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佑安用手捧了一个小猪头,嘟嘴亲了亲猪鼻子,:“这么好玩,我都不舍得吃了呢。”
虞晚晚笑:“先吃吧,以后再给你做。”
江佑安还是不舍得吃,主要是小猪头和小黄鸭做得就像一个小工艺品一样,让人爱不释手。
“娘亲,你怎么想给我做这个了?”这明显看着就是哄小孩的。
虽江佑安自认她已经不小了,可被娘亲当成小孩子这般宠,感觉依然是很美的。
“噢,我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因为生病胃口不佳,吃不下去饭,我的二姨姥姥把饭做成各种小动物的形状,换着花样给我做,哄着我吃。
昨天晚上,我听说你这几天也吃不下饭,所以就弄了这个,你还是快点吃吧。”
虞晚晚想着原来世界中的往事,心中不禁唏嘘了一下。
江佑安甜甜的笑了,有娘的孩子就是宝。
吃过饭,江佑安拉了虞晚晚的手,她有好多话要与娘亲说呢。
虞晚晚反拉住她的手,摸摸她的头:“安安,我嫁入王府,一直都很庆幸,能遇到你,身有你陪着我,让我少了很多孤单和不安。”
虞晚晚说的是心里话,她一直把小郡主当成她来到这里后,最好的闺蜜。
小郡主眨巴了眨巴眼睛,这话不是应该她的心里话嘛,从娘亲嫁过来后,她和父王才有了家,才有了现在这样快乐的日子。
“在我的心中,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孩儿,昨晚我和你父王商量,觉得你现在大了,我们应该把事情都告诉你了。”
江佑安的心莫名的提了起来,她有种预感虞晚晚要说什么了。
“娘亲,您说我们在茶楼见到的涅古斯侍女就是我娘?!”
江佑安不敢相信她听到的一切,她的母亲是大魏的清月公主,她的父亲竟是北胡可汗王。
“是的!”在门外听了许久的江泠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看着泪眼滂沱的江佑安,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十二岁的他离开北胡时的一幕。
悲痛欲绝的阿姐将刚刚满月的江佑安交给了他。
阿姐是趁她睡着的时候把她放在他怀里的。
她那时很小很小,只有他一个手臂长,他用一块毯子,系成一个兜,把她围在他胸前,骑着马,带着她回大魏。
她醒来时许是感受不到熟悉的母亲的气息,便一直哇哇的哭,怎么哄,也哄不住,就是一直在哭,连嗓子都哭哑了,直到哭累了,才又睡着了。
他看着她哭,冷硬的心也不由得酸涩难捺。
现在回想起来,那漫长的回乡路,他当时唯一的念头,并不是要以后报仇什么的,而是他答应过阿姐要照顾她,他要把她安安全全的带回去。
她虽然小,却是他唯有的可以依靠的力量。
只是后来她越长越像她的北胡父亲,他无法面对自已的内心,竟刻意的去厌恶她。
幸好虞婉婉来了,亲情虽来得迟些,但就此永不缺席。
江佑安哭着扑进了江泠的怀里。
江泠抬起手臂抱住了她,一如十二年前轻轻的拍着她,哄着她:“别哭了,阿姐回来了。”
江佑安惊喜抬头:“父王,你说我娘回来了。”
江泠便把外面发生的事情,简略的告诉了她一些。
其实到现在,王府中绝大多数人都没觉得江泠是真的被囚禁了。
因为江泠是谁啊?
掌管大魏兵权的平北王,长公主的儿子,先帝的外甥,皇帝亲表弟,皇帝怎么可能真的处罚江泠。
这种心态下,王府内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江佑安是一点也不知道外面真实的消息。
“父王,那我娘怎么办?”江佑安急道。
“佑安,如今我们只能等。这一两天皇后就应该让你进宫。”
虞晚晚拉过小郡主的手,又拉了江泠的手,把他们的手叠放在自己的手上:“佑安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只要记得我们都是一家人。”
江泠料想得不错,第二天下午,急不可待的朱皇后一道懿旨便将江佑安招进了宫。
朱皇后看着跪在殿中的江佑安,哼,江泠的心思倒是够沉,竟然把江佑安的身世藏了这么久。
不过现在正好拿来做文章了。
“康宁啊,本宫之前听说过平北王一家对你并不好,如今知道了实情,本宫心里难受啊。”
“没想到,平北王竟然拿你威胁你娘,让清月公主留在蛮夷之地,替他做事,幸亏皇上英明睿智,将清月公主救了回来。”
朱皇后讲完自编的一版江佑安的身世,拿手帕抹了抹眼角,只是眼角怎么也挤不出眼泪来。
幸亏娘亲昨天预料了今天的情景,还和她预演了一遍。
从不撒谎的的江佑安用昨天虞晚晚教给她的演技,使劲的掐了一把自已的大腿,疼得红了眼圈,如拨浪鼓似的摇头,大声道:“皇后娘娘,这是真的吗?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