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你对老吴还有没有印象,”小许已经有在很努力的扯长脸皮,还原他所提及那人的瓜子脸,而后小许拎起眼皮,似是在勾画老吴的大眼睛,完成一系列动作,他再将皮肤绷回去时,疼得倒吸凉气,“就睡你对面床铺的,咱当年的寝室长。”
江今序因嘴里含着汽水的缘故,这答应的一声 “嗯”显得格外含糊。
迟请青管不住手,探去戳了下江今序吞咽而滚动的喉结。
待江今序对他的小动作投去带着些审判意味的目光时,迟请青全然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瞪大眼睛学着小许方才的亲力展示。
“你本来就是双眼皮,”江今序于迟请青脸上划了一下,他的掌心被迟请青的睫毛刷得泛起阵痒,“不挤也大。”
“可惜老吴今天没来,不然我们还能好好聚聚,”小许聊着聊着突然想起什么,语气变得也没先前那般雀跃了,“老吴前些日子在情场跟职场上双受打击,消沉好久,也不知道他走出心里那道坎没。”
“他怎么了?”江今序加快步子,走至与小许并肩处。
小许抬头,两瓣唇朝外呼了呼气,不由让江今序联想他自己抽烟感到无奈时也爱做这个动作。过了会儿,小许把声音放的很轻:“老吴被所谓的一见钟情冲昏了头,谈了个娱乐圈内的小明星。一晃三四年过去,小明星的前途有了起色,转手就攀上金主,把他给踹了,老吴落得个被骗身又骗心的结局。”
小许又道:“小江,你可要长点心,毕竟那个圈子里私生活乱的大有人在,别….”
小许的余光无意瞥到匆忙追逐江今序步伐的迟请青,他清清嗓子,思来想去还是换了绕到嘴边的措辞:“还是少接触为好。”
说罢,小许甩掉新鲜出炉的汗珠,拐进球场附近的厕所开凉水冲把脸。
他的短暂退场留给江今序和迟请青足够的说话空间。
迟请青握住了江今序的手。
也不知是被太阳晒的,还是他干着急急出的火气,总之,迟请青红的很透。
“我私生活不乱的….”迟请青生怕江今序不信他,故而如连珠炮,期间,舌头还不慎磕撞到了牙齿,“只有过你,私生活里都是你。”
江今序半垂着眼,从树叶里影出的斑驳落在他鼻梁往下,本就挺拔的鼻子像极了高耸的枫树,俏丽又好看。
他只是站在这儿,和迟请青进行简单对视,就如贯彻了通天本事,令迟请青移不开眼。
倘若江今序再说些什么,定能让迟请青陷得如痴如醉。
但江今序未有表态对迟请青的满不满意。
“真的….仅有的几次你还使坏,在事后羞我….,”迟请青越说,脸上的红chao便越褪不去了,他前半句是相当铿锵有力,到了后面,他频频咬唇,眼看江今序就要给他叫停,迟请青才哼哼着交代“给我套了开裆/裤。”
江今序显然没想到迟请青会搬出这类陈年旧事,他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应。毕竟江今序印象中,他短暂拥有过的迟请青是颇为爱惜面子的,搁以前别说公然挑逗,就是江今序做的痕迹稍稍过分了些,他都能怄气一天不理人。
“那种衣服…真的好看吗?”迟请青温温吞吞的叨唠着,他应是克服了至少三重心理防线,说这类话的困难程度不亚于让个内敛到至极的人即兴来段sao/话秀,故而迟请青不敢去看江今序的表情如何,“你喜欢看我穿吗?”
眼前能硬生生把自己整害臊,还妄图用拙劣演技强装老练的迟请青,和江今序认识的迟请青判若两人。
回国的江今序大多是沉默的,由此,迟请青很是苦恼,他纠结不出江今序的改变是因为在他们漫长的你追我赶中消耗了太多热情,还是外面的磨砺使他愈发稳重,如一把尘封破土的古剑。
迟请青蹲下身,抬手撩拨着江今序长长的裤腿。
往上延展,他常年握话筒而磨出一层茧的那只手恰好足以包住江今序的膝盖骨;往下驰骋,迟请青可翻出江今序裤腿下被隐没的、系的对称到可以单拎出来当范例的蝴蝶结鞋带。
江今序用指腹探了探挂在耳垂上的铃铛。他做的是个力道不大的扶握动作,所以铃铛并未发出被摇晃时该有的声响。
他歪了歪头,瞄了眼尚未从厕所中出来的小许。
迟请青猜测江今序有好多话要对他说。
譬如问迟请青觉得这里的环境怎么样,或者寒暄起发生过的校园趣事。
但江今序只是顺着突出的脉络,捋了捋从铁丝网中冒出头的几片叶子。
随后,江今序朝迟请青蹦句与他们之间氛围毫不相关的问题:“有烟吗?”
他在提“烟”字时,仿佛就真跟把烟浸透入了喉咙,唇齿摩擦捎出点儿江今序自己都没曾注意到了的、被拖长去了的尾音,活像卷在震动着的磁带。
江今序先是抿嘴,随后用虎牙叼起左侧靠近嘴角的唇rou,来回吮咬,而他与之相反的另一侧,仍是抿做成严密的缝。
迟请青知道,江今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