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唯一一个嫡出的公主,要拿便要拿最好的,这一直都是他的行为准则。
“不可!”请贤帝还没说话,秦牧就已经站起来了,“我家娘子早已成亲,还请公子打消这个念头。”
他气血上涌,看向齐云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恨不得当场与齐云厮打起来。
听了他的话,齐云挑了挑眉,打量了秦牧一眼,看起来像个软包子一样,没想到脾气还挺冲。
“这就是你们国家的礼仪吗?皇帝还没有发话呢,臣子倒先闹了起来!”
秦牧向来是各有父兄护着的,论口才哪里说得过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齐云。
“再说了,成亲了不能和离吗?你怎么知道你家娘子就不喜欢我呢?”
他这话无耻的很,不仅羞辱了秦牧,更玷污了沈思,秦牧气得整个人都微微颤抖了起来,若不是秦国安在一旁摁着,他倒真有可能站起来跟齐云拼命。
“齐公子说笑了。”吕柔的面色也有些冷了下来,“看样子齐公子在来帝都的路上,经常去那些烟花柳巷低贱之地吧,不然怎的了一个王公贵族说出来的话,这么低俗不堪呢。”
“寿乐公主确实已经婚嫁了。”吕柔语气淡淡的,但说出来的话却全都是软刀子,“况且大旗气候又苦寒我想今日见到齐云公子的风姿,我朝儿女恐怕是没有一个愿意嫁到大齐去了。”
她嘴角含笑,语气也并不重,听起来跟开个玩笑似的。
这齐云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样,“你放肆!”他指着坐在皇帝旁边的吕柔,“什么时候男人说话,你们女人也能插嘴了。”
吕柔嘴角含笑,没有答话,只是挑眉看着他,那目光里似乎写满了四个大字“尔乃蛮夷”。
倒是坐在右手下方最靠近皇位的地方的吕嘉彦面色铁青。
齐云被吕柔的目光刺得羞愧,正想再说些什么找回面子,就见一旁一直默不作声,偶尔咳上几下的虚弱的景贤帝突然站起来,甩手给了吕柔一巴掌。
“齐公子说的对,男人说话,女人插什么嘴?”
这一巴掌让柔贵妃的脸上似乎闪过来一丝的不可置信和受伤,但是时间很快,眨眼间便消失了。
柔贵妃又恢复到景贤帝最熟悉的那个温婉贤良的样子,低头行礼认错,“是臣妾知错了。”
而后也向齐云行礼到了个歉。
众人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他们国家的贵妃对着别人国家的皇子行礼算是什么样子,但是皇帝都没有说话,他们就更不敢开口了。
“你今日在宫宴上也太过放肆了。”
回到寝宫,景贤帝还是在责怪柔贵妃。
“哼,到底是女人见识短浅。”他看着这个与吕柔有三四分相似的女人,心里竟有一些满足。
柔儿就是太过于骄傲了,女人就该柔顺些好,“你要记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他顿了顿,“既然一个公主便可以让两国停战,那便给他们。”
柔贵妃一旁拿汤药的手顿了顿,“可是寿乐公主确实已经嫁人了呀!”
她的语调里藏着的满是不可思议,声音都有一些细微的颤动。
“嫁人了又不是不能和离。”
吕柔没有想到身为沈思的父亲,景贤帝居然也能说出这么混蛋的话语。
“既然他们大齐不嫌弃,那么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好推脱的呢?”
柔贵妃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一样,拿着碗的手都在抖,可是语调还冷静的很。“不是说先皇后来到了妾身身上,说一定要让寿乐公主嫁给秦家的二郎吗?”
见柔贵妃搬出了先皇后,景贤帝愣了一下,从她的手上接过了药碗,语气淡淡不却也藏着一股子心虚,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她。
“柔儿这么聪明懂事,贤惠善良,她会理解朕的。”
宽大的衣袖下,吕柔的指甲都陷进了rou里,她起身告退,不愿再看这虚伪的男人一眼,生怕下一秒钟自己就控制不住呕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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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宫宴的时间太久,所以今日王公贵族们大多数在皇宫里,秦牧回到寝殿的时候就见沈思已经乖乖的坐在了床边。
“娘子……”他想到二人之间最近怪怪的气氛一时间,心里面有些心虚,不知道该用何种情绪来面对沈思,“你还没有休息啊?”
没想到这些天一直躲着他的娘子,见到他来了反而起身靠近他。
沈思贴过来的时候,秦牧闻到了一股子酒气。
“我有问题要问你!
喝醉了的人眼神十分迷离,站都站不稳了,说话却极其理直气壮。“你给我老实回答,听见没有?!”
秦牧伸手去扶她,唯恐她摔倒。
没想到,喝醉了的人像八爪鱼一样扑在了他的怀里,带着酒气的鼻息呼在了秦牧的锁骨处,秦牧的鼻尖还能闻到女子淡淡的发香。
“我问你,我上次去找你,跟你有说有笑的那个女生是谁?”
冬天这宫殿内燃着火炉,沈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