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用胳膊勾着少年的脖子,力道不大却十分坚固,是宣告也是束缚。他咬住对方的侧颈,舌头与急促跳动的血ye如此接近。他的牙齿整齐洁白,但在这一刻褪去了沉默寡言的表象后,连这牙齿都仿佛变得尖锐起来,好似什么野兽的犬齿一般。每一寸皮肤之间的挤压和碰触都带着无尽的欲望和野性。
“小禾…”舌头在被轻咬进齿间的皮肤上暧昧的顶弄,以至于连对情人的呼唤都变得模糊如同低喃。但被呼唤的人只回应以颤栗,他整个人都被裹覆在那具健壮的男性rou体下,这重量被撑着床的有力的胳膊分去不少,但压迫感却丝毫不减,火热的鼻息和柔韧的舌头,都让这个青苹果一般的少年无从招架,纤细的手指紧抓着床单,用力的近乎痉挛。
东铭看着镜头中捏的发白的手指,皱了皱眉,但是没有动作。
男人的欲望显然不能在这么浅薄的层面上得到满足,他想要获得更多,想要更深…和自己最亲密的人融合,他们是同脉的骨血,也是悖德的爱人。这个认知在这刻被他抛到脑后,又或者让他的勃起更坚硬。
蜜色偏深的手掌下移,在洁白细腻的皮肤上摩挲揉捏,深厚的泥土和欲飞的蒲公英掉了个个儿,延绵的土壤试图紧拽着青涩的绒体。
当那手覆在洁白的双丘时,东铭皱着眉头喊停了。
李然没对这停止有任何疑惑,他很清楚这个搭档刚刚不在状态。
果然,抬起头后,希尔的面色苍白,眼睛里不是情欲而是几乎掩藏不住的惊慌。
“李哥…对、对不起…”希尔知道是自己的问题,嗫嚅着对李然道歉。李然薅了把汗shi的头发,摇了摇头,简短道。“没事。”
希尔不自然地拽过一旁的浴袍给自己裹上,这才垂头丧气的找东铭挨训。
“坐。”东铭长腿一伸,把旁边的小凳子拨拉过来。
希尔坐下之后,想要解释,但东铭没看他,只是咬着支没点燃的烟,看着镜头思索。于是他只好尴尬的把话吞了回去,有些不安的打着腹稿。
“我问过你。”东铭夹走嘴里的烟,冷淡道。“我知道之前那件事可能对你有些Yin影,所以特意问你能不能接这个本子——你说可以。”
他终于扭过头看希尔。希尔却宁愿这双漂亮的深棕色的眼睛别这么对着自己。他发现自己接受不了这个男人任何对于自己的失望——再一次,悲哀的。“我…我以为…”
东铭没有打断他,只是在他慌乱的消音之后轻嗤了声。“以为。”
一旁急急过来的希尔的助理先是把旁边的人好言好语请走,才低声为自己的艺人辩护道:“老师,这真不怪希尔!他也是太想要和您合作了,而且那件事之后,希尔也调整了很长时间,我们都以为他…但您也知道,那种事情…”
助理也在那双深棕色眼睛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小。
它漂亮的像瑠璃,但也正是因为这种质感,才在对方心情不佳的时候更为冰冷。
“他们怎么了?希尔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李然独自坐在一旁,但也挡不住旁边的人低声碎语。
这是个刚来不久只是做做打杂工作的新人,对前情后果完全不了解,此刻看着那边情况不妙,半是担忧半是八卦的问其他人。“感觉脸白的快要晕倒了。”
“还是太逞强了。”旁边的人回道。
“逞强?什么意思?”新人更糊涂了。说话的那人瞥了他一眼,“你一点都不看报的吗?”
他羞涩的挠了挠头,“是不太关注这些。”
“你知道希尔之前和东铭老师合作过一次吧?”
新人很想说没有,但看了看对方的脸色,还是明智的、含混点了点头。这才迎来之后的解释。
“就是那个被jian杀的角色啊…你也知道我们这种片子的受众,比较…恩。”说话的人比了个手势,不过这本就是无需言明的事。新人心知肚明的点头。“老师的确把他拍的很美,我看了都…总之,他也因为这个很是火了一把。但…有好有坏吧,有个狂热粉丝好像对这个角色疯魔了,分不清虚幻和现实,然后把他…”
新人张大了嘴,显得又傻又呆,“他被…?”
“恩。”那人说的有些同情,显然没觉得这是什么风流艳事,毕竟绑架者要的不只是性,还有…“还好最后人救了回来。只能说,万幸吧。”
新人更觉不可思议,“那他还敢继续来拍!”这种事情发生之后,怎么还敢来拍这种片,甚至是继续和东铭合作?“就一点心理Yin影都没吗…”
“怎么可能没有。”那人摇了摇头,朝希尔那边点了点。“这不。”
新人舒了口气,“导演是该好好安慰一下。”
“哈!”这下不止是为他解释的人,旁边的人都笑了,“东铭,安慰?”
不过即使他再不解,也没人说话了。
“说的更直白一点——你现在还能面对性爱吗?”东铭有些烦躁,但很好的克制了,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垂着眼捏玩着手里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