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他也是皇商,为朝廷出点力是应该的, 朝廷也一定会表彰他的。
虞晚晚找米海宗自然也不是这一件事。
她是发现此次回京, 这一路母亲和米叔就像闹了别扭一般, 两个人不怎么太说话了,行事间带着客气的疏离。
尤其米叔,也不说笑了, 眉宇间带了郁郁之色。
虞婉婉私下里也问了母亲,米叔这是怎么了?
林氏只说没什么,便转了话头,不肯多讲。
但对虞晚晚来说,米海宗这一路陪着她们母女两个,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又出钱又出力的,更主要是其中的情意,就是家人也不在乎如此了。
实际上虞晚晚已经把米海宗当成家人了。
米海宗对林若男的好,是个人就能看出来,林若男现在也只有三十多岁,若是能改嫁给米海宗,虞晚晚是举双手赞成的。
在林氏这里问不出来,虞晚晚便找了米海宗,旁敲侧击地问。
米数林也是笑着说,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是路上太累了,大家都不愿意说话。
都不和她说实话,虞晚晚不由“愤愤”,这是把她当小孩子糊弄呢。
但虞晚晚可不是可随便被“搪塞”打发的人,不就是不想说,那她就营造出想说的气氛来。
人吃吃喝喝时,总要聊天的,尤其喝多时,话一多,不就容易说漏嘴嘛!
再加上小郡主、江帅他们也闹着要吃好的。
回来第二天晚上,虞晚晚便设了宴。
这一次设宴,虞晚晚是分了上下两场的。
她从西北回来,这七个月来,对做西北菜是更有心得了。
江聪、江帅等都是年纪小,能吃rou的时候,虞晚晚便给他们准备了特色的西北羊rou。
也没弄太多,只是二样:
一个是碗蒸羊羔rou,另一个是所有人最爱的烧烤羊rou串。
碗蒸羊羔rou是西北的名菜,西北的羊羔rou细嫩鲜美,没有膻味。
虞晚晚选用了羔羊的胸叉、上脊骨,剁成长方形条,用清凉水洗净,摆在碗内,rou上再铺上一层生姜、大葱、大蒜,再放上几粒生花椒,下锅蒸两刻钟左右。
这个蒸的火候是一定要把控好的,蒸好的羊rou是要rou质刚好,有一点点嚼劲又不会太难嚼。
等出锅时,把上面铺的一层葱、蒜、末撇掉,就可以了。
这样做得的羔羊rou,不用油盐和其他配料,最大限度的保留了羊rou本身的鲜嫩,色泽红亮,特别特别嫩,味道也很鲜,还有碗里的汤汁,也是别样的鲜美。
其实在虞晚晚看来,羊rou是一种可以共情rou,它既不像猪rou那般直白,也不似牛rou那样厚重,自成一系,自有它本身的诱人之处。
就比如若有人邀请你“吃猪rou去”,你可能会觉得没有吸引力,但如果有人对你说,走撸羊rou串去,那大多数人就会屁颠屁颠的就去了。
就像现在的小郡主、江聪、江帅、卫婧吃过香喷喷的羔羊rou后,围在烤炉面前,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虞晚晚烤羊rou串。
回到京城王府,各种食材、调料自然是比西北齐备得多的。
今晚虞晚晚又特意多调了些烤rou料,辣椒末中另加了五香粉的五香味,还有多孜然的孜然味的。
rou呢,太瘦容易柴,太肥就腻了,是选了肥瘦相间的,事先用香科淹渍好。
掌灯时分,院子里,明火长烤炉中橘红的炭火,让人看了就一种温暖快活的感觉。
虞晚晚用小刷子给放在烤炉上的羊rou串有涮了薄薄的一层羊油,然后用手翻烤着羊rou串,只一会儿,烤热的羊rou滋滋的冒出油来,滴在炭火上,泛起一股子油香来,闻着便是香极了。
虽都吃了一碗羔羊rou垫了底,但江聪几个闻了焦香的rou味,都忍不住又咽了口水,实在是这种烤rou香太让人难以抗拒了。
等快烤好时,虞晚晚用手捏了调料,均匀的洒在rou串上,嘴里还学着新彊人的语调嘟噜着:“羊rou串儿~,羊rou串儿~,上好的羊rou串。”
引得大家笑得更欢。
而烤好的羊rou串儿,表面的油冒着细泡,焦黄油亮,热热的,吃在嘴里,舌尖上立刻便感觉到rou的又香又嫩,就是一个字:“爽”!
在配上虞晚晚特意从西北带回来的枸杞酒和马nai酒,那真是快活赛神仙了。
因为接下来,还有别的安排,虞晚晚只烤了四十串,一串上羊rou也只有五、六块。
江帅等人吃起来,哪里够,都是你一串、我一串的抢着吃。
江帅舔了舔唇,他还没吃够呢,就没了,他看了一眼江佑安手里剩的最后一串,忽地一伸手,便从她手里把铁签子抢了过来。
江佑安正吃得高兴,没想到江帅来了这么一手,忙要往回抢,但江帅比她高了一头,举起铁签子,她连跳了两下,都没够到,气得连三叔都不叫了,不满道:“江帅,你快把羊rou串还给我!”
江帅故意板了脸:“怎么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