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即是火狱。
摩多合上了眼睛,不再看这蓝的刺眼的天空。
阿蒙迦耶敏锐的捕捉到了青年从与他初见开始,第一次Jing神上的动摇和脆弱,仿佛吸毒一般,陶醉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叹的对身边的阿迦勒斯道:“太远了,你看不见吧?他在哭呢。”
说着,阿蒙迦耶回头,含笑的看着身侧早已泪流满面的阿迦勒斯,轻轻的说道:“你也在哭。”
金发的青年单膝跪在那里,眼睛看着场内的一切,那目光仿佛要将什么刻入自己的灵魂一般用力。泪水充盈在他澄蓝的眼睛里,又顺着脸颊在尖尖的下巴处汇聚。但那张英俊的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
阿迦勒斯突然想起摩多曾对他说过的,人在情绪波动到达极致的时候,会失去做出表情的能力。
原来是真的。阿迦勒斯想。
两个人都快要崩溃了呢。阿蒙迦耶不负责任的想到,但这场表演总要进行到最后嘛。
场中,剧目迎来了又一个高峰,青年被外力挤压的膀胱终于失去了禁锢的作用,他失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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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黄色的尿ye如同开闸一般冲出青年的性器,顺着青年倒悬的身体,混着那些灼白和嫣红流过他的腹部,胸膛,脖颈,最后淋淋沥沥的浇了他一脸。那恍然的脸英俊而锋利,布满了肮脏的体ye,在阿蒙迦耶看来有种下作的吸引力。
在如此非人的折磨下,摩多的性器硬了。
哦当然不是因为快感,这种酷刑之下,能有什么快感?没有人会这么变态。阿蒙迦耶知道,这只是类似于上吊的时候会勃起,窒息的时候会勃起一样的,都是人类的回光返照机制。
但他依旧想笑。
你看,就好像一个黑色幽默,当你以为事情已经不会更糟的时候,肮脏残酷的现实就会告诉你,远没有到最难堪最腌臜的顶峰。
阿蒙迦耶轻笑着说道:“他硬了。”
然后阿蒙迦耶听到身边响起一声细微的,极端压抑的抽泣声。他回头看着阿迦勒斯,青年此时低终于垂下头,将手指关节塞进嘴里咬住,力度大的咬破了皮肤,艳丽的血ye顺着白皙的手背蜿蜒而下。他仿佛是想用这种方法堵住自己的嘴,又或者是想用疼痛来刺激自己保持理智,也有可能单纯的是想要控制住过于剧烈的颤抖。
“真是可怜呢,信仰崩塌的狼狈样子。”阿蒙迦耶冷酷又怜惜的总结道。
“你该杀了他。”阿迦勒斯松开齿关,手臂无力的垂落在身侧,声音沙哑的仿佛被砂纸打磨过。但就算满脸是泪,就算身形发抖,就算额发散乱,那个样子在阿蒙迦耶眼里依旧很好看,有种狼狈脆弱的美感。
“我该?”阿蒙迦耶轻轻调弄着怀里的厄赫尔,用一种异常温柔的语调对阿迦勒斯说着恶毒的话语:“我不该。”他说:“我可是神啊,没有必须、应该做的事情。”
“我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阿蒙迦耶总结。
阿迦勒斯定定的看着他,蔚蓝色的眼睛第一次浮起一层无可奈何的绝望,仿佛觉得这一切都非常荒诞可笑一般,良久,他如在梦中一般虚浮的笑了一声,呢喃道:“这就是神。”
阿蒙迦耶支着下巴,看着眼前的青年枯萎似的垂下眼睑,突然伸出一只手轻轻的划过青年的脸颊,捻住他脸边的泪水在指尖搓了搓。
现在我觉得我可以搞他了。阿蒙迦耶心想。
于是他指了指场中那场仿佛永无止境的剧目,对阿迦勒斯说道:“你乖乖听话,我就让这一切都结束怎么样?”
怎么样?
哈。
我们也本来就没有别的选择。
“好。”阿迦勒斯听见自己这样回答道。
阿蒙迦耶心情愉快的用过了晚饭,心里盘算着,今天就是第三天了,应该差不多了吧?其实他也不舍得这么对待小漂亮的,但毕竟他是黑羊嘛,造反失败总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呀,这还是轻的了,总比如今被关在宫殿一角奄奄一息的摩多强嘛!
这样想着,刚刚结束晚饭,阿蒙迦耶就迫不及待的去了寝宫偏殿,果然看见小漂亮此时正斜倚在那张大床上,身体似乎在微微发抖。他走近青年,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穿戴的东西,满意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的说道:“你这么穿,虽然看不见脸,但果然也很好看呢。”
虽然是夸奖的话,青年却注定听不到了。阿迦勒斯蜷缩在床铺一角,头被整个束缚在一只只有鼻子处有一个开口的皮质束具里,束具整体是黑色,半点光也不透。耳朵的地方内置有吸声材料,只要带上,就会沉入绝对的寂静中,就算地动山摇也听不见。束具嘴巴的位置引出一个导管,另一端深入食道,这三天时间,阿迦勒斯都是通过这个导管直接摄入压缩营养剂来维持能量供应,连咀嚼也不必。
这个束具做工相当好,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属于阿蒙迦耶老家的特殊情趣用品。这个玩意儿是一整套的,除了头部以外,还有一件覆盖全身,唯有敏感部位被恶趣味的露了出来的紧身连体皮具和一些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