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奇忙甩开他的手, 却不看他,只淡淡道:“殿下请恕罪,男女有别,何况就算是瑞王殿下,恐怕也不能擅闯别人的闺房吧。”
赵景藩听她满口“殿下”, 神色冷淡。心中略有些受挫, 便笑问:“怎么了,是……真生本王的气了?”
无奇轻轻地哼了声, 转头仍是看向别处:“这话从何处说起, 民女怎么敢生王爷的气呢。只不过按礼行事而已。”
瑞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看似冷清的脸色,因为才沐浴过,粉粉嫩嫩的一张脸, 丝毫脂粉都没有, 已经有七八分干的长发散落肩头,随着动作不安分地滑来滑去, 轻而易举地吸引他的目光。
无奇身上穿的也是家常的白色缎子中衣,交叠的领口露出细白的脖颈,这样通身素净,却更显得脸色微润,樱唇娇嫣, 别有一番出尘动人之处。
瑞王不言语,只默默地握起了无奇放在膝头的手。
无奇忙要抽回去,却给他握紧了不放。
“王爷,”无奇皱眉不悦道:“你在做什么?这种登徒子的行径可不是瑞王殿下的做派。”
“平平,”瑞王只是笑看着她半愠的神态:“……这些日子没见着,难道一点也不想本王吗?”
无奇的心猛然一窜,像是给什么人用力拍了一掌,疼的抖了抖。
她却偏冷笑道:“王爷说笑了,王爷是日理万机、炙手可热的尊贵人,哪里用得着我们这些人惦念,何况民女我也有自己该做的事情,没工夫东想西想的。”
瑞王微微俯身,盯着无奇的眼睛,似在辨别她所说真假。
就在无奇有点儿不安的时候,赵景藩道:“真的没想过?”
无奇不要看他,只望向帐子旁边垂着的一个香囊,因为两人动作,那香囊微微晃动,弄得她眼晕。
只听赵景藩叹道:“可是、你跟前这个什么日理万机炙手可热的人,却时时刻刻、都很想着平平。”
听着他的声音,无奇的心又是莫名的一疼,气得她抬起左手揉住了胸口。
这不争气的,不过是他区区一句话而已,至于反应这么大么?
而且……这些花言巧语的,难道他说出来她就要信了?
那天晚上在皇宫里她见也见着了,听也听够了,这位殿下无情的一面,她可不想再领教到。
“请王爷放手。”无奇垂着眼皮,淡淡地说道:“还有您这些哄人的话,我也实在承受不起,就请王爷还是留着说给那些能配……配听的人去吧。”
“那你说,除了你,谁还配听?”他似饶有兴趣。
“那可多了去了,”无奇冷笑:“除了我,都很配。”
赵景藩握住她的手,慢慢地将那小手擎高了些,直送到自己的唇边。
“但本王只要你,”他盯着无奇,轻声道:“只要平平听,也只有你能听。”
话音未落,他的唇便轻轻地印了下来,竟在无奇的手背上微微地一印。
他的唇温热,略有点shi润,感觉这般异样。
动作很轻,且无害,可无奇却像是给烙铁烧了一下似的。
她猛地抖了抖:“你……”
赵景藩本是盯着她的,此刻便缓缓垂眸看向掌中的小手,目光在自己印落的手背上停了停,便慢慢地往上滑过去。
因给擎高的姿势,那缎子的中衣袖口便顺势下滑,露出了半截雪白无瑕的藕臂,依稀的还有一股沁人心脾的甜香从袖口阵阵透出,令他心跳加速。
赵景藩情不自禁,又向那玲珑纤细的腕上吻了吻:“平平不信么?要怎么你才肯相信?”
他实在是太过了,声音,动作,他明明知道自己生得好,眉眼如画,活色生香,倾国倾城亦不为过。
再加上这样的神情举止,简直像是诱惑人的妖Jing……不,说妖Jing太过亵渎了,是神祇或天上仙还差不多。
但哪一位神仙会像是他这般不正经呢。
起先无奇还算能够镇定,慢慢地脸上便开始发红:“王爷!”
伸手要将他推开,掌心在他的脸上滑过,瑞王顺势微微抬头,一个猝不及防的吻,便不偏不倚地印在无奇的掌中。
那热气儿嗖地钻到心里去,化成一条扭来扭去的虫儿。
“喂!”无奇给那虫子扭的心里发慌,且从不见瑞王这般失态似的,这又是在她家里,怎可如此荒唐。
也不知宁儿去了哪儿,而且看时候夫人应该也快回来了,他到底在做什么?
“你、你别胡闹,不然我要生气了!”
瑞王轻描淡写地挑挑眉,笑道:“哪里胡闹了?你说不想本王,本王却想你想的紧,自然是情难自禁,何况也没做什么破格的,不过发乎情止乎礼而已。”
“你还想什么破格?”无奇皱眉,用尽全力将手抽了回来,又跳下地。
她一时着急,竟没顾上穿鞋,或许也是忘了。
已经入冬,前两天宁儿还嚷嚷着要生炭炉呢,地上的青砖冰凉,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