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仔细看了看那白玉镯子,确实是一块好玉,只不过雕玉的人并没能把白玉的光彩和质感雕刻出来,玉上的花纹也俗了些,真是浪费了一块好玉。
贾琏不免有些失望。
难道这些就是窦工匠制作的首饰?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就得另寻首饰工匠了。
“这都不满意?你到底想不想买?”掌柜的态度骤然就变了。
贾琏微微蹙眉,转过脸一眼扫过去,目光忽然顿住了,他绕开掌柜走到另一个木柜前,压制住心中的激动问道:“这对宝石耳环甚好。”
一看就是做工Jing良。
见贾琏又像是要买,掌柜顿时来了Jing神,态度再次变好:“那是老样式了,不过做工可是一等一的好。”
贾琏又看向木柜里的其他首饰,做工都很Jing细,于是他又问道:“这个柜子里的首饰和刚刚那个柜子的首饰好像不大一样,应不是出自同一工匠之手吧。”
掌柜摸了把胡子,笑道:“公子好眼力,的确不是出自同一工匠之手。”
“我听说你这里有个窦工匠,打造首饰的手艺非同一般,不知是真是假。”
掌柜惊讶:“公子知道窦工匠?他不是金陵人,两年前来我这铺子找活做,我看他手艺不错,就留他到现在,这对宝石耳环就是他制作的,只不过我让他以后再也别来了。”
贾琏疑惑:“这是为何?”窦工匠说首饰铺子要关门,可事实上不是铺子亏本要关门,而是掌柜要赶他走,他应该是觉得丢面儿所以才找了这个借口。
掌柜忿忿道:“公子有所不知,这窦工匠手艺虽好,可脾性也怪,这一年里,他总说我画的首饰样式图不好,配不上他的手艺,有时让他做十件首饰,他经常只做一两件就把我打发了,他还大言不惭,说什么宁愿少挣点银两,也要做样式好看的首饰。你说他这叫什么话,我这是祖父传下来的铺子,他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质疑我的图纸。”
“原来如此,那可真是委屈掌柜了。”掌柜说的话有几分真贾琏不知道,平日里他都在办公室,即使窦工匠经常来望水阁,他也没见过几面。不过印象中,窦工匠的谈吐明朗,为人洒脱,应是正直之人。至于掌柜所说的样式图纸的事,他倒觉得窦工匠做的没错,这几柜子的首饰就没一件样式新颖的,几乎所有首饰铺子都是这些老样式,毫无新意,“既然窦工匠不在你这里工作了,那你知他去去哪家铺子了吗?”
掌柜冷声哼道:“我哪知道那么多,我这儿都容不得他,这金陵还有能容得下他的首饰铺子?”
贾琏耸了耸肩,“这可不好说。”
掌柜眉头一抽,微微眯着眼说:“你从刚刚就开始打听窦工匠,你到底是谁!”
贾琏微微一笑:“我?我应该是即将要雇窦工匠的人。”
掌柜:“......”
然后,在掌柜震惊的目光中,贾琏甩了甩袖子,悠哉悠哉的走出了首饰铺子。
之后的几天,贾琏让兴儿时刻关注着窦工匠有没有来望水阁,只要他一出现就立马通知自己。一个月过去了,就在贾琏以为窦工匠不会出现的时候,兴儿跟他说窦工匠来了,正在二楼的谷雨玩狼人杀。
贾琏赶过去的时候,窦工匠正要离开。
“窦工匠,你这刚才玩半个时辰就要走了?”贾琏连忙拦住要走的窦工匠。
窦工匠先是一顿,一边无奈的摇头,一边苦着脸说:“我现在丢了活计,便不能经常来玩,只怕再过一段时间我就得去一楼玩了。”
贾琏装作不知情:“我记得你上次说铺子亏得厉害要关门,难道已经关门了?”
“那倒还没,不过我估摸着也快了。最近没来也是因为去别的首饰铺子找活计,只是现在还没什么好去处。”
贾琏诚心诚意道:“既然如此,不如你来我的铺子如何?”大部分的首饰铺子,首饰的样式都大同小异,窦工匠确实很难找到工作。
窦工匠愣住,随即苦笑道:“琏二爷,您可真能说笑,您说我一工匠在望水阁能做什么。”
“谁说让你来望水阁了,你来的时候没看见旁边的铺子正在装修吗?”
这么一说,窦工匠倒是想到了什么,“好像看见了。”接着,他恍然大悟,问道:“那也是您的铺子?”
贾琏点头:“望水阁的生意渐渐平稳了,所以我准备再开一间首饰铺子,若是你愿意,便来我的铺子可好?工钱定会让你满意。”
望水阁的发展状态是什么样窦工匠看得清楚,他知道贾琏不是个普通的商人,他有一般人没有的智慧与创新力,莫名的就让人信任他,“您对首饰珠宝了解吗?”
贾琏笑道:“家里的女眷们每天戴着不同的首饰,我从小看到大,不敢说是多了解,但对首饰的样式也有一点自己的见解,这段时间我也画了几张样式图,不如你先看一下,再做决定如何?”
窦工匠惊讶道:“您还会画图?”
“会一些。”
以窦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