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白海石？”商晚手里这块石头表面光滑，但摸起来与寻常的不一样，“总感觉像是骨头。”
摊主一笑，“道友想得不错，这确实是骨头。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海蓝城的居民去海里打捞这些特殊的骨头，相传这是专门给海神传信的骨鱼身上的，白海石只是个别名罢了。”
“那你们如何知道这是不是骨鱼身上的骨头而非其他种类的白骨呢？”商晚一听这是骨头就把白海石放下了。
“这个自然有办法鉴别出来，白海石比一般的骨头要坚硬，而且可保存几千年之久，上一次海神祭祀就有人捡到了有字的白骨石。”摊主把专门制成的在白海石上写字的笔递给商晚，“你应该是第一次来海蓝城，我就送你一块好了。”
与其说是笔，倒还不如说是特殊的刻刀，黑色的刻刀一划，白海石上就会留下黑色的印迹。
商晚婉拒了摊主的好意，她要两块白海石，总不能还让摊主送一块吧。想了想，她顺便把刻刀也买了回来。
刚付完灵石，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在白海石上写字没有用的，海神根本听不到愿望。”
商晚回头一看，是桓都，那个小鲛人。
摊主气道：“怎么又是你这个小鲛人，你不信仰海神就算了，竟还污蔑海神。”
“不管怎样都没关系，我只是想买几块而已。”商晚上前牵住桓都的手，“近来过得如何？”
摊主见商晚没有因此反悔，还与这个小鲛人认识，便闭了嘴，不再说什么了。
“还好。”桓都还是有些局促，“那个白海石真的没有用，我没说谎。”
湛蓝色的眸子不染一丝Yin翳，少年的神情格外执拗。
商晚失笑，摸了摸桓都的头，“嗯，我相信你。只是下次别这样坏人的生意了，容易被打。”
“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如此笃定那白海石毫无用处？”
桓都垂下眼，咬着自己的嘴唇，一看就是在纠结，“抱歉，我不能说。”
果然呢，这个小鲛人身上有着不少的秘密。商晚想起那天见面时桓都手心的些微擦伤，那里的血是红色的，和鲛人的蓝血不同。
“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不必在意。你住哪儿，需要我送你回去吗？”商晚摸了摸腰侧的蓝色贝壳。
“不用了，我的朋友都在那边等我，我和他们一起。”桓都指了指墙边的几个小孩，朝他们挥了挥手。
那几个孩子大声喊他“小都，快来”，脸上都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商姐姐，我过去了。”
商晚点头，看着桓都的背影若有所思。是半妖吗，鲛人和人族的混血后代可能不是蓝血，但又会继承鲛人不同颜色的眸子。
也许吧。
商晚算算时间，念了瞬移咒，去找迟迟不回来的时尽，唉，带孩子似的。
*
时尽去掉了明显不太对劲的几个地点，然后在剩下的地方逛了一遍，为了防止被有心人察觉，他还特意去无关紧要的位置走了一趟。
他想过如果背后之人想卖消息，那么来的人肯定不止他一个。他前后去过几个地方，面摊，桥边，赌坊，扮作买了消息的人和来往的人套话。
有些人防范意识重，看他这样普通就没理过他，还有人恰好和真正的有消息的人见过面，那些人一般脸上都会带着得意的笑容，这是他还未强大起来时练就的察言观色的本事。
只是有些修士一听他也在打听海蓝珍珠的消息便想作弄他。
“就你，一个练气都没达到的小子，可真笑死爷了！”
“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算计别人的下场！来，给老子打他！”
……
时尽虽然修为全废，可是身手还是在的，他反应迅速躲过了几招。见此，那些修士下手越发重，时尽只得一边跑一边躲。
有好几次他都要被追上了，可是身后的修士却又给了他拉开距离的机会，像是把他当成了无聊时的乐子。
他记性很好，方向感也不差，见着巷子就钻，就算碰着墙也会忍着痛翻过去。可惜凡人再快也躲不过修士，时尽咬牙，凭着以往积累的经验微微偏过身子，这样也许只会伤到手臂，能最大程度减轻伤势。
几乎是同时，左手就被冰刺划开一大条口子，他额上因疼痛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这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但他还是自嘲地想着，修为倒退了，人也娇气了不少。
时尽站起来还想跑，可根本抬不动的腿告诉他这具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追来的修士渐渐逼近，时尽的逃跑进一步惹怒了他们心底的黑暗，一个普通凡人竟然让他们耗费这么大的力气，真是丢了不少面子。
见血后，原本的猫捉老鼠游戏已经不足以满足他们扭曲的兴奋感，捕猎者不想再逗弄猎物了。
“怎么不跑了？刚才不跑得挺快的吗？”
时尽攥拳看着他们，心想接下来应当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了。不过这也不要紧，他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