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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江婺烦了几天,都准备身体好了就溜走,眼不见为净的。
至于他说的那句“不准她偷偷离开京城”,她权当没听见,他说不准就不准啊,皇帝了不起?……呃,好像是有点了不起。
他说那话时充满侵略性的眼神,冷然而又坚定的声音,那种由内而外的气场,让江婺觉得脚软害怕。
她难受,她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对待这个一手养大、长歪成了冷血帝王、还对她起了异样心思的“弟弟”,所以她选择……逃避!
不过现在住在古府,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呢,尤其那个古安肯定会偷偷摸摸上报的,江婺只能小心行事。
临出门前看见了古安和他母亲,两个人好像在争执什么,不过一见到她就停下来。古夫人还十分关切的问了她一句:“这是要去哪里,身子可好利索了?”
古安却退到一边微微躬身,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江婺扫了一眼那位装死的古安,对古夫人倒是露出了笑脸,道:“已经好了,多谢夫人挂心。今天天气好,我出去走走。”
古夫人却喊住她,明显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兴致高昂地跟她说:“安定伯世子夫人长子满月,前两日递了帖子,要不你……”
江婺一听宴会就头疼,赶紧拒绝:“我刚好,宴会吵吵闹闹的就不去了。我去外面散散步就好,现在早晨凉爽些,我先出去了,免得午后日头毒!”
说完,拉着石桃就溜之大吉。溜的过程中还听到古安无奈地劝他娘:“娘,您别老拉人家去参加乱七八糟的宴会,人家身份……”
“我就想找个伴儿,不找她同去难道找儿媳?你倒是娶媳妇啊!”
然后古安的声音就十分憋屈:“我倒是想娶,这不是时候未到嘛……”
江婺听了一耳朵,心里哼了哼,拉着石桃直往门口而去。
哪知道一出来就看见庄常啊,巧合还是怎么的。他正驾着马车在,也是刚刚到的样子。
从小到大两个人就总在一块儿的。
江婺一瞬间想到了什么,瞪了一眼,下意识地顿住脚步,就要转身跑开。
庄常明白她为什么这个反应,连忙跳下来喊住了她,安抚她道:“车内没人。”
江婺这才没跑,又有点怀疑地问道:“他没来?”
庄常确定地点头。
江婺松了一口气,走过去拍了拍他的高头大马,问道:“那你是来找古安有事?还是接我的?可是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要出门。”
庄常摇头,道:“我不知道您要出门,我正要找您。”
江婺看了看他,开始警觉,“你找我干嘛?”
庄常却把她往马车上让,道:“日头毒,您先上车再说。”
江婺也就从善如流地上了车,里边果然没人,宽宽敞敞的。石桃紧随而上。
庄常才回去赶马。
江婺见此不免低声嘀咕了几句:“堂堂一品护国将军,又是皇亲勋贵,怎么总是做这种驾车的事情,也不怕失了身份……”
她声音小,可架不住练武之人听觉敏锐,庄常低低沉稳的声音便传进来:“为您驾车,不失身份的。”
江婺听着觉得,可能是因为她“辅佐幼帝”的功劳吧,所以对她格外尊敬?可是特么的,她真不想要这个功劳!
她郁闷地坐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问一句:“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庄常道:“秋闱将至。秋闱之前总有大批文人才子在郊外河边探讨学问、互比文章,已成为三年一度盛事。今日便是河边赛诗会的日子,郊外河边十分热闹,您若要出门透透气,不若就到那里看看热闹。”
江婺虽然不喜欢yin诗作对的,不过一听有热闹看,还是挺来兴趣的。反正被庄常看着,一时半会儿溜不了,先看看吧。
马车走得平稳,径直驶到了河边。
他们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很热闹了,真可谓才子佳人共聚首,佳作名诗齐汇集。不仅岸边流觞曲水,许多人架棚而坐,河里还有不少大大小小的舟船,其上更有丝竹管弦之乐、男女嬉笑声传来。
江婺下了马车,首先就兴致勃勃地往河里的船瞅了瞅,主要是河上凉快啊。
再说了她们又没有搭棚子的工具准备,现在难道就待在马车里吗?多闷啊。下去走走?又太晒。
庄常注意到她看向河中央各个画舫的目光,却道:“那都是被人包下来的。”
江婺只好收回目光,叹了一口气,正想说那咱们就走过去瞅瞅热闹就好了,没想到他把她往河边停靠的一艘大船引。
这船比其他的都要大,装饰什么的虽然没有那么红红绿绿的,却更气派。江婺一开始倒没注意到这个。
这时候她就兴奋好奇地问:“这个船没被人包吗?”
“包了。”庄常也不多说,只躬身把她往船上带。
江婺起先也没多想,主要是太阳晒着还是很难受的,她以为这艘船的主人可能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