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你喜欢我,好不好?”
白芨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隐隐有些期待。
卿诃知道他想听什么,就偏不说,戏谑的笑意一闪而过,他脱口就要说“不好”。然而白芨对他的了解也不浅,一张嘴就知道他要说什么,眼神一变,赶在他出声之前就堵住了那张嘴。
温热的唇再次贴上来,卿诃所有的话语全被阻塞在唇齿之间。
没有得偿所愿的白芨亲得十分急躁,撞上来的那一刻就嗑破了卿诃的下唇,他往伤处舔了舔,尝到一股血腥味儿,心虚又兴奋,甚至直接硬了。
他胯下紧贴着卿诃的腰,有什么变化,卿诃自然都能感觉得到,当即就想把他推开。
然而白芨却握住了他的手,将他引到那里,隔着裤子抚慰那处,喉咙里发出舒爽的喟叹。
“嗯”
白芨边着迷地吻他,边将自己的性器解放出来,带着卿诃的手一起摸上去,碰到的一瞬间,心理的满足感远大于身体。
卿诃的手上有枪茧,rou眼是看不太清的,只有真正摸上去才会有感觉,有一点粗糙,却又跟白芨自己的那种短时间内磨就的薄薄一层有着本质的区别。
对于白芨来说,卿诃帮自己手yIn这件事本就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是他梦中幻想过的美好到令人发疯的场景之一。
他曾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只有一次,在他的身体完成从少年向大人转变的那一天早上。他夜里觉得身体很热,意识清醒,却陷在梦里无法醒来,梦里是两具纠缠在一起的rou体,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长着一张他朝思暮想的脸。
醒来以后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动了动,感觉下身有黏腻感,掀开一看,才发现自己梦遗了,梦的后遗症还在,他下身的小东西还Jing神抖擞地挺立着,白芨有点不知所措。
他的梦中人就在这时候在现实中走进他的房间,看到他的窘境,抿嘴一笑,说“小朋友长大啦”,然后非常乐于助人地教他如何自给自足地抒解欲望。
怕白芨不会,他是手把手教的。
他那时候是以一个成熟的大人的身份,游刃有余地来教授小朋友一些难以启齿的东西,并告诉白芨:“这是很正常的很快乐的事,等你以后长大了,有喜欢的人,你们还可以一起做。”
“不过——”
话锋一转,他挑着眉,眼角的泪痣在光下显得十分可口,白芨突然想去尝一尝,还没等他付诸行动,就听见卿诃说:
“要是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而又没喜欢别人,那也不是没有办法。你大可以把她绑过来,我们这种人,喜欢了就去抢,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那种情况下说这样的话,纯粹就是为了活跃气氛,七分假三分真。然而却没料到白芨在他的贴心服务下正处于极度的快感之中,呼吸急促意识模糊,根本没Jing力去分辨,在这种玩笑话里提取出只言片语,竟当成了人生箴言。
“有喜欢的人,就把他绑过来。”
白芨现在做的事,正是卿诃以前亲口教的。
他要是知道当时自己的服务对象做的是关于自己的春梦,几年以后还会在自己身上实践那些话,不知道心里会作何感想。
白芨靠在卿诃怀里,生平第二次借用卿诃的手为自己发泄欲望,舒服得脚趾都蜷缩起来。
他这一次如愿以偿地亲到了卿诃的泪痣,还在卿诃脖子上留下不少印记,最后高chao来临的时候,白芨本来很想咬住什么东西,但眼前的人是卿诃,他又舍不得,怕自己控制不住把人给伤了,就只搂着卿诃的脖子,在卿诃肩膀上磨了磨嘴唇。
卿诃被他射了一手,一言不发地把他给推了下去,白芨气儿还没喘匀,猝不及防地被推了个踉跄,大开着裤门跌到地板上,眼睁睁地看着卿诃走向床头拿起纸巾使劲擦手,擦完以后就直接躺下,背对着白芨,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给。
白芨坐在地毯上缓了缓,索性把裤子给脱了,裸着下身,蹑手蹑脚地爬上床,从背后抱住卿诃。
“卿卿,”他把下巴垫在卿诃肩膀上,说话时连同声带的颤动一起传过去,仿佛是怕卿诃生气,声音刻意地压低了,“我已经把程思给解决了,送回了孙成那里。”
卿诃动了动嘴,吐出一个字:“哦。”
他往前挪了挪,试图摆脱白芨,然而后者不依不饶地又贴上来,还把腿跨在他腰上,明目张胆地蹭他的腿间。
“卿卿,”白芨吻着他的耳垂,几乎是用气声来向他通报自己感知到的状况,“你硬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