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先帝赏赐的中卫,从小就奉命只侍奉一个主子。
但不管他们怎么不屑,怎么以下犯上,永远都只有那位二公子,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大公子,任家家主,不管对谁,永远都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奇奇怪怪。
不过主子的话已经带到了,那他也就没必要在这里久留了。
他们怎么样,只要不伤到主子的利益,对于中卫来说,就像是吹过一阵风一样,可以忽略不计。
任箫yin刚从皇宫出来,腿上就又开始疼痛起来。
他并不是天生的腿疾,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发作。
估摸着是昨日在皇宫站久了,受了风寒,才引的腿上的伤又发作了。
这会儿他的院子里只有几个小仆从进进出出,见他来了,都知趣的退了出去。
这种既不是皮外伤,又不是五脏六腑哪里受损,就算是要开药,内服的不必,外敷的也用不上。
任箫yin坐在软榻上,这一夜皇宫突如袭来的刺客着实是有些蹊跷。
既然已经证明了是异邦人,至于是南蛮,北荒……亦或是陈景帝心心念念的那群人,不管是谁,绝不可能是孤身作战。
皇宫此等庄严之地,再加上养心殿,又是皇帝的住所,能这么单刀直入的突破重重防备,若是没有内应就能在皇宫中畅通无阻,那力量就不容小觑了。
陈景帝膝下儿女微薄,皇子,公主加起来总共也只有五人。
皇后嫡出的大皇子,贵妃的二皇子,甚至是那不起眼的三皇子,无论如何,想要担起帝王这个职位都缺一块。
难不成是想杀了陈景帝,趁着泯朝动荡不安,群龙无首,在联合边境诸国一举起兵,灭了泯朝?
当真是人心险恶。
只不过还没等任箫yin想出个所以然来,外头就又有人离得远远的,开始禀报。
“公子,太傅大人请您去一趟……说是要商讨公务。”
很明显,他们两个人不和,连府上的仆从都知道,至于是真的商讨公务,还是想挫一挫他的锐气,那就不知道了。
官大一品压死人,更何况是顾停玄?
任箫yin就是想把自己钉在床上不出去也没办法,哪怕能试探一下对方,但是尚书大人还是不愿意动。
“备车。”
任箫yin稍稍坐了一会儿,腿上的疼痛已经消的差不多了,外面正是太阳当空烈的时候,却还是被萧瑟的秋风掳去了几分热意。
天天跑来跑去的,又不涨俸禄,亏。
不过实际上,尚书大人并不缺钱……
刚过了不到一个时辰 ,马车又开始咕噜噜的行驶起来。
任箫yin也不是没去过顾府,只不过上次去的时候,起了点儿矛盾,最后不欢而散。
“真是麻烦。”
就是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也是不欢而散了。
顾府
“三皇子殿下来找臣,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顾停玄手中端着一碗茶,悠然自得的喝着,一边盘算着时辰。
三皇子墨幸有点忐忑的坐在他身边,上才十几岁的他坐在顾停玄身边倒是有被压了一头的势高。
“老师,父皇的寿辰,我……”
墨幸欲言又止。
因为年龄的原因,他那一张清静的面庞,还是稚气未消,一双眼眸水灵灵的,若是不仔细看,恐怕会认成公主。
顾停玄放下茶杯,心里已经有了几分估计。
皇帝膝下的三位皇子,大皇子,二皇子两人势均力敌,谁也不能说是更胜一筹。
唯独这个三皇子,母妃位分低还早逝,因此就更不受器重,若不是皇后娘娘福泽后宫,恐怕就没有他的位置。
“殿下是在担心,到时候宴会上自己若是送不上什么像样的寿礼,会遭陛下和娘娘的怪罪。”
这三个皇子,都是顾停玄一手教出来的,但若是真要在他们之中分出个所以然来,恐怕难说。
大皇子善文,二皇子Jing武。
三皇子没身份,没地位,但他就是Jing敏细致,哪怕他是被放在口袋中。
“是。”
墨幸刚点头,随后又慌张的摇头:“我也不要多么艳压群芳,我只要父皇不怪罪就好。”
话说完,墨幸没得到回应,却见顾停玄静静盯着他。
顾停玄叹了口气:“殿下,臣记得臣教过您,不管怎么样,您都是皇子,是陛下正正经经的儿子,大可不必将姿态如此放低。”
墨幸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自己自称的问题。
“孤……”
“大人,尚书大人到了。”
墨幸一遍遍的念着,让自己尽快适应这个自称。
那边已经有仆从上来禀报,顾停玄看不出是喜是忧,点了点头。
倒是墨幸颇为惊奇,他对这位任尚书的印象并不深,仅仅只是见过几面。
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