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nainai!好痛啊!阳泰想要反抗,手却被周正用刀固定在了实木桌上。
阳泰发出尖利刺耳的惨叫声。
老太太心疼又着急,她哭着,抱着阳泰,怒目圆睁,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蹦出:先生有什么不满冲着我老太太来就是了!伤害一个孩子,算什么汉子!
而良久不发话的老罗也说了话,他脸色极其难看,望着周正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正哥,您在怀疑我?
他气得跺脚:我老罗跟了您多少年了?我的底细,您还不清楚吗?
周正走到老罗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讥讽道:演技真不错。
接着又说:大烈,把这小孩儿带下去,那些老外,可是最喜欢这号鲜嫩可口的小稚子了。
就在老罗快要沉不住气时,老歪瘸着一条腿连拖带跑了进来:大哥!大哥!跑了!跑了!
他喘着气,一句话分了好多次说。
周正动作一窒,皱眉,似乎有些不满被打扰,问道:谁跑了。
还能是谁啊!就是那个吃里扒外的小娘们。
戴菱跑了。
作为长期给戴菱送饭的薛佳儿和曼妮被大烈带过来问话。
也让老太太他们逃过一劫。
曼妮腰椎挺得直,嗓音清冷,微垂头道:是我一时疏忽,导致了戴小姐有机会逃跑,请您责罚。
与曼妮不同的是,薛佳儿跪爬着来到周正的脚边,搔首弄姿,娇滴滴的说:正哥我也没有把戴菱放跑,是戴菱说,她是被人骗来的,因为我们是老乡,我一时心软,就疏忽了。
疏忽?还是有意,周正听不进去,他只听见去了一句话:你们是一个地方的?
薛佳儿一个劲点头,小心翼翼的斜睨周正一眼:说起来,您和她还有一些渊源呢。
来说说,什么渊源。他比戴菱大七岁,他二十的时候戴菱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那时候的他爱玩女人没错,但绝对不会对未成年下手,他倒是想知道自己和一个孩子能有什么渊源。
薛佳儿一字一句的说,说得轻描淡写。
周正听着听着,陷入沉思。
那个脸很小,皮肤很白,白得不像个健康的人,竟然是戴菱。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心口那个位置,有什么东西堵着,一呼一吸都沉闷闷的,痛得厉害。
什么是心如刀绞,他想,大概就是如此。
那么,顺着薛佳儿的话下来,也就说通了。
他之前就一直觉得不对劲,即便戴菱每天对他温柔小意,笑容满面,可他总觉得还差了一些什么。
所以当初是你把消息传出去的?
虽说男人的口气听起来依旧平缓,可周身的杀气似乎已经抑制不住了,薛佳儿最是清楚周正的手段,她心虚的把头埋得更低,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体。
周正从沙发上起身,拍了拍薛佳儿漂亮的脸蛋儿,半带轻笑:你的命先留着,等回来菱菱处置。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
戴菱虽然逃出虎口,却也没因此而放松任何警惕。
她不敢和家人通过电话,因为害怕周正会威胁到他们,也没去太远的地方,人还在浦东这个地方,那里有妈妈留给她的一套房子。
然而,就这最近一段时间,她感到身子发生了很多变化,头晕目眩,时常干呕,浑身无力,她一直以为是自己毒瘾犯了,可转念一想自己的月经推迟好久了。
戴菱在房间来回踱步,她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怀孕了,可又不敢出去妄自冒险,看了看时间,十五点二十六。
也只有等晚上的时候才去药店买验孕棒了。
而周正这边先是找到了戴菱的舅妈,可李萍橘并不知道戴菱去了那儿,反而把周正骂了一通,说自己把好好的侄女儿交给了他,人竟然不见了。
说完就要报警,却被周正拦下:您先别急,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
李萍橘冷笑一声,声气儿自然拔高:人不见了,你不报警,难道要等到一堆白骨才报警吗?
戴菱不是一个爱甩小性子的人,年纪轻轻的她,比大多成年人更知性,李萍橘相信戴菱不会无缘无故失踪不见。
她当初本就不认同戴菱和他处对象,一个人的眼睛是最不会骗人的。
这个男人看菱菱的眼神并无爱意,反而隐含一丝不耐。
她那侄女儿长相虽说不是特别惊艳的,可也不差,这个男人是有目的性的,她警告过菱菱,可小姑娘并不在意,还告诉自己她有自己的打算。
在说菱菱不见吧,不见了就报警,还说在找找,菱菱的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多半和他有关。
周正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大烈。
大烈从背后把人弄晕,扛着人从后门走了。
确认自己怀孕后戴菱慌了,先不说孩子健不健康,就说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