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明显的异样当然逃不过祁笙,他露出一个饶有兴味的笑,手指在轮椅的一侧扶手上轻轻敲打:
“小兔子是害怕了?”
这谁能不怕?白浔打了个抖,rou眼可见地萎靡下来。
可能是作为被捕食者特有的感应,他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祁笙在等待着他的反应,等着他害怕,等着他受不了哀哀求饶。
就好像被掀翻在地之后条件反射露出脆弱脖颈和肚子求饶的狗,白浔想着那些对他来说堪称恐怖的酷刑,脸上挤出一个讨好的笑来:
“我特别、特别害怕,所以求求您,那个……您能不能放我一马?”
“你觉得呢?”
白浔下意识以为这句话是对他说的,正准备慷慨陈词说点违心的好话,却看见旁边的狗腿子鬼上前一步,弯了弯腰,紧接着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盯着自己。
就好像……恨不得把自己换下来以身代之似的。
“这怎么可以!”鬼夸张地叫喊道,像是在演一出戏剧:
“您已经足够仁慈了,他竟然还是这样不知好歹,要我说,能够被您这样的大人物享用,他早该感恩戴德洗干净屁股等着,他居然还在这里拿乔!这样的小奴,就该在后xue塞上姜片吊个三天三夜……”
好家伙,白浔眼睛都瞪大了,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我保证把你从里到外洗个干干净净通通透透,你们两做爱我在旁边给你们鼓掌配音。
但很显然,有这样一个比他狗腿千百倍的鬼在边上,他刚才拟好的抱大腿策略就完全走不通了,白浔把后槽牙咬得咔咔响。
“您看看他……”鬼叫嚷道,“他这是对您有意见,我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了!”
祁笙欣赏了一会白浔的表情,却笑了: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不是?”
他托着下巴思索,又看见白浔完全蔫了的表情,微微皱眉。
眼泪滑落手背的触感似乎还残留着,兔子的眼睛都是红的,哭都哭得乖顺,却又像是什么东西在张牙舞爪,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但不管是什么样子,总比现在这副表情生动得多。
就在白浔被看得心里发毛的时候,祁笙接下来的动作更是让他瞪直了眼。
先是呵退狗腿子,然后是一条红绳从祁笙的袖口下摆延伸出来。
“噗”的一声,红线直接将这个空间的两面墙捅了个对穿,白浔眼力好,他清晰地看到红线的一端宛如泥牛入海,就这样轻轻松松没入看起来无比坚硬的墙壁。
它们的接口太严丝合缝,白浔甚至看不出线头到底入了多深。
鲜红色的线横在他和祁笙之间,再结合方才穿墙的表现,白浔甚至怀疑这东西里头是不是缠着锋锐的钢丝,碰哪哪断那种。
“骑上去。”
“啊?……这不合适吧?”
祁笙一个眼刀把白浔定在原地:
“如果你不想现在就把那些改造一个个试一遍的话,就脱了衣服骑上去。”
闻言,白浔纠结了一会到底是割屁屁还是被改造,终于,前者压过了后者,他这才慢吞吞地脱下裤子,小心翼翼地抬起腿。
近在眼前的红线在他眼中显得愈发锋利,白浔努力踮起脚想要勾到线的高度,但祁笙显然对他的身体尺寸一清二楚,将将好控制在他的胯部约一两指节的高度。
白浔踮起脚,光裸的身体碰到外界的冷空气,很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试图抬起腿劈叉来避免和红线的触碰,但还没等细白的腿完全抬起,踮着的脚尖先承受不住整个身体的力度。
脚下一滑,整个身子都不由分说地躺在了红线上,将将好夹在屁股缝里。
冷汗顺着他的下巴向下滴落,白浔向前趴着,两手扶住细线,前端的Yinjing也被细线均匀地分成两半。
草。
白浔绝望地想,我蛋没了。
早知道就去学个芭蕾,踮着脚都能走路。
他闭着眼,准备和这个美丽的世界说再见,但预料之中的人鸡分离却没有到来。
事实上,也正是整个人都和红线贴着,白浔才隐约发现这线居然是柔软的,约莫半个指甲盖粗细,勒着有点疼,但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祁笙双目微眯,颇为不满地看着傻楞在线上似乎还要蹦一蹦学小龙女睡觉的白浔,道:
“你自己看,能在线上看到什么?”
“绳结?”
白浔疑道。
这段绳上有好几个分布均匀的凸起,最近的一个离他的手只有十厘米不到,能看出是个绳结的样子。
比起纤细的绳子,那些结显然是反复打了好几个,看起来有成年人三分之一个拳头的大小。
祁笙撑着下巴,脸上的表情像是在欣赏一出好戏:
“对,绳结,你不是和兔子一样爱蹦爱跳么?一个个走过去,过一个,我便给你减一个改造项目。”
他的手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