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程允就在门外收获了一枚,处在发情状态的小季。
他可怜兮兮地蜷缩在程允门边,一听到开门的声音就往来人的脚边蹭。
程允闻到空气里浓烈到刺鼻的信息素味道,十分无语的弯下腰,试探了一下抱住自己大腿的家伙的额头,好家伙,跟暖手炉似的。
小季软软地朝他笑了一下,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浓稠的鼻音,“程哥……”
程允不想和他多说,拎起人就送去医务室。
一路上小季就跟一块儿牛皮糖一样,做尽了他清醒的时候绝对不敢做的事儿,比如往程允身上蹭啊蹭,还胆大包天的抱着程允的手,要舔他的耳垂。程允推开了他的手,却没躲过他的sao扰,当即感到耳垂上被shi乎乎的东西扫过,脸腾一下红了。
把人扔到沈蘅那里的时候,他自己的脸也跟着热得发烫。好像被带着同时发情了一样。
沈蘅好笑地叫人给程允倒了杯冷水,然后去瞧床上的小季。
发情期的Omega正在床上扭来扭去,呼吸粗重而滚烫,迷离的眼睛里满是雾蒙蒙的一片,衬得那瞳仁跟新生的小动物一样,澄澈又可怜。
他死死地拽住程允的衣摆,喋喋不休地叫他,“程哥。”
沈蘅把他的脑袋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安抚,“没事儿,没事儿,你程哥在的呢,我们打针好不好?”
沈医生好言好语劝他,他才把另一只手伸出来,脑袋糊成一团浆糊了,嘴里还不忘念叨着,“想要程哥。”
程允灌完那杯水,脸色好了不少。他倒是还时刻记得现在自己应该还在生气状态,只不动声色地任由他牵住衣角,却也不愿意握住他攥紧他衣角的手。随便小季怎么含情地看着他,也固执地不为所动。
很快,沈蘅手脚麻利地给他注射了一针抑制剂,小季的呻yin声渐渐小了下去,拽着程允的手也缓缓松开了。
沈蘅轻轻松松就把他从程允身边扯开,让他躺在床上,盖好被子。“让他睡一会儿吧,没事儿了。”
她把针管丢进垃圾桶,却看到程允还坐在小季的床边,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你不走吗?可以回去了,让他一个人没事的。我们看着呢。”
程允替床上的人掖了掖被角,“没事,我再等等吧。”
“行吧,”沈蘅笑了出来,十分贴心地替他关上了门。
替发情期的Omega注射抑制剂,是平权军的医生做过无数遍的事儿。甚至自己作为Omega,程允这件事儿也做得十分纯熟了,况且沈蘅应当还加了镇静成分,叫他好好睡一觉。料他一时半会醒不过来,程允便放心地坐在小季床边,随意观看他沉睡的样子。
其实陆砚秋说的对,他确实怀疑过他的身份,不止一次。他也确实,每次一提到他的事儿,反应都很大。他和自己记忆里的江临,真的很像。尤其是睡着的时候。
其实在海盗那里的时候也是。他看着他蹲在那人身边,眼神里闪过决然和狠戾,竟然恍惚觉得那就是江临。
程允叹了口气。不愿意再去深思这个问题。
他陪伴着小季安眠,看着他Jing巧的鼻翼轻轻翕动,安详而宁静。小季的睡像很乖巧,和他人一样。
正当他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的时候,小季的眉毛动了一下,眉心可爱可怜的蹙起。
他以为小季是做了什么怪梦,想伸手替他一拂褶皱,却不想,他刚伸手,小季的眼睛就突然睁开来。
伸出一半的手立刻收了回来,他轻咳一声,重新板起脸,却发现,小季虽然睁开了眼睛,但神情却并不像醒了。
那双眼睛睁开是睁开了,却一点神采都没有,空洞洞的。眉头死死拧在一起,紧接着,从小季的喉咙深处,传来了一阵阵咯咯声,就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一般。
紧接着,他开始粗重地喘息。仿佛忍耐着痛苦一样,在床上辗转反侧,不停挣扎着。
那些程允以为都已经结束的发情症状又开始在这句躯体上显现出来。他的体温开始升高,无神的眼睛里开始蔓延起水雾,抑制不住的呻yin从他口中一声声传出。
房间里重新充斥起信息素的味道,那邪恶粘腻的味道就像挥不散的诅咒一样。
他开始无意识地往程允身上蹭,嘴里念叨着下贱的祈求,和自轻的荤话,这好像已经是某种本能,尽管事实上他或许正在半昏迷的状态沉浮。
那张布满情欲的面孔美丽而诱人,程允惊得后退一步,冲向大门去叫人。
他带着沈蘅回来的时候,小季缩在房间的一角。不知道清醒还是不清醒。他的指甲在无意识间,深深地抠进自己的血rou里,好像要凭借着微弱的抵抗来缓解体内无法疏解的痛苦。
程允强硬地把他的手掰开,把他一把捞起来按在床上,一面冲沈蘅喊着,“沈医生!快!”
沈蘅也惊讶极了,她飞快的叫人去拿束缚带,自己又重新给他打了一管抑制剂。
可惜这次透明的ye体一点用也没有,程允手下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