都能吃上一口了。
夜里被兰纪延抱着,却还不想睡,便要去闹他,缠着他要做,兰纪延却吓得推开她,说不行不行。
“怎么不行?谁说的?”
“霍子清说的,他说妇人怀胎十月都不能行房!”兰纪延捂着中衣,像被强迫的良家夫男一样。
“可是我想,怎么办?”江在棠抱着胸,颇有些无理取闹的意味。
“我、我明天去问问柳姨,你今天先忍忍好不好?”
“不好,前两夜我就想了,憋到今夜才同你说,我忍不住了。”
“那……那我帮你?”
“快点!”
兰纪延于是亲她吻她,用手和嘴帮她泄出来,最后用帕子给她擦干净,抱着她躺下就要睡觉。
江在棠满脸都是餍足的神情,伸手摸了摸他腿间一直硬着的性器,问他:“你不要吗?”
兰纪延忍得辛苦:“别管它,一会儿就会下去的,早些睡。”
“你忍得住?别憋坏了,还是我帮你吧?”虽然是问他,可手已伸进他的亵衣内来回抚弄。兰纪延实在忍不住,握着她的手抚慰自己,草草泄出来就搂着她睡了。
翌日江在棠一醒便被带去了千金馆,柳大夫为她看诊,说一切正常。
兰纪延拈了块糕点塞到江在棠嘴里,让她细嚼慢咽。又拉过柳姨悄悄问孕期行房的事儿,却没想到柳姨说孕中期就能适当同房了。
天杀的霍子清!兰纪延捏了捏拳,打定主意要把霍子清拉到演武场揍一顿。
柳姨又细细叮嘱许多要小心的地方,兰纪延记下,转过头看到桌上那盘糕点只剩最后一块,江在棠嘴里还没吃完又要去拿。
“阿疾,也别吃那么多,待会撑着了。”
江在棠无辜地望过来,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嘴里的糕点咽下去,手快地又塞了一块进嘴里。兰纪延扶额,又问柳姨饮食方面要如何注意。
“……莫吃太多糖,多吃些蔬菜水果。”
江在棠听着最后一句,眼睛一亮,说:“行慎,我要吃山楂和冬枣!”
兰纪延回府就吩咐墨迹去弄新鲜的山楂和冬枣,江在棠午觉醒来时桌上已摆了红的山楂和青的冬枣了。
吃得正欢时兰纪延推门进来,江在棠见他穿得单薄,问他做什么去了。
“去演武场了。”
江在棠点点头,嘴里山楂吞下去后又说:“待会儿陪我出去走走,中午吃太撑了睡不好。”
转眼便至除夕,兰纪延亲自在正房门口贴了江在棠写的春联,又拉着江在棠贴了窗花,夜里去点了爆竹后迅速跑回来捂住她的耳朵,睡前从怀里摸出压胜钱放在她枕下。江在棠也拿出压胜钱放在他枕下,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二人元日都要入宫参加大朝会,天还未有亮色便起了身,江在棠打着哈欠伸手让兰纪延服侍着穿了厚重繁琐的衣服,收拾整齐便带着照水和晴柔入了宫。
实在起身太早,江在棠坐在回府的马车上都要睡着,被兰纪延叫醒扶着进了正院,一件件脱了衣服又窝到床上睡着了。兰纪延笑了笑,自也脱了衣服上床抱着她睡了。
正月初二兰纪延陪着江在棠回了江府,此后几日都在国公府里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