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瑛这一觉睡得十分不安稳。
一时梦到自己仍在昆仑,方破土不久,就被玄鋆真君从土里拔出,扔到了丹炉里。一时又梦到自己坠在万重劫云间,如烈火焚身,仙骨被一寸一寸融去。最后梦到玉蕤阁一场大火,自己四肢被缚,面朝下吊在调教房里,口中、两xue里皆是玉势,胸前坠着两大团软rou,连肚腹也鼓成浑圆,沉沉坠着,叫他十分难受。
而更难受的是耳边折思谟的话语。
他一双黑眸盯着自己,俱是冷漠,说道:“我不留不听话的人在身边。”然后便转身离开。
自己被吊在半空,不能动弹,眼睁睁看着折思谟背影远去,随后四周火焰围拢,自己被烈焰吞噬。
碧瑛便在这样的痛意中惊醒。
意识回笼片刻,他却恍惚觉得仍在梦中,身上被烈火包围的灼热感仍在。
他挣了挣被折思谟锁在怀中的身体,才意识到,身上的灼热感都源于身后这人。
折思谟似是发起了高热。
他伸手去推折思谟手臂,折思谟口中发出模糊呓语,却始终未能清醒。
碧瑛看向洞口,见天光早已大亮,便又用力挣了挣。折思谟人在昏迷中,手上虽然无力,但他身体比碧瑛强壮许多,此刻又像护食般将碧瑛身子半压着,两条腿将碧瑛双腿夹在中间,一条还在碧瑛腰上跨着,碧瑛竟一时没能从他怀里挣脱。
待终于从他怀里挣出来,折思谟半软的Yinjing才从碧瑛Yinxue里滑出。
碧瑛直起身子,便感觉腿间一热,低头一看,原来是折思谟射在他身体里的Jingye从xue口流出,正沿着大腿往下流去。此刻他顾不得许多,便由着那Jingye糊在自己腿上,走到折思谟身后,抱起折思谟上身,将他往洞xue深处拖了一些,藏在一处巨石后面。
折思谟此刻衣衫不整,一根硕长Yinjing露在外面,上面沾着些他自己射出的浊白,还有些亮晶晶的水ye,是碧瑛身体里流出的yInye。
碧瑛将自己身上破烂的衣衫撕下一块,帮折思谟将Yinjing上的浊物擦去,然后将他衣衫理了理,又去捡起地上折思谟的外袍,将它仔细盖在折思谟身上。
他又将自己身上的破衫扯了扯,用来裹胸的布条已找不到,不知是不是掉在了河岸,如今也只能挺着这对胸ru出去,让别人都知道他身上长着一对女人才有的nai子。
他走到洞口,先探出头将四周仔细观察一番,确认不见人影,才探出身去,到一旁矮树上掰了一些细枝抱回到洞口,将洞口略作遮挡,这才沿着河岸往上游走去。
他不知路上会遇见谁,但又担心不主动出来,别人根本寻不到他们藏身那处洞xue。
他只能尽量贴着河岸苇草而行,借着一人多高的苇草遮掩一些身形。
突然一声低呼传来:“碧公子?!”
他朝声音来处望去,终于松了口气。
来人正是左副将。
左副将见到碧瑛也是大喜,连忙朝他疾奔过来。
“碧公子,你可知将军在何处?”
碧瑛点头,正欲告知左副将将军与他在一处,却看到左副将神色不对。
只见左副将突然半跪在地,抱拳道:“在下不知……昨日多有冒犯,还请碧姑娘恕罪!”
此刻碧瑛散着一头青丝,一对胸ru又高高隆起。他面貌本就长得秀丽,也难怪左副将会错认。
碧瑛也不多做言语,只叫左副将起身,快随他去接将军回府安置。
二人迅速回到洞xue,甫一扒开洞口杂枝,便见折思谟身体趴伏在地。
碧瑛心中惊骇,立刻上前查看,刚一触碰到折思谟手臂,便被他一只大手抓住,又听他口中喃喃:“碧瑛,不要走。”
碧瑛将手抽出,转头去喊左副将过来帮忙。
左副将立刻过来将折思谟扶起,碧瑛在一旁撑着折思谟半边身体,左副将则半蹲下,将折思谟背到背上。
折思谟却不肯安分,右手仍在半空中挥舞,口中喊着碧瑛名字。
碧瑛无法,只得伸出左手,去将折思谟手握住。
折思谟立刻将碧瑛手反握,人也安静下来。
几人便这样踏上归途,在半路上又碰到了正带着人寻找他们的右副将。
右副将被折思谟和碧瑛二人的情态弄得愣了一瞬,又看到左副将给他递了个眼色,迅速反应过来,恭敬道:“请小姐上马,末将这就护送将军和小姐回府。”
回到折府后,折思谟昏睡了整整一日。
请来的大夫也看不出原因,只说可能是体力过于虚耗,需要时间恢复元气。
待他醒后,众人问起,他却对涧底发生之事记忆模糊,只隐约记得受了伤,又带着碧瑛躲避夏兵。
至于为何身上不见伤处,又是如何打晕一众夏兵,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问碧瑛,碧瑛却不多言,只说当时天有异象,也许是有方外之士相助也不一定。
众人便道是将军福泽深厚,得神仙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