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进仇幽喉间,他躲避不及,生生吞了下去。
戎倾也知道这般太勉强了,急忙退了出来,最后几滴便落在仇幽脸上,陪着那双目含泪的样子,诱人至极。
戎倾今夜难得尽兴,对仇幽更是体贴备至,拿了帕子给他擦掉脸上的白浊,又倒了水给他漱口。待服侍完了,便回到床上耳鬓厮磨,片刻都不肯放开。
仇幽却是有些恼了,想到自己吞下了什么,便恨不得将自己挖坑埋了。戎倾却非要将他转过来看着自己。“委屈了?”
“哼!”仇幽瞪他一眼。
戎倾笑笑,低声道:“子时了。”
像是回应戎倾的话一般,守岁的人点起了烟花,冬夜瞬时亮如白昼。辞旧迎新,金吾不禁。
彩色焰火透过纸窗,映在彼此眼中。仇幽的气顿时便烟消云散了,有这样一个人相伴,日日年年,何其幸也。
往年初一到初五,总有各式各样的朝见,还要拜望那些空享尊荣的长辈,这回戎倾倒偷了闲,与仇幽直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身。
主子闲着,下人却忙得脚不沾地,大概是看戎倾过得太舒坦,丘陵送来消息,城外搜索逸王殿下的禁卫要撤回来了。
其实年前大皇子便领着部分禁卫回了皇城,过了一个年节逸王都没出现,消息是彻底瞒不住了。待禁军全撤回去,怕是就要宣布戎倾的死讯了。
“你这时候出现,皇后说不定会气晕过去。”仇幽美滋滋地想。好不容易以为一个劲敌死了,结果人家活的好好的,确实气人。
“越是这样她越要对我好,不然就坐实了她暗害我的传闻。”戎倾揉揉他的脸,“便是回去了,你暂时也不能出门了。我把你家那个婆婆接过来,也让你们团圆团圆。”
“知道啦,我也不想出门。”仇幽摸摸肚子,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闷多了,他竟是越来越懒散,一步都不想多走。
“那就好。”戎倾目光转向一旁的肖甲,“我把王妃交给你了,不必在我身边随侍。”
肖甲虽然一脸不满,却还是恭敬道:“是,属下定会护得小世子安全。”
“咳咳!”仇幽满脸通红,心中默默给肖甲又记了一笔,简直讨人嫌!
戎倾失踪这些时日,皇帝的精神越来越差,甚至有开印后让太子监国的打算。然而他还是要面对儿子的死讯,便是生在皇家,又有谁愿白发人送黑发人呢。
“皇上,臣妾知道您心里难过,可若因此伤神,倾儿在天上也”玲妃话未说完,便垂下泪来。
皇帝接过她手中的药茶,抿了一口。“朕知道,你向来将倾儿当自己亲生的,此番也莫要太伤心了。”
“谢皇上。”玲妃微福了福,仍是难掩悲色。
“启、启禀皇上”正说着,小太监忽然惊慌失措地跑进来,“禁卫首领求见,说是找、找到逸王殿下了!”
“你说什么!”皇后指尖一颤,一杯热茶便落了地。
“娘、娘娘!”小丫鬟想要过去为皇后擦拭衣摆,却被皇后凶狠的眼神吓得不敢上前。这些日子因为戎倾的生死未卜,她硬生生被玲妃压在了头上。原想着若能除掉戎倾也值了,哪想到戎倾竟活着回来了。
“那个小贱种”长长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皇后的表情扭曲地几乎变了个人,半晌才冷静下来。“摆驾,让本宫看看,逸王殿下是怎么起死回生的!”
皇后赶到时,戎倾正跪在龙床边,一旁的玲妃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天佑皇上和倾儿,真是万幸”
皇帝似乎已稍稍平复下心情,满面喜色道:“倾儿是朕的儿子,是真龙血脉,自有诸天神佛庇佑。”
皇后面色一狞,戎倾是真龙血脉,又将太子置于何地!
“恭喜皇上,”皇后柔声道,“皇上,倾儿这风尘仆仆的,还是让太医好好瞧瞧,养养身子吧。”
“瞧朕高兴的,皇后说的是,快宣太医!”
戎倾也没藏着掖着,将身上的伤口大大方方晾出来,将太医吓了一跳。这伤若是再重些,说不得就真得为逸王治丧了。
“什么,倾儿的伤势真有那么重?”玲妃急忙将戎倾拉到身前细细察看,“我可怜的孩子啊。”
“姨母,倾儿现在已经没事了。”戎倾忙安慰道。
“回娘娘,殿下确实伤得不轻,不过伤口处理及时。”太医道,“依臣浅见,只需好好调养些时日,便无大碍,只是伤疤怕是难以消除。”
戎倾一摆手:“伤疤是小事,无须在意。”
“究竟是谁,对倾儿下此毒手!”玲妃不知是有意无意,朝皇后瞥了一眼。
皇后被泼了一身的脏水,此时只得装出一脸慈爱。“听说都是是穷凶极恶之徒,不知倾儿是如何摆脱他们的?”
戎倾笑笑,朝皇帝道:“那些匪徒实在凶狠,俱是杀人不眨眼之辈。儿臣那时受伤颇重,意识也十分模糊,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父皇了。幸而侍卫忠心,硬是背着儿臣逃过了追杀。可惜他也受伤不轻,辗转在乡野间躲藏了些时日,待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