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
「我不否认。」魔鬼又淡漠地耸耸肩,指指散落在地板上的文件,「但这一切都是真的。」
魔鬼叹口气,「告诉我你对母亲最后的记忆。」
「我想毁了你。」突如其来的清晰话语让她停住脚步,魔鬼一字一句道:「我想打垮你,把你从高高在上的生活中拖出来,再把你一片片拆开,直到你一文不名。我不只是想伤害你,我想永远毁了你。即使常兆云把你救回去,你也不可能变回原来的样子。」
「再努力点,公主。你对她最后的记忆是什么?」
常桦白他一眼,不打算再理睬他的生拉硬扯。这位自称了解她父亲、了解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去世了,哪里来的记忆。常桦受够他的精神错乱,也认定根本不可能和这种偏执狂讲道理。她跨过一大堆文件夹,坐到床垫上喝了口水把两片药吞下去,希望结束这该死的谈话,结束她眼睛后的灼热,还有大腿间的酸软抽动。
「你毁了我吗?你想杀了我吗?」
魔鬼拿起一张落在他身边的照片,有一丝畏缩,又迅
「告诉我你对你母亲的记忆。」魔鬼粗鲁地打断她为父亲辩护。
「我读了急诊室的报告,我有很好的猜测。」常桦的声音里充满愤怒。自从被绑架后,这股愤怒终于找到一个似乎有效的发泄途径。
我也是。
「没有……还没有。」他的眼睛盯着她。
「我很小的时候她就死了,对她没有什么记忆。」常桦干脆回答。
深邃的眼睛看向她,目光如炬,使常桦措手不及。
常桦慢慢转身,魔鬼的手指在那张照片上摁了摁,然后松手,任由照片掉到地板上。他的面色平静,对于刚刚说出那些恶毒的话,好像一点儿没受困扰。
魔鬼的话又在她的大腿间产生一股难耐的悸动,常桦满面通红,一直烧到她的胸部和脸颊。她肯定有什么问题,他们俩都是,这些话不该让她产生反应,更不用说兴奋。
速沉稳住情绪,再次变得面无表情、铁石心肠。
「你说啊!这和你对我做的有什么不同?」常桦大声指控。
「你还记得吗?」他追问道。
魔鬼看上去冷静而沉稳,而她却在一团乱麻似的思绪中纠结愤怒。常桦肚子里的火越来越旺,她正要朝他尖叫,但脑海中突然闪出一道亮光。一个长发女人对她轻轻微笑,然后很快消失,带走她原打算朝魔鬼喊出的恶言恶语。
「如果你吃了药,会想把面包片也吃了。」魔鬼远远说道。
「你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魔鬼终于开口,不过声音很低,常桦差点儿错过。
「我不相信你。」常桦双手紧握,指甲嵌入皮肤。她需要保持冷静,用理性的态度去看待这些所谓的事实,说道:「你满心仇恨,只看到你想看到的,然后挑出几个案子,放在一起试图证明一些荒谬的假设,认为我父亲一一」
「然后呢?」
魔鬼耸起双肩,慢慢地吸口气,却没有说话。她气呼呼地跺了跺脚,又揉了揉手腕,转身离开他,心里暗暗骂道:混蛋,怂人、没骨气,疯子一一
「但是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公主。在我把你带出你的高级公寓时,我就明确告诉过你,我要对你做什么。」魔鬼望着她,没有一丝愧疚。
常桦打了个寒颤,心底悄悄提醒自己,至少现在暂时安全。魔鬼允许她这样跟他说话,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阻止。
「你什么时候开始在乎我的感受?」常桦冲他吼了一声。但吼归吼,她还是乖乖拿起面包撕下一片,狼吞虎咽送到肚子里。
呵狂笑,感觉自己在理智和疯狂间徘徊,「你居然能坐在这里心安理得说什么真相,你告诉我的是真相?好像你和照片里那个对她殴打虐待的混蛋不一样?」
他吸了口气,话音一转,「但是我不会……现在不会……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承认,而且我不仅承认自己做的一切,还可以毫不犹豫说我很享受。当我伤害你时,我喜欢听你痛苦的尖叫,喜欢看你绷紧弯曲的身体,喜欢你抵死反抗,也喜欢你哀哀求饶。不管我如何折磨你,你的反应都一样。从拒绝被打败开始,再以顺服投降结束。我不光是喜欢,我爱极了,甚至可以说沉迷于你对我的反应。」
常桦摇头,她现在很难清晰思考,天知道她在这个没有窗户的牢笼里呆了多久,没发疯就算好了,更别提分辨脑海中跳出的那些片段是幻觉还是记忆,「没什么好记的,我出生后不久她就死了。」
「和你父亲不同的是,公主,我从来没有假装自己是好人。我知道我是魔鬼、怪物,也早知道我是个虐待狂,不仅变态而且心里扭曲。即使现在,我仍然想把你钉在地板上狠狠操你,看你在我身下反抗挣扎,看你在我身下高潮。我想让你尖叫,想用皮带把你打个伤痕累累,我想对你做无数下流肮脏的事……」
「然后什么?」他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