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倾与仇幽在这安心养伤,京城里却乱了套。逸王遇袭失踪,这事是不能拿到明面上说的,不过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年关底下竟是个个谨言慎行,半点喜气都无。
最可怜的是太子,硬生生背了大黑锅,被禁足在东宫。
这和以前的闭门思过可不一样,那是在自己的私宅,而且偷偷去皇后那边也不会有人计较。可这一回,东宫门口被禁卫守了个严实,说是守卫,根本是来看守他的。
太子急得团团转,可他真的没办法。戎倾遇刺的事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偏偏所有线索都指向自己,让他上哪说理去!
“殿下,先喝点莲子茶降降火吧。”身段妖娆的粉衣女子送上一杯热茶,又手法娴熟地为太子揉按头部的xue位。
太子叹了口气,“还是弦儿你贴心。”
这弦儿正是戎倾从南边带过来的绝色美人,一曲琵琶便勾了太子的魂儿,成了东宫的侍宠。因着踏梅园的事,皇帝一时半刻的也不想理儿子的婚事,太子的婚事便拖了下来。侧妃虽有,却不及弦儿温柔小意,竟让弦儿成了太子身边最得宠的。
此时听到太子叹气,弦儿也黛眉轻蹙。“殿下千万保重身子,想必皇上只是一时不快,皇上与太子父子情深,哪会真对太子生气呢。”
“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账对父皇进的谗言,离间我父子感情!”太子怒道。“本殿与四弟感情甚笃,怎会对四弟下那般毒手!”
弦儿眼睛一转:“莫非”
“什么?”太子疑惑。哪只这次弦儿却连连摇头,怎么都不肯说了。
换了往常太子还有心情哄一哄,此时却有些不耐烦。“有话就说,难道你也怀疑是本殿做的?”
“奴婢不敢!”弦儿急忙下跪请罪,眉眼间便带上了一抹哀伤。“奴婢出身微末,被逸王爷带进京城做丫鬟,幸得太子垂怜才有今日。奴婢是太子的人,心里也只有太子,怎敢有不敬之想。”
看着弦儿竟要落下泪来,太子立刻心软了,忙把人扶起来。“本殿不过是说说,未曾怪你。”
“谢殿下信任,还请殿下听弦儿一言。”弦儿脸上有了笑意,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咬牙道。“殿下是储君,可逸王爷对殿下却少有恭敬。殿下宽宏,并不与逸王计较,可弦儿都看在眼里的。”
太子并未听懂,只道这弦儿虽是老四那来的,现在做了自己的人,果然一心为自己着想。
弦儿觑了觑太子的脸色,又道:“弦儿只是个奴婢,尚且看不过去,殿下身边其他人便更是如此了。而皇后娘娘又一片慈母之心”
太子一听,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没动手,难道是皇后出手了?往常也不是没有过,许多谋划皇后都只是知会他一声便全权Cao办了,只是刺杀这么大的事,皇后竟没和自己说吗?
“不行,我要去母后那儿。”太子已经信了七分,便打算找皇后问个清楚。
“殿下留步!”弦儿又跪下了,“一切都是弦儿斗胆猜测,便是侥幸猜对了,殿下此时过去,皇后娘娘为了殿下着想,也未必会承认。何况如今东宫尚关着”
太子这才想起自己还在禁足中,可这么久皇后都未来探望,也让他暗自有些疑心。思来想去,几乎认定是皇后下的手了。
见太子神色变了,弦儿便知他信了不少,心下稍安。戎倾既然放她进东宫,便早将她家小都握在了手里,她也只能是逸王的人。此时逸王失踪,她却觉得事有蹊跷,更不敢懈怠,借机挑拨了一下太子与皇后的关系。
弦儿不怎么急,逸王府里的丘陵和肖甲却是要急疯了。
“我该陪着主子的。”肖甲狠狠砸了下桌子,一脸的懊悔。
原本在一旁沉思的丘陵抬头看了他一眼,脸色Yin霾。“我警告你,现在别惹我。”
肖甲瑟缩了一下,随即又恼怒起来。“你不是说京城内外的消息都在手里吗,怎么到现在都没找到主子?”
丘陵沉声道:“若是王爷真有不测,不会一点痕迹都没有。你我的人手加上大皇子带的禁卫挖地三尺都没找到,定是有人将王爷藏起来了。”
肖甲急道:“有人将主子抓走了?”
“那样又有什么好处?说不得是王爷自己的主意,毕竟当时敌暗我明,贸然露面并不安全。”丘陵猜测道。“你跟紧大皇子,把声势闹大,好让主子知道。我在暗处找,一丝消息都不能放过。”
肖甲咬咬牙:“我这条命是主子给我,若是主子我拼了命也要给主子报仇!”
戎倾的人手不少,且大多都在暗处,归丘陵统辖。这一次没有提前察觉,确实是丘陵的失职,不过他并未因此便将所有人都派出去搜索。
他几乎已经认定戎倾平安了,越是此时越要防备其他人趁虚而入。只要戎倾无事,必会主动找上来。
果不其然,到了晚间,花街便传来了消息。韩江低着头,额角冒汗:“属下一回房间,便看到纸条放在桌上,没查到是什么人。”
也不怪韩江后怕,若是王爷真的平安便罢,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