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没大事。”
郜一人说:“罗承会照顾好她,都该忙啥忙啥吧,有事发信息。”说罢指着褚筝鼻子说:“你别动歪心思。”
褚筝晃了下神,片刻颇轻松地笑道:“什么心思?”
“替皎皎找人的心思!那孙子走就走了,走了正好。”
“被发现了。”他露出事迹败露的神情,唬得郜一人瞪大眼怒目而视,才宽慰地笑道:“不会的,这点事不至于。”
“那你刚才神游天外什么呢?”
“昨天的实验失败大概想到原因了。”
陆知辰发现褚筝自始至终没正眼看过他,不论是此时,还是当初他到图书馆充当第三者。褚筝像完全看不见他这个人。他一度以为是一种醋意的逃避,后来发现褚筝把大多数没来往的人都当空气。可魏皎总不该也是空气,他心里暗自替她抱不平,觉得这人太过冷漠了。
郜一人嫌弃道:“赶紧回你大棚去。”
“郜哥帮……”
郜一人赶紧截住话头:“不帮,你郜哥纤纤玉手是拿画笔的。”
褚筝又把目光移向陆知辰,自然得仿佛两人相识已久,“同学,可以帮我搬个营养土吗?”
陆知辰被使唤得像头要力竭而亡的老牛,他很想建议褚筝以后说这种话把单位的“个”换成“车”,或者“吨”。
农学实验小楼外的空地上,褚筝有条不紊地对着一地实验材料做登记,指挥陆知辰摆放,神情看上去安逸极了。
“学长,你一点不担心学姐?”
“嗯?”褚筝反应了两秒,“噢”一声道:“没事,她不是会寻短见的人。”
这男人是要故意惹毛他吗?陆知辰杀人的心都有了。
“我说心理状态!”
“她清楚我能给她什么……”褚筝迈过一箱种子,蹲下来对着另一箱在笔记上不停划拉,完了才优哉游哉接着说:“不会跟我客气。”
大喘气半天就这么一句,而且问和答之间省略了大半逻辑关系,稍微木讷点的都能被他说晕乎,陆知辰觉得要被这人气厥过去。耐着性子,他好奇问道:“你能给她什么?”
褚筝看向他,神情无比认真,“一个抱抱。”
陆知辰登时闭上眼,攥紧了双拳。妈的,半夜来往他的水培萝卜上撒泡尿不犯法吧?!
这人干嘛都一副不紧不慢甚至慢半拍的模样,可电话响了倒是接得麻溜快,陆知辰就见他神情肃穆,嗯、好、知道了,听汇报似的,最后忽地两颊陷进酒窝,说:“谢谢周记。呃,哥?啊、我……”好家伙,刚还老成得很,一下又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见她?你见她干嘛?……这不合适!……我没怕!”
逞强的孩子。陆知辰白眼朝天心里吐槽。小顏製做
魏皎始终没开口问江暮的事,罗承坐在她身边,代江暮吸引了所有怨怼,她不想跟他讲话。
她不张口,他就拿着手机时而专注思索,时而斟酌着打字。魏皎郁郁寡欢地望着他敲打键盘的双手,他察觉到就抬眼回视,伸手摸摸她的头,须臾又垂下眼睑,继续从容不迫忙碌。
心里当然不是滋味,罗承也好,江暮也罢,都理智得令人生恨,便是她这里狂风怒号暴雨倾盆,他们也能随时抽离,私情、工作,切换得毫无阻碍。但到底没发声责怪。
“我不知道他在哪。”最要紧的事交涉完,罗承放下手机,说:“我是说过,他可能会离开你,但这么突然我也始料未及。”
魏皎自窗外景色收回目光,盯着罗承,他眼神真挚,神色坦然。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今天早上。你们郭院长早上联系的我,说收拾出些私人物品,联系不上江暮了,他紧急联系人填的我,就问是给我还是处理掉。他倒是提前知道的,江暮上个月和学校下了通牒,态度强硬得很,郭院长气够呛,抓着我一通吐槽,骂江暮任性妄为,这学期剩不了多久了,非给学校添麻烦。还说,再也不能让校长破例聘用二十出头的小屁孩了。”
他微微一笑,魏皎定了两秒,忽地也破颜而笑。
“真是个混蛋。”
“我上午有事,本想忙完就去找你,结果就接到你电话,凶巴巴的。”罗承好言劝道:“不生气了,好吗?”
魏皎对上他的目光,里面满是暖融融的关切与包容,鼻子一酸,说:“那我回学校吧,既然你有事忙。”
“没什么,下旬要展开引擎公开的工作了……”
魏皎身子僵了下,赶忙捂住他的嘴,“别跟我说。”
“……上周五刚跟高管开会论述完,今天对下面做了工作安排,刚在线上交代了个大概,何春雷要更忙了,我可以清闲几天。”罗承侧过身揽住她,捧起她的脸,“已经说完了。”
宽阔的身影笼罩下来,魏皎涨红了脸,心跳如鼓。
唇齿分离开,牵出一根银丝连着唇瓣,那只贴在面颊的手,顺着鹅颈向下滑至柔软的胸,皮肤发起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