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用内力温热已经凉了的安神汤,舀一勺碰碰嘴唇试了试温度,再送到十七唇边。
十七登时手足无措:“属下、属下自己来就好”
我懒得和他争辩,手稳稳举着不放。果然僵持不了多久,他就乖乖张开了嘴。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十七这种人,对他软着来是要讲究方法讲究技术的,表现得太明目张胆,他会惶恐得不行。给他抛媚眼,和试图勾引佛祖没有区别,说话稍微委婉一点,就是鸡同鸭讲,搞不好他理解出来的意思还能南辕北辙,只能把意思明明白白掰开了说清楚,而且大部分时候说十句不如做一次来得管用——这个“做”,指的是行动,绝对不是特指做爱,我才没有那么Jing虫上脑——更何况要是做爱管用,现在他就不会是这样了!
我一勺一勺地喂十七喝完,端起自己那碗准备速战速决,一只苍白的手横了过来,十七知晓自己僭越,仍旧坚持低声说,“汤冷了。”
我便松开手,让十七运内力将安神汤暖热,他抿着唇踌躇了片刻,执起汤勺先饮了一口,待其过了一遍,没有毒药发作,才重新舀起一口,小心地吹凉了,递到我唇边,期期艾艾地望着我,“主人,属下试过了,没有毒。”
影卫若是随侍,要承担试毒的职能,因此十七这一切做得甚是自然。不过给主人布菜喂食,这种极亲昵的举措,除了常年随侍教主的侍婢,就是教主宠爱的房里人才会做的,根本轮不到影卫。他们是见血的刀剑,一双手只要会杀人就好了,谁会让这样的工具做如此亲密的事情,想想就觉得恶心,没有哪个主子喜欢,也没有哪个影卫有这个胆子。
十七这样,于他而言可以说是心生妄念,鼓足勇气才踏出了这出格的一小小步。
不过嘛,我还真就怕他没有什么妄念。
在他忐忑的目光里,我按着他的意思,低头喝了,撇嘴示意继续。
以前我从来不知道这种喂来喂去的感觉会这般美好,觉得小情侣腻腻歪歪搂搂抱抱酸倒了牙,可今儿一试,感觉居然不错,连今晚的安神汤都比以往的要好喝多了。
静谧的夜里,唯有调羹碰触的轻响和微微的吞咽声,十七的眼睛里仿佛融进了漫天星夜,这方星空包裹着我,不敢太近,又不欲远离。所有的这一切,都柔和而安宁,将我的心填得满满的,整颗心像浸在一汪春水里,又柔又软。
我甚至有种期望,让这一刻无限延长下去。
含着最后一口,我勾着十七的脖颈,低头吻过去,许是气氛太过安逸,十七都来不及惊惶,只茫然地张开嘴,任由我长驱直入。安神汤的醇香渡到了他的口中,又在舌头翻搅之下,回到我的嘴里,来来回回之间,这口汤不知道何时被吞了下去,我们气息交错,唇齿相依。
我探出舌头去顶他的上颚,十七两颊晕红,懵然地轻喘,乖顺的软在我怀里,盛满的唾ye从嘴角流下。
“嗯”
津ye在我们口间交换,我坏心眼地含住十七微凉的唇瓣狠狠嘬吸,直吸得他下唇红肿,再用牙齿轻轻地咬。
十七的唇瓣意外的软,和他平日里冷静的模样完全不同。单看他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是万万料想不到这个人的嘴唇尝起来是多么的温暖柔软。
他唇瓣的软rou在我齿间发抖,我细细地舔舐了一遍,又加重力气啃噬下去。
十七喉咙里滚出一声呜咽,更加柔顺地开启了牙关,等待着我对他的进一步掠夺。
我很喜欢他的驯服,啃咬一番后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红肿欲滴的唇,沿着下巴一路往下,一口叼住他的喉结,伸舌挑弄地舔。
“!!!”十七反应极大,刚才还软得像水的身子霎时绷紧,犹如伏击的豹子,肌rou绷结成块,力量涌动,就要出击。
哪怕他在我面前百依百顺,可他终归是在血海中厮杀出来、经历影谷重重选拔的影卫,警觉和怀疑与那些规矩一样,完完整整刻在他的骨头上。
刀头舔血的人绝不会允许别人靠近他们的要害和命门。
我清楚地看到,那一瞬间十七条件反射地就要曲肘格挡,同时抬手锁喉,双管齐下攻势凌厉,用的是杀招,下一刻就能让冒犯他的人去见阎王似的凶狠。
但是我叼着他喉结上薄薄的一层皮rou,躲也没躲。果真,刚做了个起手式,他就硬生生地顿了,欲要锁喉的五指紧握成拳,握得死死的,僵硬地停在半空。
十七的肌rou并不虬结突出,但是该有的都有,瘦却结实有力。他一动作,Jing瘦的身体上的肌rou线条就尤为明晰,流畅得像起伏的山峦,每一寸都透着致命的力量与美感。
我眯着眼睛欣赏,不忘叼着他的喉珠,牙齿轻轻啃噬薄薄的肌肤,他的血管就在这层皮rou下,我能感觉到一下一下灼热的跳动。
他的动脉就在这下面,用力一些,咬穿这里,他就会死。
十七的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被咬过的地方泛起牙印,红了一片,无数细小的疙瘩怵立起来,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像被衔住要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