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妃笑的有几分暖意:“王爷若是真的非这位姑娘不娶,皇上跟前,我也会为王爷留意的。”
瑞王听了这句倒是意外了,重新看向如妃,望着她盈盈含笑的脸,终于双手一搭,作揖道:“多谢娘娘。”
如妃见他总算是透出几分真心诚意,自个儿的眼底却透出几分落寞之色。
“那个孩子,”她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说了这句后,如妃长长地吁了口气,向着瑞王一点头,转身徐徐离开了。
清流阮府。
不知不觉,无奇跟着阮夫人已经在府内住了五六日。
彭老夫人因年纪大了,入冬的时候又受了寒,先前一直病了四五天还不见好转,阮听雪怕了,这才忙派人传信进京。
老太太见了女儿跟外孙女,Jing神虽好了些,但这病却好的很慢。
阮夫人不免Cao了心,每日督促府内汤药,又派人四处打听有名的大夫。
幸而在第三天上,有两位高明的大夫从京城内路过此地,阮听雪打听到消息,如获至宝请了来。
果然这大夫与众不同,有些本事,两三副药下去,老太太的病情便有了好转。
等五六天过去了,除了偶尔还有几声咳嗽,老夫人已经无恙了。
阮听雪很是欣喜,当着老太太跟阮夫人的面儿,连连夸奖:“我本来不信那些,没想到果然还是京内的大夫高明!也是老太太的洪福,不然怎么正好儿他们就路过清流,而且还愿意为老太太的病耽搁呢。”
阮夫人闻言,一笑不语。
彭老夫人也笑了笑:“你啊,这府里只有你一个呆子,亏得你还整天在外头走来窜去的。”
听雪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我、我哪里又犯了错不成?”
彭老夫人便看向阮夫人问道:“你告诉他,别叫他冒冒失失的得罪人还不知道。”
阮夫人望着听雪惊奇的眼神,才道:“那两个恐怕不是什么寻常的大夫,他们的谈吐举止,多半……是有官职在身的。”
“官、官职?”阮听雪愣了,皱眉一想:“姐姐你这话不对,有官职在身的大夫,那可只有宫内的御医啊,这怎么可能呢?何况据我所知,宫内的御医可是不能轻易出京的,跑到这儿做什么。”
阮夫人默然不语。
听雪又看向老夫人,彭老夫人说道:“所以说,他们不是偶然路过,多半儿是奉命来的……”
“奉命?奉谁的命?”听雪更加惊疑了,逼急了,便口不择言地说道,“总不会……是姐夫吧?”
阮夫人失笑:“真真胡说八道!”
彭老太太看看阮夫人,笑道:“行了,告诉你这话,是让你谈吐举止留心些,别冒犯了人也不晓得。人家既然隐姓埋名的做好事,自然不愿把身份袒露出来,你也不必追根问底,到要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听雪急得抓头:“怎么好像只我一个给蒙在鼓里?罢了,你们不告诉我,我去找平平问!横竖她应该也是知道的。”
他说走就走,阮夫人还想叫住他,彭老太太道:“别拦了,随他去吧。”
阮夫人起身,扶着老太太侧了侧身,又给她轻轻地捏肩。
老太太道:“先前你跟我说起这位瑞王殿下,还有诸多疑虑。现在看来,人家也确是个有心人,你瞧,他明明可以让太医不用遮遮掩掩的来,他之所以这样,便是不想做出那种皇室的架势,免得你觉着他是故意的显露威风、或者又逼迫咱们什么的。”
阮夫人听了便道:“这位殿下,若说心细起来,也是叫人觉着可怕。”
彭老太太笑:“管他怎么样,只要对平平是真心的,便是老虎又如何。”
阮夫人苦笑道:“娘,这话可别让平平听见,她本来就满心都在瑞王身上了,听了你这句还不更疯了?”
彭老太太不以为然,呵呵地笑说:“我的小外孙女总算是有了心上人,且这心上人也是能匹配她的,我只替她高兴,也盼她能因而越发开心快活的,怎么你倒是怕她高头过头呢?”
阮夫人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总是怕她陷得太深,万一……”
彭老太太听到这里,便握住阮夫人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儿孙自有儿孙福,叫我说,能入了平平眼的人,指定差不到哪里去。你也不用太过替她Cao心了,何况她这件事定了,也免得节外生枝。”
阮夫人微怔:“节外生枝?”
彭老太太微微皱眉,轻声道:“上回平平在这里,蔡家的那长公子特也把这里过,我看他对平平也着实的有情有意,倘若……岂不大耽误了那孩子?”
阮夫人又是一声叹息:“娘您放心,蔡家也是不会答应的。”
彭老太太本以为蔡府不答应,或是门第之类的原因,可看着阮夫人的脸色,她突然微震:“难不成……蔡瑾玄知道了?”
四目相对,阮夫人的眼中已经含了泪。
迎着老太太有些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