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维尔低促地喘息着。
如果塞西没有被剥夺视觉和听觉,他便会发现,泽维尔远没有他以为的那样从容。
柔顺的银发早已在激烈的冲撞下散乱开来,从通红的耳垂边垂落,有几丝甚至还不听话地跑到了美人的唇边,随着shi润的吐息微微颤动。白色的法袍被汗水打的透shi,皱巴巴地贴在他身上,胸前的衣扣也不知何时散了一半,露出大片赤裸的胸膛,因为情动,原本冷白色的肌理此时正泛着淡淡的粉。
泽维尔缓缓收紧了手,用力掐住掌下青年的腰部,汗水的存在让指尖下的触感变得柔韧而又滑腻。他几乎以为自己在握着一尾矫健的鱼,在欲望的冲刷下它曾用力地挣扎过,弹跳过,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从他掌心溜走,于是他便下意识地拦阻,用更强势的抽送与侵入搅起欲望的巨浪,拍打在它的身上,迫使它顺从。
如愿以偿地,它现在安静了下来。人类发出含糊不清的喘息,身体在一阵剧烈的抽搐后,最终瘫软在被体ye浸的透shi的床垫上。
昏迷过去的塞西微微张着口,脸上蒙着不正常的chao红,他的呼吸急促而虚弱,身体却在发烫。紧致的肌肤上布满了汗珠,光泽暧昧而shi润,如同阳光下渗出的蜜汁。被Cao开的后xue红肿且shi润,纵使主人已经昏迷,它仍顺从地吞吐着侵入其中的性器,依旧滑腻紧致的甬道无意识地收缩着,给泽维尔带来连绵不绝的刺激。
几乎要将他拉下深渊的刺激。
泽维尔沉默着,垂落的睫羽忽而颤了颤,随后缓缓睁开,露出其下色泽混浊的双眸,在睁眼的那一瞬,受到光芒刺激的暗红瞳仁下意识地收缩,眼中跟着传来干涩的痛楚,他轻轻眨了眨眼,良久才压下双眼的不适。
不同于之前全然的灰暗,被深渊力量修复,或者说侵染过的双眼已恢复了一定意义上的视力,泽维尔垂眸望着身下突然昏过去的塞西,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他并不惊讶于对方的昏迷,倒不如说,塞西昏过去才是正常的情况。毕竟人类才刚从死亡的深渊中挣扎逃出,Jing神和身体都处于最虚弱的状态,根本无法支撑这样激烈的性事。更何况他在释放了强烈的魅惑术后,还剥夺了对方的感官,这使得交合过程中的每一丝刺激都被大幅度地放大,乃至于足以吞噬掉人类的理智。客观来说,这些恶劣的手段已经远远超过了普通人类能承受的极限。
这样的举动是出于愤怒,出于恶意,还是出于好奇?泽维尔分辨不清楚,他没有余裕去思考这些,方才激烈的性事几乎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大脑。直到塞西因为承受不住而昏迷过去后,他才从紧致shi润的触感中回过神来,有闲暇去思考一些别的东西。然而可惜的是,当他垂眸望见青年饱溢着情欲的身体时,在他的脑海里浮现的仍然是人类在他的侵入下咬着下唇,低促喘息着的模样。
出乎他的意料,在被剥夺了视觉和听觉后,塞西并没有在这过于剧烈的刺激下露出更为不堪的丑态。他反而显得有些克制和压抑,纵使身体已经敏感到不住地颤抖,后xue也像是坏掉了一般大股大股地渗出体ye,但他的呻yin和喘息却是低哑的,带着不安与惶惑的味道。像被关进了笼子里的幼兽,因为无法规避黑暗的侵袭,亦无从预料危机的到来,便只能蜷缩起身体,小声呜咽,尽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这让泽维尔莫名地感到不适。
魅魔的本能蠢蠢欲动,他想做的再过分一点,用上记忆中的那些“知识”。比如使用一些具有强烈刺激的催情ye体,或是功能yIn靡的小道具,以此打碎塞西身上最后一层保护的屏障。他几乎能够猜想的到,那将是怎样一个令人愉悦的过程:被困在黑暗与寂静中的人类彻底失去自制,向他施与的欲望臣服,露出全然崩溃的丑态。
而到了那一步,塞西就会彻底失去“交换”的资格。他也可以轻描淡写地,嗤笑一声欲望的低劣。
恶意的幻想在胸膛中燃烧着,与下腹的性欲交织在一起,烧的泽维尔口干舌燥。他控制不住地伸出手,指尖跳动着深渊魔法污浊的光芒,将要成型的魔法蠢蠢欲动,随时都可以在人类的身体上作用。魔法的效果并不复杂,在魅魔的认知里简直不值一提,只不过会变化出两个小巧而又冰冷的东西,适合夹在人类红肿的ru尖。
然而当他真的打算要这么做时,胸膛中蔓延的不适感却变得更为强烈起来。
通过拟造的视线,人类的一切细节都鲜明而生动地映入他的脑中。塞西在挣扎,在颤抖,在喘息。他的脸色chao红,唇角却惨白开裂,大颗大颗的汗水自额头滑落,声音虚弱低哑,仿佛再多加一点刺激就会完全崩溃。连续的死亡不曾逼出他软弱的样子,可现在,一滴接着一滴的晶莹水珠正自布带的边缘垂落——他在哭泣。
心脏猛的收缩,泽维尔下意识中断了魔法,并放缓了动作。
显而易见的,这点虚伪的仁慈无济于事,人类过于敏感的甬道仍为这饱胀的刺激而狂欢,只要一点点细微的动作便能引发他的震颤,有那么几个瞬间泽维尔几乎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加快速度给塞西一个痛快,还是放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