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回事?”
刘可脱下被血弄脏的衣服,“肖禁那小子可能被吓坏了,其他没什么。”
“追嫌犯的时候,他开了枪,肩膀也受了伤。我觉得他表情不太对,长官你要不去看看他吧,好让我也放心些。”
alpha蹲在一旁,抱着头,脸颊上全是汗水与泪水的混合物。
和现在的场景一样。
“顾软呢?”
乔木被肖禁死死压在墙角,他抬起头看着alpha的眼睛。回答他的只有alpha粗重的喘息。
“兔子先生说他很疼。”
alpha说话了,眼角泛红,含糊不清。
“他求我,求我——”
乔木的脖颈都被肖禁弄疼了,他别过头,玄关那边并没有血迹。
糟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这一切只是肖禁自身的幻觉。
“好孩子。”
他看着肖禁眼睛,伸出手重重的往alpha的后脑敲去。
乔木接住了已经陷入昏迷的肖禁,他将alpha安置在客厅的沙发。
他朝血味最浓的地方走去,一边编辑着短信。乔木走到门边,推了推,门被从内部锁死,房间内传来了低低的呜咽。
“顾软,你在里面吗?”乔木拍着们。“你还好吗?”
omega没有回应,只有低低的啜泣从里面传出。乔木靠在门边,血的味道越来越浓了。这时,王琪气喘吁吁的赶来。他跑到门边,头发乱糟糟的,像一个陈年鸟窝。
“怎,怎么了?”
他问,被吓的不轻。
“不知道。”
乔木发现门把手上有淡淡的血印。
“得进去看看。”
破门声响起,门被打开了,Omega浑身是血的待在屋内。
乔木移开了视线,“交给你了,大夫”
他可能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乔木待在肖禁身边,检查alpha的伤势。
或许他根本就不应该把肖禁送到这里,至少不应该让他和omega单独待在一起。
或许他应该一早向顾软说清楚他的身体状况,逼迫Omega提早做出决定。又或许,他根本就不应该插手这些事情,在他的手中,事情从来都不会往好的方面发展,只会越来越糟,越来越糟。
“他就好像是一只被割断喉管的家禽。”
“我听见了,他胸腔里心脏的跳动声。”
“他看着我,求我开枪。”
“是我杀了他吗?”
年轻的alpha抬起头,眼睛里满是绝望与痛苦。
“枪响了,他倒在地上,血溅了我一脸。”
“乔长官,我,我杀了人吗?”
“你做的很好。”
过去的乔木与现在的乔木重合在一起。
“你做的很好。”
王琪走了出来,“大人还没事,被吓着了而已。”
“孩子,他看着怀里那团没有呼吸的小家伙,“长的挺漂亮,但——。”
“omega情况怎样?”
“还好。现在正在休息。”
“好。”乔木将肖禁架起,“你好好照顾顾软,我现在肖禁走。”
“欸,怎么突然?”
“我觉得我可能想错了。”乔木停下了脚步,“我本以为Omega需要alpha,就只要把alpha带给他就可以了,但现在看好像没这么简单。”
“记得把那东西处理掉,王琪”
第二天,乔木早早的前来探望顾软。omega躺卧在床上,手背上插着针头,
“很抱歉。”
这已经不知道是他这段时间说的第多少个抱歉了。
“肖禁他暂时没有能力对Omega负责。”
乔木说着,那张漂亮的脸仍旧看不出什么表情,“Omega被标记后只会对标记他的alpha的信息素产生反应,发情期会变得很辛苦。他没办法待在你身边,即使在,也可能会对你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胁,生理上和心理上的负担,你承受不了。”
“更何况那本来就是一起事故,现在我希望能够修正它。”
“去除标记,王琪的手法很好,几乎看不出手术痕迹。”
“你是在命令我吗?长官。”
“不是。”
乔木垂下了眼,“这是我个人的请求。”
他下意识的想要挣扎,不想要去除标记,不想截断肖禁最后的一点点关联。
好疼,顾软发着抖,血流的更多了。他靠在门边,血水从他腿间滑落,他再一次的失去了。不管有多么的期待这个孩子,不管他有多么的期盼着这个小小的东西,
他还是失去它了。从来都没有这么疼过,好疼。泪水混杂着汗水从眼眶滚落,他好害怕,好害怕。他闻到了alpha信息素的味道,alpha静静的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