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箫yin练过武。
不管是好是坏,他肯定练过。
至于为什么现在这样文邹邹弱不禁风的样子,恐怕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顾停玄不愧是爱洁的人,这一场打斗下来,身上一点血色都没沾到,甚至还有心情去嘲讽别人。
任箫yin知道他看出来,自己练过。
但也仅仅只是练过,过都过去了,还提他做什么。
“太傅大人谬赞,下关不过是本能反应,护主心切罢了 。”
好一个本能反应,好一个护主心切。
顾停玄一步步退回至养心殿,将面前的战场全都丢给御林军处理。
“任箫yin,你说本官该不该夸你,一句忠心耿耿?”
任箫yin看上去摇摇欲坠,就算是扶着边上的墙壁,恐怕也站立困难。
顾停玄借着扶他一把的机会,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别的话任箫yin并没有怎么太在意,但唯一清清楚楚贯彻到他耳中的只有那四个字。
忠心耿耿。
“不敌……太傅大人。”
任箫yin一只臂膀被他拽着,要走又走不了,就这么同他站的又实在太怪。
不过这种角度说悄悄话,更不容易被发现。
顾停玄见他头上甚至疼出了几分冷汗,不禁笑出声来,随后就像是没发生一样被吹过的风给夹杂而去。
“陛下,除了养心殿,其余不管是凤仪宫,茗竹宫还是承圣宫,皆没有发现刺客的踪迹。”
先前出去的那两个锦衣卫回来禀报道。
还没等陈景帝开口,顾停玄就已经是满脸怒色的冷笑出声:“这么说来,这些刺客是专门针对陛下的?”
虽然说御林军的职位也并不低,但是面对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君子动手不动口的的太傅,心底还是不免有几分忌惮。
“埋伏在养心殿附近,十有八九就是针对陛下而来。”
任箫yin腿上的那股刺痛感一点点淡漠下去,他转过头看了边上的人一眼,用手轻轻拨开搭载自己胳膊上的手,盯着外面被堆到一起的尸体。
任箫yin身上确实没见到一点儿血渍。
“到底是谁要害朕不成?”
陈景帝终于还是向外走去。
虽然陈景帝这个位置确实是名不正言不顺,也有不少人反对他。
但他到底都是私底下的,明面上,若是没有一定的势力,那无疑就是飞蛾扑火,等同于送死。
放眼京城,哪怕是顾停玄这般胆大妄为,也绝不会极端到直接去刺杀皇帝。
于公于私都没有什么好处。
“太傅大人可曾窥见他们身上有什么特殊的符号或是印记?”
任箫yin还是像往常一样,什么事儿都先抛给顾停玄,自己再做斟酌。
顾停玄突然觉得自己变佛了。
“月色凝重,臣并未看见它们身上有什么印记,若是说有什么特别之处,他们死后的尸体似乎被眉中心的虫子给控制住。”
“虫子?泯朝上上下下严禁巫蛊之术,究竟是有谁胆大妄为?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行这等不堪之事?!”
陈景帝像是被点燃的炮仗一样瞬间暴怒,那浑厚的声音,久久的回撤在大殿中。
“陛下息怒,依臣之见,恐怕这些刺客不是中原之人。”
任箫yin半只手掩在身前,遮住了自己微微颤抖的双腿。
“不是中原人?”
“刚刚顾太傅同那些刺客打斗之时,臣这才发觉,陛下不管是养心殿中,亦或是将士们用的,唯一例外,长剑,大刀,长枪,但是那些刺客却都是用的弯刀,只有边疆的民族才会用弯刀,因为更方便,他们骑在马背上狩猎,同样也更好使力,只不过下一次挥刀的速度要比长剑要慢上几分。”
“来人,给朕查,掘地三尺都要找出来!”
陈景帝怒不可言,那些御林军纷纷领命退下。
天边的雾色渐渐散去,身后的光辉慢慢显现。
言之有理,不可否认。
这一点,顾停玄也确实注意到了。
挺有本事的。
顾停玄余光看了他一眼。
到底是我针锋相对的宿敌,还是你谋划之中的同僚。
太傅令
一晚上奔波,天也渐渐亮了。
陈景帝或许也是体谅,特意免了他二人的早朝。
任箫yin没有去细细探查那些尸体,毕竟有人不想让他看,就是想出花儿来也没办法。
那一群尸体全部被火烧的,连渣都不剩,就算是想找找衣服,身上有什么印记也没办法了。
虽然今天的早朝免了,但是事儿还没有免,户部那边还是有事等着。
虽然尚书大人并不急,毕竟有某个侍郎在将功补过。
只不过就他估摸着,恐怕还是有人不想让他清闲,就算是回了府又怎么样,还是待不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