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降妖!”师父惨白地的脸伤额角青筋爆出,嘴里吐着血沫,只来得及说出这句话,便晕了过去。现在我们的阵法已破,如果再失去结界,那么结界内的人必死无疑。
那怪物破了我们的防御阵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凝结成实体,闪现在阵法守护的结界前,死死盯着站在结界里的陈铁生,伸着舌根含糊不清地说道:“腾...跌...涩,拉...命...来!”
陈铁生与这怪物仅隔着一层结界,二者双目仅在毫厘之间,如此近距离地对视那张可怖的面容,让陈铁生彻底崩溃了,眼见之前吓尿的裤子又一次shi润,他涕泪交流语无lun次地喊道:“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饶了我,我错了,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陈铁生转头就本能的往外冲。
“慢着!”那黑衣金冠臭脸男皱着眉头欲拦下他,但只来得及抓住他一片衣角,陈铁生便已状若癫狂地冲出了本就不大的结界范围,结界被瞬间瓦解。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那怪物喉头发出怪响。
结界内的人吓得四散逃开,眼见那怪物就要抓住一个孩童,二师兄迅速使出定身咒,试图限制住那怪物的行动,怪物仪式动弹不得,发出愤怒的“喀喀”怪声。
但没想到接下来,更为可怖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怪物对着灵堂处说了一段听不懂的咒语,原本躺在灵堂的陈金条的尸体,突然坐了起来陈家老太太以为是自己的儿子苏醒了,冲上去就要去看看自己的“儿子”。
“儿啊!我的心肝啊!娘就知道你没事。儿啊!”老太太高兴得喜极而泣,眼见就要跑到“儿子”身旁。
“别靠近!快闪开!”二师兄着急得唤着,但已为时已晚,那“陈金条”突然张开大口咆哮起来,跳起来扑到老母亲的身上,一口咬断了她的喉管。可怜那老太太到死都不敢置信,自己最爱的儿子竟然攻击了自己。
陈家人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得神魂俱散,个个都给吓傻了,只有那陈铁生语无lun次地喊着:“大哥....大哥....母亲....杀人啦!杀人啦!妖怪杀人啦!”
我与大师兄使出全力,上前与那“陈金条”缠斗着,牵制住他避免再次伤人!这走尸极为凶猛,逢人便要扑咬,与白天那巧儿的形容极为相似
二师兄口中不停念着定身咒语,与那黑斗篷的怪物斗着法,限制着他的行动,眼见局势被渐渐控制住。
突见那怪物狞笑了一声,张开的嘴里突然伸出一根针似的东西,那针以惊人的速度伸长,直插入奔跑中的陈铁生颅顶。只见那陈铁生脚尖离地,如同被抽干了血ye般,脸颊迅速地凹陷了下去。
原来那陈金条舌尖上的针孔是由此而来,那怪物竟是用这样的方式吸干了他们的血与魂魄!所以尸身才会变成那样可怖地样貌!
这一幕的出现,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师父重伤晕倒,我与大师兄与正于那走尸缠斗脱不开身,二师兄又正在使用定身咒,该如何制止下一幕惨剧发生?
电光火石之间,一把利剑带着寒光,直插那怪物的喉头,右腕灵巧一转,竟是将舌针从怪物的喉根硬生生的拔出。如此狠绝的剑法我白天刚刚见识过,正是出自那黑袍金冠的男子。
血针拔出,陈铁生应声倒地,虚弱地□□着,竟是还未断气。
那怪物失去了舌针,喉头冒着青烟,痛苦□□着,它对着天空大声咆哮一声,卷起狂风,用尽全身气力挣脱了二师兄的定身咒,幻为一团青烟,卷住那发狂的“陈金条”,向屋外逃去。
绝不能让这杀人的怪物逃了!
我与两位师兄立马提剑飞身追了上去,那黑衣金冠的男子与弈升也紧随其后。
不知追了多少里路,转眼便跑到了古仓镇10里外的苍山,苍山树木茂密,人迹罕至,只见那青烟倏得钻进树林里,不见了踪影。我们紧跟了上去。
待到反应之时,已置身一片烟雾缭绕之中,月亮的光亮隔着层层雾气只漏出一圈淡淡的光晕。
我慢慢停下脚步,亮起火折子,看了看前方,烟雾浓厚到目光所及只能看到一尺以内。
“师兄,你们不觉得,这雾来得很蹊跷吗?”我警觉地张望着,对着身后之人说道:“雾气一般只在清晨出现,如此深夜,哪来的这么多雾?”
树林里回响着我说话的回声,竟无人应答。
莫非......
我心下一惊,猛然回头,身后竟无一人。竟不知何时,已于他们走散了。
一阵Yin风吹过,我打了个寒颤,这烟雾缭绕的树林里定然有玄机。脑中高度紧绷的那根弦,让我的五感变得格外敏锐,林中任何一点风吹草动的声音都不会被放过。
“咔嚓!”
我隐约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了脚踩枯枝的声音,不知来者是敌是友,我马上吹灭火折子,警觉地将右手握在剑柄上,手指绷得紧白,以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战斗。
我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在黑暗中全部交给五感来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