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被折思谟不知节制地cao弄,碧瑛好不容易碰着一日折思谟不来扰他,便一直补眠。
前些日白日里碧瑛都不在院中,厨房便也就不送午膳过来。
无人打扰,碧瑛这一睡,竟睡到日头偏西。
待他揉腰拉肩地走出房间,准备到后院打水梳洗,却看见折思谟坐在院中发呆,也不知已在那处坐了多久。
碧瑛忙迎上去,道:“今日老将军回府,怎的也来了?”话毕又有些嗔怪道,“怎的不进屋里,只在这里坐着?受了暑可怎么好?”
折思谟望着他,眸色深沉,脸上却平静无波,道:“怎的,嫌爷了?爷便想看看,你究竟能睡到几时。”
语气中竟带了些许柔情。
碧瑛见着了折思谟,是一向欢喜的,又察觉到他话里隐隐透着的温柔,声音更是欢快:“碧瑛日日盼着公子的,永远不会嫌弃公子。公子前几日要得,要得有些多,碧瑛以为公子今日不会过来,才多睡了些。”说完又望进折思谟眼里道,“公子莫要嫌弃碧瑛不经cao。”
折思谟将碧瑛扯到自己腿上坐着,拿手探进他衣衫去捏他胸膛上的两点茱萸,又将下巴搁在碧瑛头顶,去嗅他淡淡发香。
半晌方道:“快去洗漱罢。”
碧瑛到后院洗脸、漱口,又拿布巾将身子仔细擦了两遍,再回到屋中仔细绾了头发,着好衫子,这才回到院中找折思谟。
折思谟见他已收拾妥当,便起身往院门走去。
碧瑛也连忙跟上。
走到门前,正欲推门,折思谟突然想起这道门应是教管家落了锁,自己是推不开的。
他收回伸在空中的手,回身去揽住碧瑛腰身,将他紧紧箍在自己身侧。又将嘴贴在碧瑛耳侧,低声道,“爷今日带你到空中飞上一飞,如何?”
shi热呼吸俱在耳旁,碧瑛瞬间便软了身子,只软软答道:“嗯。”
折思谟便携着碧瑛,跃上了墙。
又是几个纵跃,折思谟带着碧瑛在将军府上空掠身而过,很快便回到了自己院子。
碧瑛第一次到折思谟房间,颇有些新奇地四处张望。
片刻道:“碧瑛见公子夜夜读书,还以为公子房间里都是兵书呢。没想到公子房里都是些解闷子的耍物。”
折思谟也不回答,从下人手中接过一只食盒搁在桌上,又过来抚了抚碧瑛头发,道:“今日父亲回府,设了家宴,我要去同父亲、母亲用饭。你在这里用些餐食,晚些我回来找你。”
碧瑛便道:“公子快去罢,莫要叫将军和夫人等你。碧瑛就在这里,等公子回来。”
折思谟又再抚了抚碧瑛脸颊,便快步离开了房间。
碧瑛打开食盒,见里面是两荤一素,还有一碗白软溢香的米饭。
碧瑛素不食腥,两个大rou的荤菜味道甫一进入口鼻,便叫他腹中有些不适。
可是想到这是折思谟亲自为他备下的饭菜,碧瑛心中欢喜,便强忍着呕意将饭菜一口一口咽下,直到将所有食物吃得Jing光。
碧瑛摸了摸撑得鼓胀的肚皮,想起身到院中走动消食,却又怕被别人看见自己,害折思谟被长辈责罚。
虽然这晚因为将军府家宴,又请了将军几位亲随一起,所有下人都在宴客厅里伺候忙碌,折思谟院里一个人影也没有。但碧瑛还是不愿冒险,只闭好房门,在桌边坐着发呆,一会儿又去数桌面上铺着的锦缎上的纹路。
只是不多久便又有困意袭来,碧瑛眼皮越发沉重,最终支撑不住,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碧瑛在颠簸中醒来。
自己竟是倒悬着身子,被人扛在肩上急奔!
碧瑛忙挣扎起来,欲要呼救。
那人见碧瑛醒来,便将碧瑛一把掼在地上,又立刻俯身将碧瑛口鼻捂住,不叫他发出一点声音。
那人低声道:“不想立刻就死了的话,你最好不要出声。”
见碧瑛停下挣扎,那人又道:“你仔细看看周围,他们都是在找你。”
碧瑛抬眼去看,虽然不知自己身处何地,但周围火光游走,人声喧哗,似是有许多人在奔走。
那人又道:“我若是你,便乖乖藏好,莫教人捉去,搞不好稀里糊涂便丢了性命。”
说完,一个掠身,那人便窜上围墙,又是一跃,便不见身影。
碧瑛方才受惊,此刻冷静下来,四处打量,见此地高墙翠竹,料想自己应仍是身在将军府中,只是不知为何教人从折思谟房中掳到了这里。
还未等他细想,突然火光和人声都往这边汇集。碧瑛心道不好,方从地上爬起,就被人团团围住。
两人过来绞起碧瑛双手,又一脚踢上碧瑛膝弯,将他猛地按在地上跪下。碧瑛双膝磕在冷硬的石上,几乎立时痛得头脑昏沉,腿上似乎失了知觉。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人,火光中神色难辨,声音却是分明的怒意和冷酷,再辨不出半分柔情。
“立刻将图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