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温瑜已经呼吸不了空气。整个人完全是靠着他们的手护着才勉强撑住。他那种憔悴不堪的样子让所有人担忧,伺候他的人叫道:”老爷,这么晚了,您快回去歇着吧。”
翟温瑜摇头,他只要在这儿跪着。
他是那么细瘦,整个人已经完全贴在了阿竹怀中,阿竹只好又劝道说:”老爷,快回去吧。你何苦要这样子呢?”
翟温瑜苍白的脸上掉下了泪水,他没有想过会这个样子,恒儿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看见他哭了,阿竹眼睛中也忍不住有了泪水,抱着翟温瑜的身体劝道:”老爷你不要哭了,你身体又不好,现在又有了孩子……”
翟温瑜打断他的话,说:“把匕首拿来。”
众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敢去。连阿竹都不动弹。
翟温瑜大发雷霆,提高了声音道:“把匕首拿来。”一说完,他整个肺腔的痰就涌了上来,他不由得很吃力的喘着气,脓痰在喉咙中的声音像风箱一样,他咳喘地几乎要昏过去了。
阿竹一边替他顺气,一边道:“去,去将匕首拿过来。”
婢女忙把那匕首拿了,放在了翟温瑜的手中。
翟温瑜握着匕首,无神双眼看向前方,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祠堂中,只能够听见他口口声声的呼吸。
忽然,他一下将匕首拔了出来,要朝着自己的胸口扎过去。阿竹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他的手。
叮咚,匕首落在地上。
翟温瑜再也没力气,整个人歪了过去。
阿竹搂着他道:“老爷,你何苦这样呢?”
翟温瑜只能一口一口的艰难的呼吸,他摇了摇头,呻yin着:“我已经没办法活下去了。”
他又被人骗了,骗的如此可悲。
原来这么多年,他从未有过任何进步。
还是愚不可及。
他恨翟信然吗?
翟温瑜很清楚,他不恨他,他只觉得难过,只觉得痛苦。
只恨自己。
翟信然过来的路上已经从婢女口中得知义父在书房外听到自己同人说话的事,他面色冷峻,听见自己的义父正在祠堂里面,一进去,只见义父苍白无力地倒在阿竹怀中,两条腿拖在地上。若不是靠阿竹双手抱着,他一副马上就要撅过去了的样子。
“少爷!”阿竹见他过来,忙叫了一声。
翟温瑜见自己心心念念地恒儿回来,只是疲惫不堪的抬了抬眼睛,又要拿起匕首。
翟信然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匕首,将整个疲惫不堪的人搂入怀中,挥手让其他人出去。
“义父,今天这是怎么了?”
翟温瑜瘦的可怜,整个身子也没什么力气,胸腔里面的痰一直又在卡在那里,眼前发黑,已经喘不过气来了:“你走……”
说着话,翟温瑜便要挣扎着从翟信然的怀中离开。
翟信然怎么会让他走,抬头吻住他的双唇。
翟温瑜想要走,可是儿子的力气那么大,他丝毫也动弹不了。
待到翟信然将他咽喉里面带血的浓痰吸出来,吐了之后,却看见义父一脸泪水。气若游魂。
他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翟温瑜不说话,只要摆着自己无力的身子,要从他怀中挣扎开去。
翟信然唤来了阿竹,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竹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地都给翟信然说了。
翟信然震惊的转过头来问道:“你都知道了。”
翟温瑜点了点头说:“我都知道了……你,你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腹中传来的剧痛再一次袭击过来。
翟温瑜终于无法再忍受了,他捂着孕肚,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义父?”翟信然上前扶着他:“义父你怎么了!”
翟温瑜捂着孕肚,身体蜷缩起来。
腹中撕心裂肺的疼痛几乎要他整个人击碎。
翟信然伸手去抓翟温瑜:“义父,义父……你……你不要吓我……”
翟温瑜挥了挥手,“别碰我。啊……啊……”他蜷缩着身体,想要躲得远远的。
翟信然已经知道他方才摔了一跤,撞到了肚子,此刻心疼的眼睛都红了,一把将义父楼入怀中,他狠狠的亲吻着义父嘴唇,然后撕开义父的衣服。
一股腥臭扑面而来。
那是混合着羊水跟尿ye的气味,粉嫩的xue口已经shi漉漉的,就连那几根黑色的毛发都沾染上了水迹,贴在了翟信然的下体处。
“你怎么不早说!”翟信然哪里还能够由着翟信然在这里发脾气折腾自己的身体,上前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叫大夫。”
说罢就将他往房间中送去。
翟温瑜痛得浑身发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只在翟信然的怀中一阵阵颤抖““唔……唔……“
很快,他们回到房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