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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干什么。
舒同终于找回了神智,暂时丢失的言语功能也重回身体,她勉力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一开口的喑哑终是暴露出她的一点脆弱。
身后文明观戏的小方见向来滴水不漏的舒同难得露了怯,敏锐地感应到这场会面的不同寻常,不声不响化作透明人,挪到了远处,和刘儿咬耳朵去了。
现在方圆两米内只有她们二人,舒同清了清嗓子,再次质问道。
常清羽,你回来干什么。
来找你。
常清羽不气也不恼,依然弯着眉眼,笑得像朵人畜无害的小花。
她又说:见到你真好。舒同,你好像又长高了。
舒同忍住嘴角的抽动,和翻白眼的欲望,咬着后槽牙赶客:你看完了。快走。
常清羽不笑了,于是舒同发现,原来她的完美笑容下藏着同样的惴惴不安。
你别生气,我们好好聊聊可以吗?
舒同摇头:很早以前我就说过了,走了就别回来,现在我还是这句话。
常清羽还要开口,却忽然注意到舒同苍白的唇色和脸颊上不正常的晕红,你生病了?
她抬手去摸她的额头,却在刚触碰到她皮肤的瞬间被舒同抓住手腕。
那手掌烫得灼人,常清羽一声惊呼。
你发烧了。
别碰我。
两人声音重叠在一起,却都被对方听得清清楚楚。
常清羽心中失落,自知理亏,便将手垂下,舒同也感觉处处透着别扭,触电似的将手松了开。
吃了药吗?常清羽问。
你别管。
见舒同打定了主意软硬不吃,常清羽便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她以前就这个性子,认定了的事八头牛都拽不回来,若是她下定决心要恨一个人,怕是也要恨到骨子里,一辈子不原谅。
只是常清羽从没想过舒同也会恨上她,或者说,她不敢想。
可终究放不下,任凭这么多年来半个地球的相隔,也没能让她放下舒同哪怕完整的一天,在感性和理智之间被折磨了这么多年,常清羽到底是选了听从自己的意愿,听从心里最吵闹的、最喧嚣的声音
回去找她。
常清羽也设想过重逢的场景,可她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冰冷生硬,看着眼前人变化了的样子和未曾变过的冷漠一面,常清羽越想越委屈,忍不住蹲在地上,双臂抱住双膝,脸埋入臂弯里,小声啜泣起来。
舒同看不得这样,即便她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即便她黑的白的都见过很多也习以为常,可仍旧见不得常清羽在她面前耸着肩膀哭得呜呜状。
她弯下腰,将常清羽从地上拉起来,两人的身高差了十厘米还要多,若是往常,舒同能轻松把她拎起来,可现在舒同正虚弱着,只是拉着她起身就让她出了一阵虚汗。
常清羽被舒同拽着进了更衣室,舒同把门从里面闩上,狭小逼仄的空间瞬间被两个人填了个七七八八。
舒同一步步向前逼近,常清羽下意识向后退,没几步便跌坐在单人床上,床上铺着舒同刚刚换上去的床单,还隐隐有着她的温度和气味。
舒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淡漠地同她讲。
有什么要说的。
常清羽被这样的压迫感压得紧张感骤增,这是她从未见过的舒同,紧张之余常清羽控制不住地分心,捕捉着她隐约泄露出来的那一点性感。
她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干涩的喉咙被shi润了些许,好让她得以正常说话。
我我想说我很想你。
舒同直勾勾地盯着常清羽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审视着她话里有几分寒暄几分真心,那眼神带了钩子,要将她的真心勾出来看个真切。
突然,舒同弯了腰,半个身子压下来,薄唇准确地捉到常清羽的嘴唇,侵略性极强地在她口里掠夺。
常清羽被她亲了个猝不及防,惊吓后很快是惊喜,迅速投入到这个亲吻里,她双手环住舒同的脖子,将她拉低,直到她全身都压在常清羽的身上。
两个人窝在拥挤的小床里拥吻,舒同泄愤般地在常清羽双唇上啃咬,直到尝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才松了牙关改为舔吮,而常清羽毫无反抗之意,全身心地承受着舒同的一切情绪,生气、怨恨、爱恋、思念,那么多复杂的情感,全部蕴含在这一个绵长的吻里,让她心脏钝钝地疼。
常清羽的双手在舒同背上轻拂,既是在安抚,也是在渴望描摹她的身体,她太久太久没见到她、摸到她、亲到她,长时间压抑的欲念在这一刻翻涌而出,几乎被磨成了压抑在身体深处的瘾,终究在此时吞没了两个人的理智。
常清羽双手滑下来,不管不顾地去解舒同的衣服扣子,舒同在吮吻中顿了一下,四片唇分开,她与常清羽目光相接,确认了一眼,在接收到对方眼中浓重的欲望时,绷着的弦彻底断了,仅存的怒气和克制四散溃逃,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