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白虎,青龙,玄武,四宿,便是他手中的一把刀。
只不过有些时候,独自一个人坐在院落里,空荡荡的,倒是有几分落寞。
啧。
好歹都是自己府上的人,做什么要这么警惕?
也许快了吧。
外面的阳光越来越亮,屋内也被照的透彻,街上也渐渐开始出现了人声,京城开始醒过来了。
任箫yin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手扶在额头上,像是在养Jing蓄锐,又像是在思索。
片刻,他推开门走出去,外面的阳光正浓,晒在身上也有丝丝暖意。
该上朝了。
“见过大公子。”
“免礼。”
任箫yin身上从来没有什么让人感到不怒自威的气质,和先前一样,待人有礼,平淡如水。
却也从来没有人注意好像有哪些地方,是错乱的,只知道任大公子,当朝尚书,从来都是那般的温柔。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公子世无双。
朝中臣
卯时刚至,百官来朝。
此时的天空虽然全全亮了起来,早便过了先前Yin暗朦胧的时候了,可阳光洒在这空旷的街道上,却显得有些单调,见的,不过只有那几个人罢了。
任箫yin看着外头寂静的街道,前几日某些地方堆积的杂物,亦或是某些小贩的商铺,似乎都被清理了去,倒更是让人觉得空空荡荡。
任箫yin官至尚书,身上的官袍红的耀眼,头上的冠束得整整齐齐,余下的头发全部披散在身后,额前不见一丝碎发,他此刻靠在车上闭目养神,红白相生,倒是无双。
“大人,陛下那边似是下了吩咐了。”
高大的府门前,一个黑人立在门口,虽然是背对着,可是同旁的人比起来,他身上的朝服似乎更加华丽,甚至是衣袍上的紫金暗纹,不得不说倒是别具一格……亦或者是有几分僭越之意。
如此明目张胆的站在门口,倒也是个不怕事的主。
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来,他这身衣服的意思。
不过他身后的人仍然是恭恭敬敬的弓着身子,向他汇报着这几日的事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旁意。
那人一只手负在身后,面容四是有些冷峻地听着,那一双好看的眸子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却时不时闪过一些陌生的情绪。
他身上的衣服固然华丽,可对她而言,同那些粗增大布并没有什么区别,反倒还有丝丝的厌恶。
“这么说来,今日免不得,又要闹上一场。”
他像是自嘲的笑了一声,自言自语的念叨着,随即出了门,那一身黑衣也随之消失。
任府离皇宫并不算远,可是也算不上近。
纵然是地上十分平坦,但是马车还是止不住有些小的颠簸。
任箫yin倒是庆幸自己早上另外要乖乖喝了下去,否则现在若是头晕脑花的,上朝的时候,恐怕得被嘲死。
他素来都是睡眠极浅的,起的也早。
又行了一小段时间,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像是被什么东西拦
住了。
任箫yin正疑惑,刚想掀开帘子,探出头去瞧瞧,可还未等他有什么动作,已经有一个人轻车熟路地爬了上来。
“箫yin。”
话语里满是溢出来的欢快,让人不觉亲近。
又来了。
任箫yin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仍然是靠在车的一侧,斜靠着,并没有看他,只是淡淡的开口:“今儿又是什么事儿?是被徐大人赶出来,还是又被徐夫人教训了?”
听这话说的,恐怕眼前这位爷不是第一次“犯案”了。
“哎呀,他二老是什么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再说你捎我一程也不会怎么样。”
说话间,他已经凑了上来,一只手搭在任箫yin肩上,嬉皮笑脸的,好似个无赖:“反正我俩同属一部,也方便对不?”
他不说还好,一说起来,任箫yin看着眼前乐颠颠的人,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事。
他低头浅笑一声,抬起眼来看着他,动作轻缓,抬骑一只手来轻点在他的额头上。
动作温柔的让人毫无防备。
“你……啊!”
任箫yin仍然是笑着,手上却是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脑壳。
边上那人瞬间,哇呀哇呀的扶额大叫起来。
“徐宥林,你还知道自己是户部侍郎,一大堆公务都留在那儿,自己人却跑了,嗯?”
他的语气中虽然有责备之意,可是却听不出半分不快。
徐宥林看着他这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头上还隐隐传来丝丝阵痛,不由得撇了撇嘴:“不生我的气,下手怎么这么狠?”
任箫yin面无表情的说道:“还是不及徐大人强健,没法让徐公子‘流连忘返’”。
“……”
“好歹是我户部的人,怎么说也不能亏待了,看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