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卿诃穿的睡衣是白芨挑的,松松垮垮,一扯就开,十分方便动手动脚。
白芨有心撩拨,翻过去面对面吻他,手从他睡裤里伸进去,摸到那个已经硬起来的东西。
他是查过资料的,知道要命的地方都在哪儿,该怎么才能挑起男人的性趣,所以尽管卿诃主观上并不想做什么,可还是被他挑起了感觉。
完全苏醒的大家伙被他从睡裤中掏出来,和自己的再度勃起的Yinjing握在一起撸动。白芨急促地喘息着,他的手有点小,包着两个成年人的性器十分勉强,于是就把卿诃的手也拉过来,央求他:
“卿卿,你也摸摸啊!”
他没想到的是,卿诃很轻松地脱离了他的钳制,反捏着他的手腕举到头顶。
卿诃不像白芨那样鲁莽激进,平日里就算再生气都会保持一定的风度,尽量笑脸迎人,背后捅刀。待人接物永远是温和可亲的模样,那是骨子里的修养,自小被教导而成的。他做什么事都很有分寸,不会轻易动怒,也更不会对情人动手。
可白芨让他失控了。那些隐忍克制的礼数全被他扔了出去,此时此刻,他再做不到完全的无动于衷。
握着白芨手腕的力道很大,完全压制的力量让白芨无法动弹,不用看也知道肯定会留下淤青。
但白芨却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相反,他看起来还有点小兴奋。
因为卿诃这种时候做出这种举动,明显是要主动对自己做什么了。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躲开,那么一点疼痛,又怎么能跟之后的快感相比?
事实跟他猜测的也八九不离十。
卿诃向来不会委屈自己,面对这种主动送上门的,更是没有拒绝的道理。于是就翻身把他压在身下,用另一只手试探性地摸了摸白芨后面。
他本以为那里应当是干涩的,碰到却发现竟还有点shi。白芨察觉到他的惊讶,搂着他的脖子,讨好地舔了舔他的下巴,抬起下身主动蹭他,小声说:“我进来之前就已经做过准备了”
语气跟邀功似的。
卿诃没搭话,既然他已经准备好了,那自己也不用再顾忌,扶着性器就直接插了进去。进去以后也没给白芨适应的时间,像是没看到身下人瞬间白了几分的脸色似的,当时就开始大开大合地Cao弄。
他这时候是温柔不起来了,泄愤一样在白芨体内横冲直撞,不加技巧也不管反应,粗暴得可以,白芨原本硬起的性器都软了下去。
可是自己酿成的苦果也只能自己吞,他疼得直皱眉,知道卿诃是在生气,也不敢反抗。是他活该,卿诃还愿意跟他做已经是万幸,不管温柔还是粗暴,他都得甘之如饴。
单方面泄欲的性爱是谈不上舒服的,机械性抽送的作用只有解决掉身体里燃着的那把无名火。白芨还仰着头跟他索吻,卿诃任他碰了几下,就把他翻了过去,从背后再次插进去。
持久在这时候倒成了一种折磨,等卿诃终于发泄完了,射出的时候,白芨已经被翻来覆去折腾得都快要站不起来了。
他自始至终没有硬,但心里仍是满足的,在卿诃射进体内时还下意识地去找卿诃的唇,小狗似的舔了好几下,仿佛是事后的温存缱绻。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下一秒,卿诃便毫不留情地直接把他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