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冷着脸重复了一句,“意思就是,男的和男的做那种事,明白了么?”
芰荷愣了好一会儿,终于弄明白他指的到底是哪一方面,也不敢问,只好给他指了一个地方,让他自己去亲身实践。
“上仙,这种事情……我毕竟是个女儿身,不好,嗯,不敢指教你,但是那种地方,上仙要什么样的男子都有。”
当朝民风开放,男风也开放,据宫闱密传,当今的圣上和大理寺少卿就很暧昧,颇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所以崔大人是御前的红人,极得皇帝青睐。
坊间传闻素来捕风捉影一流,但也不见得全都是空xue来风,肯定有些端倪,于是上行下效,跟着英明君主的喜好走,将龙阳之好搬上台面,让断袖之癖到这一朝,名正言顺,转到青天日下,喜闻乐见。
像芰荷所指的欢馆,哪个郡县都有不少,早已深入民心,不再是秘密。
谷雨一进门,一个打扮极为花枝招展的艳俗物体,直往他身上蹭,扑鼻的脂粉香气熏得他晕头转向,本能一脚踹开,飘至门口。
眼见那一大团臃肿的红色再要撞上来,他连忙喝道:“站住!”
“恩客,你是第一次来吧,呦,你这模样肯定好多倌倌喜欢……”
谷雨实在分不清他面前的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或许是二者的结合体,矫揉做作的让他冷汗都要流下来,动用了极大的自控力,才没让自己转身就逃。
“给我一间干净的房间,挑个干净的男的送上来……”
只要有钱,没什么不行的,接过一大锭银子,堆在脸上的胭脂水粉立刻笑开了,“知道,知道,要清倌嘛。”
一般欢馆晚上才热闹,白天没什么客人,刚好清静,又来了一个神仙似的风流少年,立刻传遍了上下,谷雨在三楼的隔间等了一会儿,鱼贯而入十几个品相甚佳的男孩,大多不过十几岁的青涩模样。
这些男孩的皮相很好,但是在风月场所浸yIn久了,见惯了红尘,后天生生熏染出一种媚态,给谷雨一种不自然的娇柔,失掉了原本的轻嫩,感觉媚气十足,也因此而变得俗了。
“这些啊,都是清倌,从小培养,才貌双全,只陪酒卖艺,还没真正的接过客呢,本来啊,是要按照规矩拍卖出初夜,不过只要恩客给得起银子,要谁都行。”
“就他吧。”
谷雨随手一指,连那男孩到底长什么样都没看清,他也不在乎。
“恩客眼光真好,他叫玉竹……”
“出去!”
谷雨打断聒噪,强忍不耐,“把其他人都给我带出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来打扰!”
转眼间,房内就只剩下他和玉竹,大眼瞪小眼,谷雨抬了抬下巴,冷淡道:“开始吧。”
玉竹有些羞涩,听从命令,很快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干净,然后朝他走过来。
只有三步远时,谷雨发话了,“就站在那,别动。”
玉竹手足无措,愣愣的站在房间中央,忐忑这位恩客到底什么怪癖。
然后他听到谷雨不耐烦地催促他,“你做吧。”
做什么?他一个人要怎么做?调教的公公只教会他要怎么讨好男人,可没教他怎么讨好自己呀。
“你怎么不动?”
玉竹在谷雨愈加冷峻的视线下,手脚都不知该如何安放,咬了咬下唇,朝谷雨走过来,伸手还没碰到他,便听到一声厉喝:“别靠近我!”
谷雨猛地起身,一把推开他,忍无可忍,恼火的看向玉竹,“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生来孤高,不喜别人靠近,更不要说触碰,谷天真是一个例外,除此之外,不论是谁。
玉竹彻底懵了,快被折腾哭了,委屈得眼睛红红的,“不是,不是你说让我做的么?”
“那你做啊。”
谷雨看也不看他一眼,玉竹的身体细白柔嫩,但对他一点诱惑力都没有,这种地方香熏得重,都带有暖情的效果,还是勾起不了他的情欲。
玉竹终于哭了,“可是大人不让我碰,我怎么做?”
“你也没经验?”谷雨终于想到这一点。
“不是,公公说,这种事情需要你配合我……”
谷雨果断道:“我不想碰你。”
“是……”玉竹哭得收不住了,努力使自己不发出声的抽泣,这不碰又怎么做,怪人!神经病吧!
谷雨为难,他也没有经验,从来不会有人告诉他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他自己更是不会去感兴趣,仅有的一点经验是看南至仙君和二太子的互动,但更深交流断不会有。
“那我再找一个人来配合你。”权衡一下,谷雨还是不想放弃这次机会,反正他都来了,经验还是要学习的。
玉竹只有点头,哀怨又无奈,他以为自己是接了一个好的恩客,沾沾自喜,门一关就发现这人何止是奇葩啊,癖好简直古怪!
谷雨走出去准备叫人来,在走廊遇到一个熟人,确切来说那人认识他,但他却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