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这个人不会接吻,亲了半天也只会在外层磨蹭,最出格的动作也就是伸出舌头舔一舔,像是在品尝觊觎了很久的甜点,不舍得一口吃光,只舍得舔舔来解馋。
卿诃只觉得自己身上仿佛趴了只大型犬,完全没章法的亲吻和舔舐,胡乱摸的手,让他在黑布的遮盖下都要翻起白眼。
只是他还不能确定这个人就是白芨,只能先按兵不动。
他的下嘴唇被轻咬了一下,不疼,那个人又连忙舔了舔,还对着呼了呼,似乎是忍不住,但又怕伤了他。
碰到他身体的手也是颤抖的,一颗扣子解了半天都没解开,实在笨拙得厉害。
他似乎是扯得急了,呼吸也乱了几分,卿诃觉得好笑,明明是自己手脚不灵活,怎么还会气急。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那人明显恼了,又回来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口,用饱含着情欲和委屈的声音说了进屋以来的第一句话:
“卿卿”
尽管这声音里带了沙哑的哭腔,跟原本的音色有了些细微的差别,卿诃还是一下就听了出来,这分明就是白芨的声音。
白芨委委屈屈地唤他“卿卿”,卿诃觉得自己仿佛是进错了频道,本来开的是古惑仔,结果刚响了一声,一下子跳戏到了流星花园,山鸡的刀连举都没举起来就被雨中的道明寺取而代之。他一口气憋在心口,觉得喉头一阵腥甜。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活了那么多年,居然会被亲手养大的小崽子给拱了。更可恨的是,在身边十二年,他居然从未发现,白芨居然对自己有着这种心思。
他闭着眼,感觉自己的上衣和裤子都被拉开了,白芨在叫了自己一声之后似乎被打通了某种关窍,没一会儿就顺着胸膛吻上了人鱼线。
白芨大约是跪在他两腿之间,脱掉他内裤的动作十分利落,完全不见方才的犹豫慌张,卿诃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个预感在下一秒成了真,一双手摸到了他胯间,他那还沉睡着的巨物被小心地捧起,亲了一下,然后进入了一个温暖shi润的地方。卿诃浑身的肌rou都绷紧了。
别人给做口活的经历他有过不少,但这么青涩的手法他也是头一回感受,他猜白芨应该是没有给人做过这种事的,一上来就顶深喉这种事儿,除了拍片的,也就只有新手会干。
他也有反应了,尽管白芨的技术实在是差,时不时还会被牙齿嗑到,但生理反应实在也不是他自己可以控制的,要命的东西被人这么对待,没人还能忍得住,毕竟他又不是阳痿。
白芨应该也知道自己的技术有限,所以把他舔硬之后就不再深入了,只用舌头在顶部打转,将马眼分泌的ye体扫去,卿诃没听到有吐出的声音,想必那些全进了白芨的肚子。
他以为这样大概就算全部了,没想到接下来白芨松开了他,好一会儿功夫,卿诃只听见衣物摩擦的声音,接着,他的Yinjing被再次扶住,白芨跨坐在他身体上方,将卿诃的性器一寸一寸纳入了体内。
卿诃这时候才知道在视线被剥夺的情况下,人的身体能有多敏感。
他听见白芨的抽气声,能准确地感知自己的性器正在一点点被吞没,白芨为了缓解疼痛,又不管不顾地俯下身噙住了他的唇,仿佛只要亲着他就能不痛了一样。
两人完全结合的那一刻,白芨脱力地伏倒在他肩头,咬着他的耳垂,非常认真地对他宣告:
“卿卿你是我的了!”
他说完就开始小幅度摆腰,让卿诃的性器在体内进得更深,同时嘴上也不闲着,在卿诃的喉结上留下一个牙印后又开始向其他地方进发。
卿诃能听出他声音里浓浓的占有欲和爱意,似乎是被压抑了许久,乍一释放便显得愈发令人难以承受。
他着魔一般,一边动一边叫着卿卿,开始只是呓语,还在掩饰,后来声音越来越大,索性也不顾忌了,将压藏心底多年的感情生生剖了出来,随着那一声声的“卿卿”,发泄一样喊出来。
射出的时候白芨的身体也跟着趴了下来,因着卿诃还没射,他没有起身,还在慢慢地动作,叫喊的声音也低了下来。
可能是昏迷的卿诃让他无所顾忌,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他便小小声对“昏睡”中的卿诃说:“卿卿我真的好喜欢你呀。”
“我很久很久之前,就想这么做了。”
“我”
他还没说完,卿诃就开口打断了话头:
“很久?有多久?”
白芨浑身都抖了一下,颤声问:“你你醒了?”
卿诃丝毫没有吓到小朋友的自觉——更何况这个小朋友现在正含着他的命根子,严格来说也不算小了——他眼睛被蒙着,只凭着含笑的唇就成功把白芨的脸吓得失了血色。
可他还是游刃有余的,甚至是以诱哄的语气对白芨说:
“来,宝贝儿,先把我眼睛上这块布给解开,事儿都做了,你总得让我看看你吧?”