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
已经一周了。
李星和再次从梦里心悸颤动中醒来,仿佛被困在了时间的夹缝里。
从不是欲望强烈的人。
他却梦见那天。
从门缝里偷窥的时候自己冲了进去。
不止冲撞进了房间里,还冲撞进她的身体里。
就在隐约可见的床边……
挤入念念不忘的腿间,双手攀上令人失魂落魄的白嫩胸ru。
做了一切想做的。
粗粝,急躁,彻底爆发。
熙贞被他弄哭了,眼中充满不解,慌乱,害怕,眼角还挂着泪。
他急的想说句:对不起。
可是梦里的他没有。
只是一下比一下撞的更深,那种连自己都恐惧的雄性天生的强势本领。
好像分裂出了两个自己,一个竭力阻止,一个凶猛的逞威风。
这几天,他的黑眼圈rou眼可见的加深了,脸色也稍显憔悴。
早已过了做这种梦的年纪。
每个男人都会有性幻想对象,各不相同。
他的性幻想从原来的意象变成现在的具象。
具体到眉毛,眼睛,嘴唇,笑容。
自责,羞愤,难以想象,还有想要退缩的鸵鸟心理。
夜晚。
开始成为他最惧怕的东西。
自己真的是这种人吗?
张狂,jian佞,邪恶,像黑色的龙卷风。
都说梦里反映的是对现实的不满,或许是积极阳光的一面,或许是Yin暗狂妄的一面。
从最开始的用指头解决,到现在的自我厌弃,他病了,真的病了。
一种名为自我折磨的疾病。
他坐在床上发呆,神情呆滞,可是……就算无数次醒来唾弃梦中的自己……
但还是会有几秒钟的心跳加速,那是不知道怎么形容的黑暗安慰。
仿佛心灵得到了补偿。
乌漆漆的房间里传来李星和的穿衣声,已是凌晨三点钟,为了消耗多余的Jing力,他没有选择最简便的右手,而是想去痛痛快快的跑一场。
跑!
逃!
奋力追逐。
一周了。
那天他无地自容慌慌张张的跑掉后,就再也没有和熙贞联系。
手机里的消息还停留在他那晚发送的:【已经坐上电梯了~】。
这种感觉,像烈火烧,像寒风吹。
烧化了骨,吹皲了面。
夜深人静的道路上,穿着黑色运动装的李星和满身热汗,浑身虚乏无力的一屁股坐在路边。
好想,好想。
却要克制,克制。
除了难熬,还是难熬。
不敢想象对方会在心里怎么想自己,会有感到被侵犯的恶心吗?
今晚月色晕柔,甚至还有照映的影子,仿佛在对着自己狞笑。
一抬眼望向四周。
彻底无望。
蚕院洞。
他竟然跑到了熙贞住处的楼下,那人所在楼层的窗户是黝黑的,没有一丝光亮。
已经睡了吗?
应该是睡了,毕竟进剧组拍戏很累。
盯着盯着。锁定的那一层突然爆发出明亮的灯光,李星和的腰背都挺直了,暗淡的眼睛都被光线感染的有点点明光。
这是刚刚回来吗?
非常想说句对不起,他对频繁做出那样的噩梦感觉到抱歉,觉得并没有尊重到对方。
不管是不是无法控制的结果。
做出那样的梦,他感觉到很羞愧。
又难过又自责。
掏出手机打了半天的对不起,迟钝好久都没有发送成功,按照以前清醒的自己会大大方方的道歉然后变成过眼云烟。
可是这次成为了心底的疙瘩。
他又撩起眼皮凝望那光明处,自觉无颜面对,手底下却脱离灵魂的打出一行字然后发送成功。
【我有话想对你说,明天能过来吗?】
光亮处倒在沙发上累到手指抬不起来的人,哭丧着脸拿起手机阅读叮叮作响的消息。
南熙贞的愁眉苦脸慢慢揉成碎片,爽利痛快的性格忽然扭捏磨蹭,她非常非常不希望李星和难过。
但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明白那天早上的意味深长。
太难处理了。
她放下手机,开始琢磨早上发生的事情。
或许是男人的通病,有时候人会很难控制自己的欲望,尤其是男人才有的晨勃。
换做另外一个女人,他可能也会犯糊涂。
只是他们关系好,搞得尴尬了?
对嘛,不要那么自作多情。
她自我安慰一番后,放下心去泡澡舒缓舒缓酸困的身体。
第二天,李星和选了个环境清雅氛围温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