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关于杀害赵令律凶手的湍之双标:
猜测是赵令彻时的张湍:冷血无情杀伤手足不配为君。
猜测是赵令僖时的张湍:她是受了什么苦才会这样伤害自己(赵令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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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正,钟鸣。
如月楼里期待多日的各路来客得知酒已售空,败兴而归。有客好奇追问因由,得知今年春末只起两坛陈酿,一坛赠予少东家旧友,另一坛则被当朝首辅买去。
事经传开,便起非议,席间众说纷纭,对这位首辅褒贬不一,议论不休。最终,是名纨绔醉后拍拍桌道:“你们说的都不对,都听我说。他功劳大,找到皇上赐婚,皇上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这是在预备喜酒呢。”
赐婚消息从酒桌上泄出,很快传至街头巷尾,各处茶楼酒肆议论纷纷。后晌,解悬听到传闻,思前想后没琢磨明白,散值后直奔张湍家中,准备当面问个究竟。
张湍并未放他进门,只将他拦在照壁前,凝眉回说:“哪里听来的谣传。”
“满京城都在说,总不能是空xue来风?”解悬奇道,“说来你去如月楼买酒作甚?御医说你早先肠胃有损,饮不得酒、食不得辛,闹得你府上饭菜没滋没味,我可还记得。现今偷藏好酒,还要将我拦在门外?”说着便推开张湍,兀自向院中搜寻。
自赵令彻登基,改元开隆,不仅任入仕未满三载的张湍为首辅,更是赐居原南陵王府,可谓隆恩盛宠。解悬绕过照壁,正要入院搜寻,却听门外车轮滚滚、马蹄隆隆。
“张大人有礼。”
门前阶下,宫婢灯引,华盖停驾,有禁军左右护卫。队首者是现任钦安殿主事兼司礼监秉笔太监银朱,着蟒袍玉带,款款向前,恭敬作揖道明来意:“皇上有旨,请张大人接旨。”
张湍不明所以,唤来仆从守卫,解悬亦回门前,共同伏身接迎圣旨。银朱自侍者手中接来圣旨,展卷宣读,云张湍年少才高,今有孟川孟氏女,端秀贤淑、慈孝慎俭,曾与张湍誓婚定约,皇上喜见良缘,兹以圣旨赐婚,成百年之好,结伉俪之盟。
“恭喜张大人。”银朱合上圣旨,向前送去,含笑低语:“皇上另有一言,命奴转告大人。大人这桩婚约虽几经曲折,如今终是回到正轨,希望大人能珍重孟小姐,琴瑟在御,举案齐眉。”
张湍挺直腰身,看着银朱手中圣旨,心中只有一念。
银朱见张湍久不接旨,面无喜色,小声提醒:“张大人,该接旨了。”
张湍垂首作礼回说:“烦请——”
话未出口,便被身后焦急呼喊打断:“大人你可算回了,公——公公?”次杏气喘吁吁奔至门前,见门外阵仗,生生截住话头,扑通跪下,额首贴地。
张湍仓促站起,转身疾步穿过人群,扶起次杏便回院中。解悬骇然失色,正要代其领旨稍缓局面,便听一道女声悠悠传来:“银朱,给我吧。”
华盖之下,车帘两分。
孟文椒缓步行至银朱身侧,拿过圣旨,笑说:“你先回吧。此间事不必与皇上多提。”
银朱稍有犹豫,最终应下,带队回宫复旨。
孟文椒收起圣旨,交予身侧侍女,旋即看向拂衣起身的解悬:“解少卿今日来此,所为何事?倘无要事,今日不便留解少卿用饭了。”
这是下逐客令?解悬不禁腹诽,赐婚而非完婚,怎就拿出夫人架势,替张湍撵客了?
“今日在下寻舒之兄正是有要事相商。”解悬瞥向捧旨侍女,笑yinyin道:“巧遇圣旨赐婚之喜,来日孟小姐与舒之兄成亲,在下必奉大礼相贺。孟小姐倘若不便与舒之婚前私会,这道圣旨,我可代为转交。”
“此事不便假手于人。”孟文椒脸色虽青,却仍镇定回应:“舒之刚刚匆匆离开,想是有急事,不便耽搁。解少卿执意要留,就随我一道去看看吧。”
一人身有婚约、手握圣旨,一人为张湍挚友,府中仆役护卫面面相觑,思来想去,让开道路放二人入内。侍者引二人进正厅落座,奉茶斟水不敢怠慢。二人等候许久,始终不见张湍出面,便差人催问。
侍者叫苦不迭,唉声叹气奔去内宅。
次杏守在内院门前,捂着耳朵听侍者传话,回看一眼紧闭的院门,附耳与他说道:“就说是樊小相公恶疾缠身,发了癔症,只有见到大人才能消停片刻,叫他们再等等,倘若等不及,改日大人会亲自登门拜访。对了,记得知会樊小相公声,可千万别出面露了馅儿。”
侍者应声跑开安排,门内又传来碎瓷破玉的脆响,次杏一声长叹,掩住双耳的手贴得更紧密些。
“张湍!”最后一壶酒入腹,赵令僖醉意更浓,随手将满桌盘盏掀落。她被带回南陵王府已整整一日,赵令彻不仅没来见她,甚至未教张湍传话。心中怨恼狐疑经酒劲催发,登时发作:“谁给你的胆子,敢软禁本宫!”
张湍沉默不语,俯身低头,将散落在她身边的碎瓷收捡,以?????免伤到她。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