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戍低头看着顾宛之,惨白的面容,微青的眼圈,却仍然发若乌云,肤如凝脂,眉头微凝,揪着人的心。
所谓“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南宫戍曾经以为自己不会陷入此类彀中,却被刚刚这一闪而过的念头,吓了个寒战。
许久,南宫戍又问道:“郑王为什么打他?”
黑衣少年打出手语:因为顾郎君不肯透露那个救他入城之人消息。
南宫戍顿时愣住了。
在赵襄开始查这件事之时,南宫戍已经准备了些对策,不论顾宛之说出些什么,赵襄只会寻到一些他吩咐布置好的错误引导,调查只能误入歧途,陷入死结。
果然,赵襄的调查止步不前。
可是他没想到,原来顾宛之什么都没说
半晌,南宫戍只说:“这里有冰窖吗?”
三人点点头。
“去弄些冰块来,再拿几条干净帕子。”
三人听了吩咐,并无废话,起身退出去准备了。
不一会儿,东西送了来,南宫戍遣散了人,吩咐他们不要进房。而后亲自用帕子包起冰块,去敷顾宛之手臂上的伤。
他知道,赵襄鞭子上那是军中审犯人的毒,什么药也解不了,非得疼上半日才能好。顾宛之这是没破皮,若是破皮了渗入血ye,活活把人痛死也是有的。唯一的破解方法,就是这般冰敷。
敷上不多时,顾宛之悠然转醒,恍然发现自己身体赤裸,又看见南宫戍在身边,便要拉过衣物遮掩,南宫戍按住他,轻喝一声:“别动!”
顾宛之才瞧明白,南宫戍是在为自己冰敷,挨着冰的地方,那难忍的灼痛,都纾解许多了。
他看着这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样子,顾宛之笑了。
南宫戍听见他气息变化,抬头去看他,问道:“笑什么?这样冰敷好些吗?你身上还虚着,不敢冰敷你的身子,我用这凉帕子稍擦擦,也会好些的”
顾宛之看着他解释,只说:“我没事”又问道,“你没伤到吧?”
南宫戍笑道:“看你伤成这样,还顾得上我伤没伤到?放心吧,我没事。”
顾宛之轻舒一口气,说道:“我以为这新院子较旧处更隐秘些可是我喝到药的时候,就猜测着大概是你寻来了”
听到此处,南宫戍看了一眼顾宛之,二人相视一笑。
南宫戍手上没停,边敷着边道:“其实,那天、那天你怎会同那恶贼算了,我不该提起”
顾宛之凄然道:“那晚,你你点了我的xue,便走了,殊不知,敲门的是个恶奴”
听他如此说,南宫戍僵在那。
突然抬头看着顾宛之,问道:“你不恨我吗?”
顾宛之道:“你做的是你做的,他做的是他做的,我为什么要恨你?”说到此,只是笑了笑。
南宫戍看着顾宛之,他看起来如此脆弱,仿佛风一吹,就能把他吹散了似的。可他的眼神那么淡然、沉稳,纵然赤裸的上身道道鞭痕,也不见他有一丝悲戚。
原来怎么没发现他是这样的呢?
南宫戍眼中掠过愧疚,叹了一声道:“你若是恨我,跟郑王禀告我的容貌,也不会遭这罪了。”
“何必呢?我说了也未必能逃过此劫,且已经搭进去那么多条人命了,何必再多你一条?”
“郑王还能想杀谁就杀谁了?”南宫戍反问。
顾宛之不答,只道:“那天若不是你来救我,我不知要死得如何不堪了,即便你真不怕郑王的权势,我也不能啊!你干什么!”
他忽然如此叫,只因南宫戍敷过他上身,又去解他的裤子
顾宛之一把握住了南宫戍的手,叫道:“你要干什么?”
他的手很冷,南宫戍的手纵然握着冰,手背仍是暖的。
南宫戍拂开了他的手,笑着道:“当然是检查你的下身了”忽然又坏笑着反问“不然你以为我要干嘛?”
“你!”顾宛之被他这样噎了一句,双颊微红,忙说,“我、我腿上没有伤,你不用看了。”
南宫戍可不管他说得什么,上手就褪他的裤子。
顾宛之急得满面通红,奈何身上处处皆痛,想拦却是拦不住的了,刚攥着南宫戍的手,又被滑开了,身子一起来,就被南宫戍按了回去,只道:“你老实躺着吧!身子都这样了,我还能动你不成?再不听话,我点了你的xue不还是一样嘛。”
听他如此说,顾宛之也无奈了。
倒是南宫戍的神色并无yIn态,也就由着他了。
南宫戍的动作很轻,一手伸到顾宛之的身下,托起他的腰,缓缓掀开他的裤子,一点一点褪了下去。
纵然南宫戍并无猥亵神情,可此时顾宛之的私处正在南宫戍眼底,他不由得脸红起来。
南宫戍并没有避讳,照直看下去,发现其上竟然也有一道浅浅的鞭痕,他皱了皱眉,问道:“痛不痛?”
抬眼一看顾宛之,只见他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